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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页

 

  井田二雄果真笑得前俯后仰,乐不可支的鼓掌,只差没开瓶杳槟庆祝。

  “笑笑笑,头脑简单的人四肢就发达,待会帮我扛两匹布到工作室。”她念了编号和种类要他记牢。

  “小姐,你太过份了吧!我好歹是个股东,你奴役我。”员工是请来摆好看吗?有事自然要他们效劳。

  “做点小事喳呼个什么劲,你几时到泰国做了变性手术?”扭扭捏捏的像个女人。

  “好毒呀!你就不能挑句好听话来讲吗?”多被她诅咒几次可能成真。

  “看到你那张滑稽的脸就没办法,你能对着一坨屎说你好可爱吗?”可爱一词她用日文说。

  “我滑稽……”太伤他男性的自尊了。“杰生,你干么跟着笑,难道你认同她的话?”

  爱美、爱耍性格的井田二雄连忙照照镜子,好证实他并不滑稽,还是帅得一塌糊涂。

  “不,我是觉得好像看见两个小孩子在吵谁的糖果比较多。”杰生莞尔的取笑着。

  “谁是小孩子?”

  “我哪有——”

  两人同时一喊,相视一笑地拍手击掌,模样倒像天真的大孩子无忧无虑。

  其实,烦恼还在后头。

  “晴晴,昨天怎么没来,睡过头了吗?”杰生关心的一问。

  她面无表情的耸耸肩。“我说被马踢了你信不信?”

  “只要是你就有可能,你是惹祸精,”一旁的多嘴男趁机奚落。

  “井田,樱子小姐在催了,你早点回去吃寿司配生鱼片,也许会长寿些。”笑得有点假的于弄晴往他手臂拍了一下。

  “日本文化已入侵台湾本土了,想吃寿司随处都有。”他了解她的用意,不过他不会弃她不顾,汉弥顿这只大恶狼追来了。

  赶他回国无非是不希望他出了意外,她这人就是老为别人着想,一点也没顾及自己的安危,看似凶恶实则善良,叫人没法不去喜欢她。

  “喂!日本鬼子,我是好心怕你沦为异乡鬼耶!你又没我会打架。”说不定还得仰赖她保护。

  手下败将的确不足言勇,他没脸见人了。“我现在知道日本人为何攻不下中国,因为有你在。”

  “不,你说错了,是美国的两颗原子弹炸得你们魂飞魄散,与我无关。”那时她还没出生。

  否则就不会有秋谨、廖添丁之类的人物。

  他叫苦地喊停,“别再提了,日本的伤痛。”

  “中国人死的人更多,日本活该,以一命抵一命来论,我还认为不公平。”中日战争即将在二十一世纪开打。

  “于弄晴,你心太狠了,没有怜悯心。”核子武器的后遗症是千秋万世呢!

  她正想反唇相稽,但一向身为两人仲裁者的杰生此时发出重咳,提醒他们守点规矩,别让员工看笑话了,两人都不小了,而且其中一人已为人母。

  虽然没人认为她称职过。

  “杰生,有空你也该回去看看罗兰奶奶,不然她又要嚷着我霸住你。”罗兰奶奶是个和气又乐天的老太太,疼她如亲生孙女。

  “同样的手法不要玩两次,我和井田都不会在此时离开你,你刚刚不该直接攻击汉弥顿公爵。”他苦笑的摇摇头。

  她老是冲动行事,不顾后果,她方才不仅重创了男人最脆弱的部位,还命警卫上来将人架到对面的警察局,罪名是非礼她。

  痛得没法张口反对的汉弥顿正在警察局泡茶,看来侦讯完毕后,他很难不付诸行动报复,而她……

  不知该怎么说她,她根本不听人劝告,一意孤行地往前冲,让身后为她收拾的人苦恼万分,生怕哪一天她冲错了路跌落山谷。

  “我控制不了想踹他一脚的欲望,你不觉得他那张脸长得很惹人厌吗?”统称天生欠扁脸。

  “我相信在座的人没人喜欢他,但是我们有理智。”凡事不能仅靠一时冲动。

  于弄晴很烦地往桌面一坐。“踢都踢了,你要我怎么样,乖乖地让他踢回来吗?”

  “当然不是。他一心要得到你,我们必须加紧防护不让他得逞。”意思是她得捺下性子配合。

  “把我空投到无人荒岛如何?”她半开玩笑半认真的提出意见。

  “他非常富有,他会买下小岛囚禁你一生。”她真的会没地方可逃。

  “买凶手杀了他?”

  “血腥。”

  “在他茶里放老鼠药?”

  “残忍。”

  “开瓦斯让他自然死亡?”

  杰生没好气的一瞟。“你能不能别尽想着谋杀。我通知了乔伊。”

  “杰生.汉,你吃饱了没事做呀!干么把他扯进来。”他和她早八百年没联络了,别搞得好像世界大战要爆发般那么严重。

  “多一个人多一个帮手,我们得严防汉弥顿得不到你会采取激烈的手段……”他不想透露太多,以免她性子一起去找人拚命。

  “干么不说了,难不成他要宰了我?””见两人吞吞吐吐的举止,她当下明白了大半。“他真要杀了我?”

  “晴子,别太冲动。”

  “晴晴,冷静点。”

  并未如两人预料发飙的于弄晴沉下睑,两眼盯着门外一点,似乎不相信他还敢来,而且还来了好会儿,表情像是踩到狗屎。

  “有人要杀你?”

  ×××

  很诡异的感觉,新欢旧爱齐聚一堂,即使不用明讲,在场众人也会自然地感受得到,莫名的敌意让三个男人互相用眼神较劲,评量对方有几分胜算。

  只是谁是新欢、谁是旧爱呢?实在很难分辨。

  尤其是她现在又和旧爱搅和在一起,而新欢已成过去式,卡在不上不下的灰色地带,没法认清谁是新来谁是旧,全都是一个颜色。

  面如土色。

  “郑先生,你来还钥匙吗?”于弄晴不客气往他足踝边踢了个小纸箱。

  “还钥匙?!”

  “什么钥匙?”

  听来很暖味,井田二雄和杰生同阵线地看向眼前未经通报便闯入的来者,可是人家理都不理他们。

  “你又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为何有人要杀你?”先入为主的观念让郑夕问觉得一定是她的错。

  “很抱歉,我们不是很熟,还了钥匙请离开,今天小妹没上班。”经她一说,准备端咖啡给客人喝的助理连忙退出去。

  因为她的另一个职称就是小妹。

  “停止你的胡闹把话说清楚,别像个任性的小孩。”看来她还没学会教训。

  “我任性?”好吧!任性又怎样,他有资格管吗?“郑先生如果想看礼服的话请过两天再来,目前尚在赶制中。”

  “晴儿,是你要我离开的。”他的眼底有一丝无奈,昨天他不得不走。

  并非因为她的怒气,而是还不到让她们母女曝光的时刻,他必须保护她们。

  我叫你走你就走,我叫你去死你去不去?“婚礼很急喔,再四天就要当新郎倌的人要喜气些,别顶着张死人脸出门。”

  “你打算气到几时才肯说实话,要我找一队保全人员二十四小时跟监吗?”如果她再顽固不化的话,他会。

  “你当我是犯人呀!来一个我打一个,来两个我打一双,两人以上我当地鼠打。”谁都不许操控她的生活。

  他脱下外衣。“先来和我打,赢了当我没问,输了任我摆布。”

  看他胸有成竹的沉着样,若有所思的杰生和眉头深陷的井田二雄对望了一眼,萦绕不去的怀疑在心里起了毛球,逐渐散开。

  他到底是谁?两人的眼中都透露了惘然。

  “开什么玩笑,你当我白痴呀!输赢都是你占便宜,我干么浪费体力和你比。”哼!谁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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