“等一下!你不……”
“用不着觉得难堪,这一刻,我们都将属于彼此!”
他的唇随即回到她唇边,深深地吻她、吸吮、品尝、拉下贴在她肩上的衣物,让它们摊散在地面上,为他俩铺成一张现成的床褥。
阿扎兰还不确定自己该说些什么时,他粗厚的大掌已攻占了她的胸部,不断在她乳房上爱抚握揉。
当他的拇指触及她的乳头,狂乱的推挤、扯弄,阿扎兰惊骇的抽息,终于不住地发出一波波短浅的喘息,猛然抓住头侧的喜袍襟领,十指紧紧陷入其间拧住。
他灵敏肆情的巨掌,令她饱受惊叹。
玉旸看着她粉酡的面容,视线顺着她暴露出来的雪白胸脯飘移而下,爱恋过她柔软的腰身,再也按捺不住唆使手掌从她臀上滑去。
一股奇异的凉意意外席卷她的双腿,阿扎兰困惑地往他望去,顿时整个人一愣,就在她浑然忘我之际,玉旸竟放浪地推高她的裙摆,探索地褪去她的亵裤。
“玉旸,我的裙子?”
她的上身早未着寸缕,而她的身下除了腰际那圈被他推卷上来的裙料,及脚上纯白色的短袜外,完全一丝不挂,她甚至看见自己围绕着乌丝的柔嫩领域!“玉旸,我……好丢脸!从来没有人……”
她已经头昏眼花,本能想并曲起双腿,回避这令人面红耳赤的景况,却被他俯撑下来、抵在她左肩上方的右掌断了她的退路,看着他将自己身上的衣物褪尽,跪立在她两腿之间。对她而言,从抢眼的男人魅力,到英挺的胸、腹、臀,这令人无从抗拒的躯体她并不陌生,但此时此刻令她震撼骇然的,是那直抵她女性娇柔的长指。
玉旸眼里的火光向她的瞳子灼烧而去,粗糙的指头覆在她身躯上反复刺激她最精致的感官。“放轻松,阿扎兰……”
他不畏不惧,让面容渐渐向下而去,用他的吻舔遍她整个颈部、整个肩和胸汲走她所有力量,在她体内导入酥软、薰然的情欲烈火。
“玉旸……”
阿扎兰颤声地喊出他的名,他坚决撩弄她瓣蕊的举动,使她无助的攀附在他肩上,前一刻的矜持全成了爱潮下的奴隶。
玉旸已失去所有自制力,他将阿扎兰的膝盖再往两侧分开一些,将她的臀抬起,登时不假思索地冲进她温暖的灵魂深处。
让他巨大的生命,瞬间密不可分填满她的所有,阿扎兰惊骇抽息,他却未就此罢手,还不够,这一切对他而言都还不够……
他加速挺进,将最赤裸火热的激情逼入她纤细的身躯内。
凶悍的痛楚在阿扎兰体内扩散开来,她发不出一点声音,只能咬紧唇瓣,任凭泪水随着他愈来愈深、愈来愈猛的刺戳而潸潸淌落。
“玉旸……”她呜咽地呼唤他。
他低头亲吻她的发鬓,体内流窜的野火已炽热到了无以扑灭的境地,他纵情将坚实躯干挺进她、吞噬她,尽情地品味她。
阿扎兰不间断地发出绵柔的低吟,一方面希望他放慢速度温柔待她,一方面却又渴求他不要停止这赤裸裸的亲近,她仿佛感觉到和谐的色浪,一刹那间围绕住了他们俩,整个天地间只有他们俩的存在,只有两颗心无嫌猜的对应。
“搂着我的脖子。”
玉旸让原本躺在他身下的她,起身跨坐在他盘膝而坐的腿顶,雄健的胸肌和她雪润的丰乳密合在一起,他紧紧锁握住她的腰,以另一种原始的方式逼入她易感的深处,引爆另一波交杂如海啸般的沸腾欲浪,撞击她整个身体。
阿扎兰挺直背部,密切迎合他的亢奋,埋首在他脸旁脆弱地喘息。
他的动作愈来愈大,沉重的压力使她失声吟喊而出,脸颊亦在同时洒落了一片泪雨。“你的腰好细,光我的一条胳臂就能将你环得紧紧;身子好轻,坐在我身上,几乎感觉不到你的重量,就让我带你一起远走高飞——”
他吻合她的唇角,猛地更加贴紧她的核心,迫使彼此强烈的心跳相应在一起,引领她坠入翻天覆地的缠绵里,冲入肉体交会的顶峰。
*** *** ***
“远走高飞……一起看小桥边柳丝柔细,一起看风吹绿了花草。”
激情过后,闪动的烛火依旧晕晕然照着室内。
舒适的床铺就在不远处,玉旸却宁愿躺卧在这些薄弱的喜袍绸衣上,与冷硬的墨绿色大理石地板为伍。
他拥着不愿分离的佳人,凝睇她那张洋溢嫣红的迷媚脸庞,呵护地吻着她反射着淡淡光泽的丰软柔发。
阿扎兰累坏了,面颊抵在他臂膀上,侧身倚偎在他怀里睡得完全不省人事。“若你愿意,我们可以重回北方,驾着漂亮的马车在草原上飞驰。那里的景致真的让人流连忘返,气势磅礴的山梁,极有横空隔世之感。顺便我们可以去拜访拜访老朋友。”他从衣袋中掏出了她遗留在尔诺伦多的金镯子。
镯子上亮丽的光泽,勾勒出精心雕塑的纹路。
“金镯子我替你拿回来了,不过我不准备还你,你说这是你小娘给你的嫁妆,还给你不等于送你出嫁?”
他套进自己的左腕。
“我占为己有!”他霸道地宣布。
阿扎兰熟睡如故,他脸上带着迷人的笑靥注视她。
“我不清楚在回京的路上,贝勒爷究竟对你说了什么,让你对我避之唯恐不及。不过我相信解铃还须系铃人,我会找他问个明白,让事情做个了断!”
说罢,他撑坐起身,为她盖上衣物御寒,便无声无息离开。
星宿悬于天际,一个壮健的身影策马奔腾,扬起尘沙沿途飞扬。
当他的坐骑抵达淳亲王府时,守门的仆役立刻替他开门,穿过宛转曲折的曲尺廊,推开纹饰优雅的门扉,他要找的人早已等候他多时——
*** *** ***
阿扎兰缓缓掀开眼帘,四周静得听不见一点声响……
她一动也不动躺在原处,目不转睛地望向镶嵌着华丽雕花的天花板。
她这才慢慢察觉她的世界有了些微的改变,她与玉旸在一起了,不仅是口头上说说而已,他们身上紧密的合而为一,她清楚记得自己如何在他怀中由纤柔的女孩蜕变成女人。她不确定自己睡了多久,但她的体温、她的呼吸,甚至她光滑的颈背和温暖的胸口,到现在都依稀感受得到做爱时的激狂。
“你的腰好细,光我的一条胳臂就能将你环得紧紧;身子好轻,坐在我身上,几乎感觉不到你的重量,就让我带你一起远走高飞——”
他的话还回绕耳边,好温情。
“若我选择自私,我当然愿意和你远走高飞。”阿扎兰落寞地呢喃。
蓦地,一道念头闪入脑海,她失神地瞠大眼睛。
不对,这些话是何时钻进她脑海的?还说了什么?她努力回想脑海中回荡的模糊声音,不知为何,一股担忧悄悄袭上心头。“金镯子我替你拿回来了……不过我不准备还你,你说这是你小娘给你的嫁妆,还给你不等于送你出嫁?”
金镯子?!她的心猛然一紧,诧异地正坐起来盯着自己的手腕。
空无一物,镯子……
“解铃还需系铃人,我会找他问个明白,让事情做个了断!”
最后一句话赫然在耳际窜起,她登时僵直,面无表情地瞪着前方。
了断?!了断是什么意思?他?他指的谁?慕玄贝勒!“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