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妤柔和我孩子有什么意外,我要你拿命赔!”
他锐利的目光投射出的恨意,像是想致她于死地,雪儿的身体不禁打起寒颤……
妤柔被送到医院,经过检查和处理伤口后,现在安然躺在病床上休息,只是尚未清醒。
宣承轻抚她的脸庞,替她盖好棉被,她的脸色和医院的白色床单一样苍白,他看得好不心疼。
刚刚才和医生讨论完妤柔状况的王妈,敲门后推门而入,便看见宣承握着妤柔的手坐在床边,她清楚的看见他脸上所展露的不舍。
“医生说她动了胎气,接下来的日子要非常小心,不然很可能会流产。她身上还有多处的擦伤,其余并无大碍。”她将医生的叮咛告诉他。
宣承点点头,表示他听到她说的话,但身体仍维持着原来的姿势,目光极其温柔地停驻在妤柔脸上。
“对不起,我不该让她和雪儿独处,不然她也不会变成这样。”王妈自责,如果她也跟去,情况或许就会不一样。
“王妈,这不关你的事,若真要说和谁有关,那个人也该是雪儿,而不是你。”他把妤柔的手放回棉被底下,转身面对王妈。
王妈的话提醒他还有帐要和雪儿算。
“王妈,帮我照顾妤柔一下,我等会儿就回来。”他要去找雪儿弄清楚,妤柔到底是怎么摔下楼的,如果真是她推的,他绝不会轻饶她。
不过,他会赶在她醒来之前回来,他要她睁开眼,第一个看到的人是自己。
“等等,我想跟你说几句话。”看他的样子,似乎还没领悟到自己对妤柔的感情。
“说吧。”宣承又坐回原位。
“孩子,可以告诉我你对妤柔的感觉吗?”
“我不知道。”他诚实的说。他至今仍弄不清白己对她的感觉,他只知道他想要她,下希望她离开他身边,他不能没有她。
“那你是不是很喜欢和她在一起的感觉?’
“和她一起,我可以完全的放松,或者也可以说是得到心灵上的平静,这是我在别的女人身上找不到的。”
“那你是不是看见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时,会觉得嫉妒:听到她说要离开你时,会觉得愤怒:当她昏迷不醒时,你是不是又觉得很恐惧,她会就这么离开你呢?”
过去的一幕幕浮现脑海。没错,他当时的感受都像王妈所说的那样。
王妈看见他困惑的表情。这孩子平时在商场上观察力那么敏锐,面对感情却又是那么的迟钝。
“孩子,有种感情因为过去不曾有过,所以很难去察觉,你知道那是什么吗?”这就是所谓当局者迷。
他没有反应,可是王妈知道他在思索她的话。
“如果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有了特殊的感情,你可明白那是什么吗?”她又将暗示说得明白些,她想以他的聪明,他应该会懂她在说什么。
“你是说爱?你的意思是我爱她?”他虽迟钝,但领悟力可极好。
“想想你们之间所发生的一切,用你的感觉去判断我说的对不对。”
回想过去从他们的初识到相处的点滴,他可以肯定王妈说的是对的,他
是爱她的,或者更应该说是他对她一见钟情,否则他也不会凭第一眼的感觉就认定她,要她待在他身边。
而他竟然盲目到在多年后,才知道自己的感情,而且还是经由别人提醒才明白!
“我……”他想说出对妤柔的感觉,但被乇妈阻止。
“不用说出来,你自己心里明白就好。”她很高兴他看清楚自己的心意。
“我现在才发现会不会太迟了?”
他现在对他过往的情史后悔极了,他一定伤她很深。
“不会的,在她对你死心之前,都还不算太迟。女人是敏感的动物,但也是最容易被感动的,重要的是你要让她明白你的心意。
当然,你要是不表达清楚,她是不会懂你的心的。更糟的是,如果你不让她明白你的心意,等她哪天觉得累了、倦了,她很可能会离开你,让你后悔莫及。”
他们是很合适的一对,她不希望这种憾事发生在他们身上。
“我知道该怎么做,王妈,谢谢你。”
他会让她留在他身边一辈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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妤柔抽动的手指,惊醒趴睡在病床边的宣承。
她昏睡了十二个小时,现在已是凌晨时分。
“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见她睁开眼睛,他睡意散去,抓着她的手紧张地问。
刺鼻的药水味让妤柔很清楚地知道,她现在身处在医院里。
她原本想问他她怎么了,可在问出口以前,她还没摔下楼之前的记忆全都回来了,包括雪儿说的话,及她戴在无名指上的戒指。
她摔下楼了,那肚子里的孩子呢?
“我们的孩子呢?”她颤着声问。
他搂着她,“孩子没事,他还好好的在你肚子里。”
“真的?”她紧张地看着他,像是在寻求保证。
“是真的,医生说你动了胎气,要非常小心,不然很可能会小产。”他笑看着她,心里很高兴她这么在乎他们的孩子。
她松了一口气,幸好孩子还在。她有些不放心的把手放在腹部上。
“肚子饿不饿?想不想吃东西?”让她重斩躺奸,他想她超过十二小时未进食,肚子应该很饿吧?
“……不用了,我不想吃。”放松了心情,她想大方接受他的好意,但想起雪儿说过的话,却突然没了胃口。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她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我没事,只是还想睡。”如果在那之前,看到他这么紧张她,她会很高兴;但现在,她认为他的关心,全是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子。
“那么,再睡一下。”他体贴的替她拉奸棉被。
“这么晚了,你也该回去休息。”她下逐客令,对于他因为孩子而付出的关心,她完全不能接受。
“我没打算回去,我要留下来陪你。”他用好温柔、好温柔的语调说。
领悟到自己对她的感情后,他便决定寸步不离的守在她身边,因为他舍不得太长的时问没见到她。
“谢谢你的好意,但是我想,有医院的护士照顾我就够了。”她想也不想的直接拒绝。
她拒绝他的态度令他恼火,但他压下不悦的情绪,仍以温柔相对。
“她们只能照顾你,却不能陪你。别再说了,快睡吧!”见她又要回嘴,在她说出更多惹他生气的话之前,他堵住她接下来可能说出的话。
在她额上印下一吻,大掌遮住她的双眼,强迫她闭上眼睛入睡。
一会儿,她装睡,动作自然的侧过身子,呈侧睡的姿势背对他。
悲伤的泪水自眼角滑落,让枕头无声无息的全数吸收。
如果他的温柔不是为了孩子,那该有多好!
因为妤柔有轻微的脑震荡,所以需要住院观察几天。
宣承为了照顾妤柔,索性连公司也不去,在妤柔的病房办起公来。
“你该回公司了。”都快中午了,他却还赖在医院不肯走,妤柔多希望,她能不要老对着他那张让自己伤心的脸。
“我今天不去公司。”就算不去公司,他仍可用P口A连上网路,监控公司的运作状况。
再说,他去公司也只会挂心她,而无心工作。
“你怎能不去?你忘了你今天要主持会议吗?”他的行程她可是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