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他二话不说地将信给撕碎。
“你怎么把信撕了?上头写些什么呀?”芊芊吃惊地问。
“废话而已,别理它,我们走。”他拉住她的手往屋里拖。
进了大厅没一会儿,正好有生意上的客人来访,芊芊于是乘机步出大厅,将海上飘刚才撕掉的信拾起来,打算回房玩拼图游戏。
“哼!还说我是你的妻子,居然什么都要瞒我,看我晚上让不让你上床。”捧着满手的碎纸片,她悄悄地往寝居走去。
第九章
回到寝居的芊芊,试图将碎纸片拼凑完整,可信被海上飘撕得很碎,拼得她头都疼了。
她不死心的一片一片拼凑,好半晌,终于将信完整的呈现出来。
海上飘:
想得到那株千载难逢的花吗?给你个提示,就是那朵会发光的花。如果想要的话,就带着你的妻子于芊芊来跟本寨主交换。
我随时等你来,你可以到无天山脚下,摇响白槐树下的铜铃,便会有人带你上来。
石槐
“石槐是谁?难怪飘会这么生气了?”芊芊皱起一双眉,神情中有着不解。
他为何要她去换白灯花?
她认识这个叫石槐的人吗?
天,她该怎么办?该当作不知道,把一切责任都推给飘吗?
突闻门外传来脚步声,芊芊赶紧将一桌子碎纸给抓起来,塞进衣襟内。
“芊芊……芊芊……”当海上飘进屋看见她,才大大地舒口气。
不知为什么,当他收到那只怪异的信柬开始,一颗心就忐忑不安,深怕芊芊会突如其来的离开他。
“怎么了?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她起身,拿起手绢轻轻拭着他额上的点点细汗。
“没……没事,只是刚刚找不到你,有点担心。”他轻吐了口气。
芊芊笑了,瞧着这堂堂七尺之躯的大男人能如此关心自己,即便他不善辞令,也是她的福气呀!
“刚刚你要见客,我总不能杵在旁边吧!这才偷偷溜掉嘛!”握着他的手来到圆几旁坐下,“客人回去了吗?今天怎么才谈一会儿?”
“因为我……”他一心想找她,这才告诉对方他有事在身,这可是以往不曾发生的事呀!
“嗯?”她试探地问道:“好像方才那个怪人来过之后你就变得好紧张,到底怎么回事?那信里又写了些什么?”
“没什么。”海上飘对她笑了笑,“真的没什么。”
“既然没什么,为何你要放弃白灯花?他们手上有呀!”她眯起眸,握住他的手,“我不希望你放弃。”
“但我不得不放弃!”他忍不住吼道。
“飘!”她吓了跳。
海上飘轻吐了口气,接着用力吻着她,“没有我的陪伴,千万别出府邸,答应我。”
就因为他不清楚对方的来历,才会担心他们会对芊芊不利,他是绝不会拿她去换白灯花的。
“为什么?”这个她就不懂了,是怕她被掳走吗?
“现在外头很乱,为了你的安全,你千万别单独出门。”他随便找着理由。
她懂了,他是怕她被那个叫白槐的人给抓走,这才打算限制她的行动。
“好,我答应你。只是没有白灯花,那些感染热病的人该怎么办?”她在乎的是这个。
“放心,刚刚下人来报,岳母带来的冰玫瑰开始起了作用了。”他不得已的扯着谎。
“真的?”芊芊挑起眉问,可为何她觉得他言不由衷呢?
“真的,饿了吧?该用晚膳了。”海上飘握着她的手,转移话题,“我们走吧!”
“嗯。”她点点头,甜甜依偎着他走出寝居,暂时将那封信柬的事给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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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要等水滚了再放鱼进去,否则会有腥味。”仇大娘在灶房敦芊芊煮鱼汤。
因为海上飘爱吃鱼,因此芊芊特地请仇大娘教她煮鱼汤。
芊芊手忙脚乱地将鱼放入滚水里,又加了些酒和葱段,顿时香味四溢,令人垂涎。
“可以了吗?”闻起来是很香,就怕难以下肚。
“我尝尝。”仇大娘拿起勺子舀起汤喝了口,“嗯……真不错,爷一定会喜欢的。”
“真的?”芊芊好开心,“那我端去给他喝。”
“好,夫人小心点。”仇大娘将汤碗放上瓷盘,这才交给她。
芊芊端着汤慢慢往外走,在经过海上飘书房时,听见里头传来交谈的声音。她停驻脚步,往窗口一探,听见鲁俞道:“海爷,那封信上真是这么写的?”
“没错。”
“那个叫石槐的到底是谁?”
“我正在查。”海上飘坐在案前看着账册。
“可没有白灯花,一切希望都没了,那些病人也只能等死了。”鲁俞焦急道。
“这种话千万别让夫人听见。”海上飘搁下毫笔,“我告诉夫人冰玫瑰已发生效力,而她也相信了,所以,再困难我都会想办法。”
“海爷,已经没办法可想了。”鲁俞激动道。
“难不成你真要我拿夫人去换?”海上飘眸一紧,忽地拍桌站起。
“属下不敢。”鲁俞拱手。
“那就别再说了。”海上飘快步走出书房,直接迈向寝居,一进屋里,他就闻到阵阵香气,然后又看见桌上放了碗鱼汤。
“这是?”他问着坐在一旁笑得可人的芊芊。
“喝喝看嘛!”她一脸期待的兴奋。
海上飘宠溺一笑,然后坐下拿起汤匙喝了口,“嗯……真香!”
“真的?”芊芊开心地从后揽住他。
海上飘抿唇一笑,“这鱼汤是你亲手做的?”
“哇~~你怎么知道?”她惊讶地绕到他面前。
“因为味道跟仇大娘煮的不大一样。”他笑着将她抱上大腿,亲昵地吻着她的耳垂。
“原来……原来你是靠这判断的。”她有些落寞地敛下眼。
“怎么了?你好像有心事?”海上飘明显感觉到她的身子僵了下。
“我哪有什么事,只是你刚才说不一样,害我吓一跳,以为很难喝呢!”她垂下小脸说。
“不,只要是你煮的都好喝。”他眯起眸,在她耳垂游移的唇慢慢移向她的小嘴。
“等等,你才喝一口怎么行,多喝一些嘛!”她转身端起碗,“来,我喂你。”
芊芊一匙一匙地喂着他,可每一匙都代表着她的心酸,她努力地将泪水逼回去,勉强露出微笑,就怕他起疑。
又喂他吃了几口,她便将碗搁回桌上,小小的身子主动倚向他,“飘,你那么爱我,我真的好幸福。”
“傻瓜!”他轻笑,不擅甜言蜜语,只能用拇指轻拂她雪白的脸颊。
“飘,我真怕你会忘了我。”她的手指绕着他胸前的流苏,每绕一圈就像在她心底打个结,好疼。
“忘了你?!你成天像只鸟儿在我身边聒聒噪噪的,我怎么可能忘了你。”他没看出她的怪异之处,还开起玩笑。
芊芊笑了,笑出了泪水,“对呀!以前在家里,我爹娘就这么说我,还说我能跑就绝不走,能走就绝不坐,能坐就绝不躺呢!”
她的小手轻轻拂过他的轮廓,想将他的模样深深地刻在心底,永远记得此刻他深爱她的笑脸。
“这点倒说对了,难怪你经常咚咚咚的到处跑,府邸的人都说要猜出你的行踪最容易,只要细听脚步声即可。”他说着说着,竟觉得脑子一阵轻眩,忍不住揉了下眉心。
“什么嘛!原来府里的人都这么说我,哼!”她注意到了他的反应。
“那是你的可爱之处。”他眯眼一笑,竟抱着她一块儿扑向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