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帅喔!”美女们仰慕地赞叹。
“谢谢。”雷枫樵眨眨眼,右手随意此了个童军礼。
“这位是谁?你的新女朋友吗?”美女们眼光一转,望向站在他身旁的何湘滟。
后者穿着棉质长袖洋装,头戴草帽,娴静文雅的姿态也像足了电影上美丽的乡间主妇。
“敞姓何,何湘滟。”她主动伸出手。
“你好。我是雷的前女友。”美女甲握了握她的手,微笑灿然。
“我是雷另一个前女友。”美女乙同样微笑,望着何湘滟的眸毫无敌意。
这男人居然邀请他的前女友到农场度假,而且还一次两个?
何湘滟难以置信,表面上却不动声色,也是甜甜地笑。
“雷,这农场好像比我们想像的小耶。”与何湘滟握过手后,美女甲转向雷枫樵。
“是挺小的。”雷枫樵神色有些尴尬。
“不过看起来挺可爱的!”美女乙笑道:“带我们去参观一下吧,雷。”
说着,两位美女一左一右,挽着雷枫樵手臂,拖着他便直往前走。其中一位像想起什么,回过头,朝何湘滟眨了眨眼。
“你别介意,何小姐。我们跟雷没什么,只是好朋友而已。”
只是好朋友?
何湘滟口干舌燥地瞪着三个人的背影。
雷跟每一个前女友都成为好朋友了吗?他竟有办法让这些女人彼此和平相处,谁也不对谁吃醋。
佩服,真是佩服。何湘滟眸光一冷。
如果是她的话,就绝不允许雷在挽着她的时候还同时搂着别人,他只能是她一个人的!
这花心大萝卜!真可恶……
“你的眼神看起来好像很想当场掐死雷。”一道脆嗓扬起,蕴着淡淡调笑。
何湘滟倏地回神,美眸和裴逸航的妻子相对。
“我是温雅,请多指教。”温雅大方伸出手来。“如果需要帮忙的话请告诉我。”她低声道,星瞳调皮一眨。“我很乐意有机会教训他。”
“啊,谢谢。”粉霞飞上何湘滟的颊。她的妒意——有这么明显吗?
“你放心。对雷而言,过去的感情就是过去了。”裴逸航安慰她。“他这人是绝对不会吃回头草的。”
“你们误会了。我跟雷……不是那种关系。”她尴尬地解释。
“是吗?”温雅笑望她。“可是你们俩今天的打扮很像一对情侣啊。”
“非常相配。”裴逸航和妻子一搭一唱。
“我们只是合作伙伴而巳。”何湘滟急急辩解。“真的!”
新婚夫妻互看一眼,眼底同时流过温暖笑意。
“好,你说是就是吧。”平静的口气就像成熟的长者不与任性的孩子计较。
何湘滟脸颊更红了。
“……何小姐,我们可以先进屋放行李吗?”被两位美女唤来当脚夫的两个男人一面苦哈哈地从后车厢里搬下沉重的行李,一面插嘴。
何湘滟望向那两箱起码能容纳一个礼拜以上衣物的大行李,不禁莞尔。
“你们不是打算只住一个晚上吗?”
“是一个晚上没错。不过那两个女人好像习惯一出门就把整个家一起搬出来。”男人无奈又幽默地回应。
她轻轻笑了。“好吧,我带你们到客房。”明眸一转,望向温雅夫妇。“你们也一起来吧。”
领着客人们分别在三楼的客房里安顿后,何湘滟下楼帮大家准备午餐。
她先烧滚一锅水,在滚水中撒下一大把义大利面条,接着准备生菜沙拉。待面煮滚后,捞出烫好的面搁凉。然后她打开瓦斯炉,以橄榄油爆香事先切好的大蒜。
清脆的鼓掌声在她身后扬起。
“哇!你居然亲自下厨。”
她回过头,迎向温雅笑意盈然的圆眸。“行李都安顿好了吗?”她问。
“那些交给我老公就行了。”温雅耸耸肩。“他最爱做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了。”她走进厨房,扫了一眼流理台上的食材。“你在煮义大利面?”
“嗯。”何湘滟点头,取出平底锅里的大蒜和红辣椒,放入切成小方块的火腿。
温雅羡慕地望着她熟练的动作。“好厉害。”她赞。
“其实我只会做这一道而已。”何湘滟吐吐舌头。“义大利面真的不难做。”
“起码你的动作比我俐落多了。哪像我,每次一进厨房,不是割伤就是烫到,搞得逸航每次都紧张得要命,到后来他索性不让我下厨了。”温雅轻叹。
何湘滟微微一笑。“看得出来他很疼你。”
“雷对女朋友也不错的。”
“……我知道。”
“你们真的不是男女朋友吗?”温雅柔声问。
“不是。”何湘滟抓起一把荷兰芹末,撒上锅里拌炒的面条和配料,稍稍翻动一下,关上火。“我们只是朋友。”
真的只是朋友?‘
温雅挑眉,不敢相信。
那个花花公子跟长得这么美的女人在农场上独居一个月,两人之间居然什么也没发生,简直是奇迹啊!
与其说是雷费尽心力克制自己,她宁愿相信是何湘滟坚守原则,不让他轻易越雷池一步。
好个聪慧的女人!她愈来愈欣赏她了。
温雅浅浅抿唇。“要不要我帮你装盘?”她主动要求帮忙。“这点小事我还做得来。”
“好啊,那就谢谢你了。”何湘滟回她一抹淡笑。
浅笑轻颦间,两个女人的友谊就此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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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新月挂上林梢,静静迤逦一地光影。
空地上,高高的柴堆上生起一炉火,噼啪地燃烧着。
何湘泼与温雅围坐在火边,端着杯红酒,一面啜饮,一面天南地北地闲聊。
雷枫樵与裴逸航则坐在屋前门廊下,远远眺望着她们。
“看来你的女朋友跟我老婆,已经站上同一阵线了。”裴逸航淡淡评论。
“怎么,你觉得不妙吗?”雷枫樵语带嘲弄。
“不妙的人应该是你吧。”裴逸航将嘲弄掷回。“要是小雅在何小姐耳边多嘀咕几句,我看你以后要追她可难了。”
“你错了。”雷枫樵晃了晃手中酒杯,嘴角自嘲一撇。“现在要追她,就已经不容易了。”
“你的意思是她还没臣服在你这个大众情人的魅力下?”裴逸航扬眉。
雷枫樵不语,仰头饮了一口酒,算是默认。
“真的假的?”裴逸航不敢相信。“你们都已经住在一个屋檐下这么久了,你至今还没将她拐上你的床?”
雷枫樵瞪他—眼。
“哇哦!”裴逸航吹了声口哨。“看来那女人不简单啊。”
“她是很不简单。”雷枫樵收回瞪视好友的眼光,复杂地停定何湘滟身上。许是温雅说了什么笑话吧,她正笑得开心,皓腕一扬,轻轻拂了拂垂落颊畔的发。他望着那女性化的动作,黑眸闪过一丝饥渴。
裴逸航注意到了,剑眉挑得更高。
“……她跟别的女人不一样。”好一会儿,雷枫樵才勉强自己收回视线,烦躁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哪里不一样了?”裴逸航好奇地问。
雷枫樵瞪着空空的酒杯。“我拿她没办法。”
“什么?!”裴逸航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雷枫樵低声说,语气微涩。“她不是几句甜言蜜语就可以哄骗的。”他顿了顿,嘴角再度撇开自嘲。“反倒是我,常常被她要得晕头转向。”
“你会晕头转向?”裴逸航惊异得瞪大眼。
“经常。”雷枫樵苦笑。“你想想看我是怎么签下这张卖身契的吧。”他无奈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