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原本是要指控他的,却在瞥眼间,又望见他似笑非笑的可恶笑容,他倒是很享受!她气愤难平地站起身道:“好差劲的吻技。”她故意从皮包里抽出三千元丢给他。“建议你有空不妨到‘星期五’去见识见识,或者,如果你不熟悉台湾,我可以介绍一家‘服务良好’的给你。”
哈哈哈!他又笑了,狂妄又该死的迷人。她僵着身子准备离去的同时,不忘给他受伤的手臂加上一记惩罚,直到如愿地听到那可恶的笑声转为痛呼,她才满意地开门离去。
东方柳邪,这个男人,人如其名,邪气得叫人愤怒,却也要命的吸引了她全副心思,甩不掉啊!这注定的纠缠。
爱情啊!总是降临在下经意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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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吧,寒近。”青樨走后,柳邪躺在床上,懒懒地朝窗外喊道。
这里可是五楼,而那唯一的一扇窗户并没有连接着阳台,真的有人可以躲在这种地方?除非是壁虎了。
但崔寒近做到了,一袭紧身黑色夜行衣,他从那仅容一人通过的窄小窗口翻身入内。
“你的忍术越来越高明了,‘望月出云’的千年历史果然了得。”柳邪笑望着这个好兄弟兼保镖,能得他与温和为友,恐怕是他东方柳邪这辈子最大的福气了。
“我没有施忍术,只是楼下的护士小姐太烦人,我才沿着水管爬上来的。”而且在外面吹了半个小时的夜风,早知道他有“秀色可餐”了,他就下必大老远跑到夜市去买一堆鸭赏回来给他解馋。
“咦?是吗?”东方柳邪的绝招——装傻。
寒近无奈地叹口气,早知这人是标准的无赖的,把手上的宵夜丢给他——“吃吧!”
“呜!寒近,你真是我的再生父母,我好喜欢你。”他塞了满嘴的食物,还不忘拉着寒近的手作怪。
“不要太恶心!”他怒吼。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冒出头了。
“唉呀!寒近,你在害羞吗?哦!好可爱,我……”
“闭嘴!东方柳邪。”这人的玩性真叫人受不了。寒近从怀中取出一份文件塞进他手里,顺便捣住他的嘴。“这是邱小姐的最新调查报告,你自己慢慢看吧!我要走了。”说完,他又想从窗口跃出。
“等一下。”柳邪顾下得受伤的手臂,跳起来一把拉住他。“外面有电梯可以直达地下停车场,麻烦你在市区像个现代人一点,不要这样随便飞来飞去,也不怕惊世骇俗,当心被人看成怪物,捉进实验室里解剖。”
“那种事只有你才会做。”寒近啐他一口?忘不了第一次在他面前展露轻功,被他足足研究了一个月的事。说什么要观察气的运行、发功时的身体器官机能反应,只差没将人拆成十八块。这个怪胎东方柳邪。
“唔!那件事我已经反省过了,逝者已矣,你就别放在心上了。”他赶紧装傻,转移话题。“对了!‘邱家小姐’车祸那件事查得怎么样了?”
他看到报告上没有列出这项资料,难道事情真这么古怪。
寒近从胸前的口袋里掏出一本小簿子,凝眉疑道:“那件事还有很多疑点,比如:原本该坐上那辆轿车的人是大小姐‘邱紫茉’,为什么临时换成了二小姐‘邱青樨’?而且发生车祸当天的司机,并非邱宅专属司机,听说他是临时来代班的,但整座宅邸没人认识他,加上他是当场死亡,整件事遂变成了悬案。”
“的确很古怪。”这会儿连柳邪都被搞乱了。若照他推测,眼前的“紫茉”是“青稚”所假扮,第一个问题是有了答案,但第二个问题呢?没理由敌人要害的目标没死,同谋的司机反而死了。
而且假设敌人的第一次计划因故失败了,他们应该会继续谋害邱小姐才对,为什么“青樨”所扮的“紫茉”还能够活到现在,无灾无殃?
“还有一点更巧合,当年帮邱小姐治疗车祸伤势的医院,就是会长日前住的‘岳氏综合医院’,而且这家医院的院长名字叫岳敬华。”
“岳院长不会刚好有一个妹妹叫岳晓笙吧?”
“正是如此!”
“那可真是巧啊!”柳邪笑得开心。“嘻!看来事情比我所想像的要有趣多了。”
“会长,我希望你不要对这件事太着迷,它牵扯的阴谋可能很复杂,我怕你会有危险。”
“怎么啦?寒近,你不是一直骂我吊儿郎当、不正不经,一直希望我能够变成一个有责任感、有担当的男子汉,现在难得我想认真了,你反而叫我放弃?”他这副嘻皮笑脸的表情,说要认真实在一点说服力也没有。
寒近只能无奈地叹口气道:“你和邱家小姐真是天生一对绝配,她本身就是一个麻烦来源,而你更是麻烦制造机,原料配上机械,难怪你们两个一见投缘。”
“我也这么想。”他志得意满地目送寒近打开房门,走正常的路径下停车场,转身再度翻阅青樨的调查报告。
小妮子招惹危险的本领真是非比寻常,从她坐上总裁宝座五年来,数次将对公司别有用心的股东踢出董事会,这样做本身是无可厚非,但处理的方法可就有问题了。
她做事根本不给人留情面,当众公布其罪状,威胁人交出公司股份,再予以解雇,许多元老们为公司卖命了大丰辈子,临到最后却落得一文不名、声誉扫地的地步,难怪人家要怨恨她。
而她本身正义感过强,老是仗着柔道三段的好身手,倡扬着“路见下平、拔刀相肋”,再配上那副标准“气死人不偿命”的“毒舌派”,天啊!她简直是天生的一团大麻烦嘛!
如果他不好好帮助她,可能她永远别想再活过下一个二十年了。这青樨——呵!根本是老天专门生下来和他相伴一生的可爱人儿,他已经像云一样让人捉摸不定,而她却是风。只有风才能够决定云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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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个混帐王八蛋,吵死人啦——”凌晨六点,邱青樨的怒吼声比报时的公鸡更加准确地响起。
“姊姊,起床了。”不死心的敲门声依旧咚咚作响。为了今天的“梦岛”之行,柳邪可是卯足了劲在准备,所以等不及青樨找上门,他便亲自来接人啦!只是这接人的时间未免太早了一点。
房内的青樨拿枕头蒙住脑袋,紧紧捉住正欲叛逃的瞌睡虫尾巴,与那可鄙的噪音对抗。上帝饶了她吧!昨儿个为了一星期的“梦岛”之行,下得不将月底的读书报告提前赶完,待传真给教授后,已是半夜三点,洗个澡再躺回好久不见的床铺,好不容易沉入梦乡,到现在,天啊!才过了两个半小时而已,这分明是要折腾死她嘛!
“姊姊——”东方柳邪可算是新版“不见黄河心下死”的典型,丝毫不将邱家小姐的怒吼放进耳里,房门照样拍得震天价响。
“东方少爷,我家小姐昨晚真的很晚才睡,你就让她多睡几个小时吧!”身为邱家的三代元老,管家季嫂不得不为她家小姐求情。
“她几点睡?”柳邪记得她昨晚离开医院时差不多十一点,回到家当十二点吧,也睡了六个小时,该足够了。比起他研究着要如何帮她的方法,闹到一点才睡,她已经比他好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