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以为这样就能轻易蒙混过去,就大错特错了。
孟轩昂突然环住她不盈一握的腰,害她吓了一跳。
“干什么……好痒……放手啦!”
“把戒指戴上才放你走。”
“我不要,你敢把我怎样--啊--不准搔我痒--哈--哈哈--住手!你好卑鄙--天呀--”
她又踢又打的,尖叫大笑着叫救命,料不到这人竟这么皮,还有该死的力量好大,她根本抵抗不了。
“不要呀!我--我戴就是了--哈哈哈--”
于是,她左手的无名指被他的戒指给套牢了,他还宣称这是订婚戒。
哼!他说了就算数吗?等出了门,她就拔下来当弹珠玩。
“现在你该放开我了吧!”她气愤地睨他,脸颊还留着刚才大笑后的红晕,美丽得如一江春水,令他双眸转为幽深。
“干……干么?”他深情专注的神情又出现了,令她心脏扑通一跳。
他无言,眼里仅是闪着狩猎的光芒,以行动代替回答。
“啊--你还来?已经做了三次还--救命呀--”
谁说他老实好欺负的?那人一定是瞎了狗眼!
她现在才发现羊不是羊,而是一只苏醒的狮子,但已经来不及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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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今早的种种过程,她到现在全身还在酸痛,那家伙似乎有用不完的精力,真是见鬼了!
心里在咒骂,但嘴角却不自觉地扬起一抹连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笑容。
说也奇怪,这戒指戴上便拔不下来了,她试了好几次都没用,该不会他早料到她会这么做,存心弄了个大小刚刚好的尺寸,就是要她拔不下来。
开玩笑,被其它人看到还得了,决定等会儿用肥皂水试试,应该可以拔得下来。
望着戒指出神,她到现在还没有订了婚的真实感呢!
不过那份从昨夜延烧到今天早上的热情,到现在还让她心口发烫,无法专心工作,整天有事没事就一直盯着戒指发呆。
“哇!好大一颗钻戒呀!”助理小梅送咖啡来,眼尖地发现了老板手上多了个平常没有的东西,不是手环,也不是搽了指甲油,而是晶莹剔透的钻石戒指,闪闪发亮地戴在她的无名指上。
小梅这一吆喝,把她给惊回神,忙不迭地要把手藏起来湮灭证据,偏偏小梅的大呼小叫把其它好奇的观众都给招来了,让她连躲藏的机会都没有。
“老板娘戴戒指耶!好美喔!”
“叫那么大声想吓死人啊!”采瑶没好气地骂道。
“我看我看!”
“没什么好看的啦!”她试图一语带过,当然没什么用。
三姑六婆七爷八爷全围过来,一个一个的眼睛像侦测雷达,让她的手无所遁形。
“哇--是真钻耶!”
“依我看有三克拉,质地精美,透光度很好,应该是南非钻。”有人展现专业的眼光,鉴定这个戒指价值不菲。
“好难得,老板娘从不戴戒指的,怎么今天心血来潮,而且还是戴在左手的无名指?”有人点出了其中另有隐情,钻石戒指耶,可不是钻石冰。
“这么昂贵的东西,应该是人家送的吧?”表面上是猜测的语气,其实套话的成分居多。
大伙儿一致瞄向老板,期待全表现在脸上。
过分好奇是从事征信业这一行的职业病,而从事这种行业的人对身边的事物又有着超出一般常人的敏锐度。
大伙儿立刻发挥各自的领域专长,没有戴戒指习惯的人一下子就戴三克拉的钻戒,这是第一点可疑之处。
每只手指套上戒指各代表不同的涵义,将戒指套上左手无名指,是第二点可疑之处。
戴戒指通常会炫耀给别人看,老板却有想隐藏的嫌疑,是第三点可疑之处。
综观以上三点,绝对有查出真相的必要,所以大伙儿团团包围,焦点落在老板不自在的脸上,等着答案。
“送就送,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采瑶低斥,可惜心虚让气势弱了不少。
“是谁这么慷慨呀?”有人开始眉来眼去。
“钻石耶,又不是玫瑰或衣服的。”有人故意提高了音调。
“我记得不久前,好像有人因为被人送花而气得退货,厚?”还有人装不懂,其实精明得不得了。
听到这话,大家纷纷附议,并一一举证。
“对呀,记得几个月前有人送来一台新车,她连看都没看就吩咐车厂载走。”
“宝石项链也被她当垃圾处理,都不晓得有多少人心在滴血。”
“放着几百万的珍珠项链不爱,却独爱一颗钻戒,肯定意义非凡。”
“就不知是哪位非凡的人物,送的东西让老板一整天都不专心,看戒指看到呆了,害我们也跟着担心。”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接力赛,说穿了就是逮到机会要看她脸红。
采瑶不甘示弱地回应:“说够了没?你们是在唱双簧还是说相声?”
“不够不够!我们在猜谜!”
一句话得到众人的呼应,令她又气又好笑。
“到底是谁送的呀?”千柔忍不住好奇地问,急着想知道,因为此人在老板娘心目中的地位一定很特别。
“这有什么好说的。”她当然不会笨得招认。
“会送女人钻戒的,当然是男人喽!”小筝道,提供她专业的判断。
“会是谁呢?”
谢采瑶眼睛看着天花板,表情摆明了吊人胃口,好在追自己的男人也不少,大家一时也猜不出。
就让他们去猜到肠胃堵塞便秘吧,她就是不说。
“有空在这里猜无聊的话题,还不回去给我工作。”当老板的好处,就是随时可以摆出老板的架子。
得意地看着大家心不甘情不愿的苦恼神情,她不自禁咧开闪亮的笑容,没想到就在这时,某位不速之客砸坏了她的场子。
“这么多人聚在一起,在开会吗?”孟轩昂笑问,一派的温文儒雅,不管何时何地都散发着迷人的桃花魅力,立刻汇聚了众女子的关注。
“你怎么来了?”谢采瑶低呼,才一出口就立刻警觉地住了口,众人的眼光全疑惑地射来,显然她的态度太过不自然又太激动了点。
她赶忙换上一张冷静而礼貌的微笑,用着生意人接待客户的口吻说:“呵……我是说,孟先生怎么有空大驾光临呀?”
疏远的语气、礼貌的微笑、特意保持距离的态度,他不是傻瓜,当然知道她的想法,可惜今非昔比,他不打算演她这出戏,故意装胡涂。
“说好下班来接你的,你忘了?”
“呵……下班?”她瞄了墙上的时钟一眼。天杀的!时间怎么会过这么快?她才不过恍神了一下子而已呀,老天!“对厚,我都忘了跟孟先生约了今天谈事情,请到会客室去。”
她想把人尽快带走,免得他说溜嘴,孟轩昂可不由她。
“不了,你先忙,我到车上等你。”
“好、好,没问题。”这样更合她意,心下松了口气。
“忙完后快来喔,爸妈已经做好了菜,在家等我们吃饭,顺便讨论我们两人订婚典礼的细节。”他说得字正腔圆、清清楚楚。
“订婚!”众人一致叫了出来。
谢采瑶倒抽了口气,只差没当场飞扑过去遮住孟轩昂那张快嘴,或是干脆钻到桌子底下,用文件把自己埋起来算了!
“是呀,我和你们老板订婚了,她没告诉你们?”
震惊的目光全射向那个包袱款款正欲脱逃的谢采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