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温柔就像一张网,将她整个人包围住,她感觉好温暖、好安心,眼睛也缓缓地闭上。
第四章
有了周汛的关怀,单秋雨这场病来得快去得也快,才三天的时间就能下床走动,不用看大夫,也不用吃药,因为她的心病有了心药,而她的心药就是周汛。
连单秋雨也没想到周汛这帖药会这么好用,只要他稍微关心她,她就会乐得忘了自己是谁,心甘情愿地为他做牛做马。她想一定是她上辈子欠了他,所以这辈子才会成为他的奴隶。
只是周汛的温柔下是每天都有的,她的病好了,他也恢复成那个心中只有况明玉的周汛,对她保持若即若离的态度。
他想赖,她也由着他赖。反正他就在她身边,只要他不讨厌她,她一定有机会让他再吻她第二次的。
日子就如往常一样,单秋雨还是丫鬟,周汛还是思念况明玉。不过,还是有些不一样了,周汛不再像以前那样一整天都在外面,现在他偶尔会提早回家。回到家的他什么都不做,只是看着翠秋雨,似乎看着她就是他最想做的事。
这一天午后,他又提早回家,正好看到单秋雨和丁香光着脚丫子在池子里玩水,两个人玩得好高兴,互泼着对方,两人身上都是湿淋淋的。
周汛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单秋雨脸上。她的笑容好美,阳光下的她看起来好快乐,许久不知道快乐滋味的他不禁感染了她的喜悦,嘴角也不自觉地勾起了笑。
“小姐,你看,周少爷在笑耶!”丁香发现了这件稀奇的事,不禁惊呼出声。
“没错,他真的在笑耶!”单秋雨惊喜地看着站在离她们不远处的周汛。这是她第一次看到他的笑容,他笑起来的样子比他板着脸要好看上百倍。
“哟,天要下红雨罗!”丁香笑嘻嘻的说。“原来他也会笑,我还以为他是木头呢!小姐,这都是你的功劳。”
“废话,不然难道是你的功劳?”单秋雨笑吟吟地对周汛挥手,“大少爷,要不要一起玩?很好玩哦!”
周汛本想离开,但还是被她的声音吸引,朝她们的方向定去。
“这么冷的天还玩了一身湿,不怕冷吗?”
“不是不怕冷,是……”单秋雨淘气一笑,双手掬水朝周汛泼去。“哈哈,你也一起变成落汤鸡吧!”
周汛一时轻敌,让她泼个正着,立刻佯装生气地跳进池子里,一把抓住欲逃走的她。
“你还跑?看我怎么教训你!”他抱起她作势要往池子深处丢去。
“不要,丁香快救我!”单秋雨一边笑一边喊着要丁香救她,但丁香看到他们亲密的模样,早就识趣地离他们远远的了。
“丁香已经逃走了,你就乖乖受罚吧!”周汛弯下腰,让她的身子触及水面。
“不要,好冰,我快冷死了!”单秋雨怪叫连连,拼命抓着他胸前的衣服不放。
见状,周汛笑得乐不可支。
单秋雨看他笑得开心,不禁有些生气。
“你一个大男人欺负我这个弱女子,不公平!”
“那你说我该怎么做对你才公平?”他出神地看着她嫣红的小嘴,想起他曾经撷取过的甜美。
那一夜,他情不自禁地吻了她,那一刻,他的心中没有况明玉,只有她。他很清楚自己吻的是小雨,不是况明玉。
还好,他只有一瞬间的忘情,虽然事后他并没有后悔,但却有罪恶感。
他不想背叛死去的况明玉,但他还足不能下在意小雨,他从来没有这么迷惘过,他真的不知道怎么做才是正确的。
所以,他决定顺其自然,不再拒绝小雨对他的好,但是他也不会主动对她表示,一切都交给上天吧!
他是真的想把一切都交给老天爷,可是,此刻他抱着她,眼睛看到的定她清丽的容颜,鼻间嗅到的是她身上的幽香,她红嫩的小嘴微微蠕动,挑动着他的心,他的心跳开始加快,慢慢地靠近她的脸……
他又要吻她了吗?单秋雨兴奋地盯着他,小嘴慢慢地凑了上去……
就在两人的唇要碰触到时,周汛脑中突然闪过况明玉的脸,他的心掹地一紧,向后退了一步,双臂跟着松开。
单秋雨的心立刻凉了半截,她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不相信他会退缩。
“大少爷……”
周汛语气平静地道:“别玩水,小心又着凉了。”说完,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离开水池,也离开了她身边。
唉,失败了!单秋雨十分灰心。
她知道这么难得的机会不是每天都有的,错过了这一次,她还有下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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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周家来了位稀客。
这位稀客不是别人,正是周汛父亲周仁多年的老友,也就是单秋雨的父亲单满生。
单满生的到访固然让周汛感到意外,但单满生的话却更让他震惊。
“你可把我给书惨了!”单满生一见到他就大吐苦水,“我知道这件事不能怪你,不过你也脱不了责任。我问你,你为什么要毁婚?你知道你把我女儿给气得离家出走了吗?”
周汛一呆。“离家出走?单世伯,这话从何说起?”
“什么从何说起?总之就是你书的啦!”单满生一脸哀怨,“我就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要是她有三长两短,我也不想活了!当年的指腹为婚对你可能不算什么,可是你也不想想我女儿是个姑娘家,她怎么承受得住你的毁婚?她还要做人啊!我可怜的女儿一气之下就离家出走了,她那么漂亮的姑娘在外无依无靠的,我想起来就担心,我……呜……”单满生说到最后,忍不住掩面而泣。
“单世伯……”单满生的眼泪就像是在控诉周汛的罪状,周汛看傻了眼,心中充满对单满生和单秋雨的抱歉。
是他疏匆了,他没想到这个指腹为婚对单家来说这么重要。当时他看完单满生的信,只是直觉地不想伤害单秋雨,因为他根本无心与况明玉以外的人在一起,自然不可能带给单秋雨幸福。不是单秋雨不好,不好的人足他,他压根儿没想到自己这样做会逼得单秋雨离家出走,看来他真的做错了,他伤害了无辜的单秋雨。
“姨父,你不要伤心,吉人自有天相,我想秋雨现在人一定很平安。”站在单满生的身边,一面说着安慰的话,一面瞪着周汛的是随单满生到杭州来的蔡俊煌,他是单秋雨的表哥,是因为担心单秋雨才跟着来的。
“哼!最好是这样。”翠满生擦干眼泪,看着周汛的眼里盛满了愤怒。“周汛,你老实说,我家秋雨有没有来找过你,你有没有把她藏起来?”
周汛不解地反问:“单世伯,你说秋雨在我这里,为什么你会这么想呢?”
“我怎么会这么想?秋雨这丫头的个性我这个做爹的会不了解吗?她一定是认为你欺负了她,所以才离家出走到杭州来找你算帐。”
周汛总算有些了解单满生的话。难怪单满生会找到杭州来,原来他以为单秋雨跑到杭州来找他了。
他摇了摇头,坦承地道:“不瞒单世伯,她并没有来找我,我真的没见过一个叫单秋雨的人……”
咦,等一下!周汛突然想到了小雨和丁香,她们进周府的时间是吻合的,小雨的名字又有个“雨”字,难道……
“单世伯,秋雨的身边是不是有个叫‘丁香’的朋友或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