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让你享受得到,你用不着着急。”他不信得不到她。
谁着急了,说大话的猪。“我要见你抓来的另一个女孩。”
“是请,她并未如你的反抗。”对于淑女他向来礼遇,绝不动粗。
“省省你的狗屁礼仪,你要真有绅士风范就不会强人所难。”于弄晴没半点羞涩地往床尾一坐,眼角往上吊地斜睨。
“因为你需要上一课何谓谦卑,英国女人是不骂脏话。”看来她要修正的地方还很多。
“那你回英国去呀!干么舍近求远地自讨没趣。少说屎话,把人带来。”
汉弥顿一皱眉头地朝身边随从交代两句,不一会工夫,吓得脸色苍白的季缈缈才步履微颤的走了进来,一见她就扑上前哭泣。
真是的,碍手碍脚的包袱。“别哭了你不会有事的,他的目标是我。”
“我……我想回家。”她好害怕。
“好、好,回家就回家。”烦得受不了的于弄晴看向汉弥顿。“把她放了。”
“我本意不在她,等我们回到英国自然会放了她。”他已经着手出境事。
“我们?!”他想得真美。“我要你现在就送她回家,不要让我再说一遍。”
“艾莉莎,你以为这里轮得到你发号命令吗?”她未免太予取予求了。
容许她一时的不平不代表她能掌控一切,暂时不动她是给予她适应的时间,他不会任由她漫无节制地使唤周遭人,包括他。
或许他无法完全占有她,但是身体上的抚慰并不难,在于他要不要的问题,而不是她能不能拒绝。
要控制女人有很多方式,他不想走到最后一步用药物控制她,失去战斗力的她会少了取悦他的乐趣,他要她的臣服。
“你……”自大的英国猪。“我饿了,食物怎么还不送上来?”
好,忍你一时,这笔帐我迟早讨回来。
汉弥顿的表情转得很快,刚才的冷颜已转为卑微的讨好。“我马上命人……是法国餐,喜欢吗?”
他才准备要命人去催,法国厨师打扮的金发男子已推了餐车进入。汉弥顿看也不看一眼地吩咐上菜,高傲的一如他的身份。
于弄晴才不管自己是不是阶下囚,拉着季缈缈推开公爵大人,两人在法式风味的餐桌前坐定,大摇大摆的狂性令人摇头。
至少服侍她俩的主厨就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吃呀!别客气,那人虽然长得猪头猪脑不像人,可是他请的厨子都是世界一流。”好棒的鹅肝酱。
手还在抖的季缈缈握不住叉子,“我……我吃不下。”
“吃不下也得吃,要不是你我早走人了,少给我添麻烦。”于弄晴硬是叉了只法式明虾往那张小嘴里一塞。
“对不……唔,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难过地嚼着虾肉配眼泪吞。
“你能不能不要哭哭啼啼地影响我的食欲,你当是送葬呀!”于弄晴毫无身为囚犯的自觉,照常大口地吃吃喝喝。
吃饱了才有体力逃走,白痴才会坐以待毙,任人随心所欲地处置,她可是逃字诀的专家。
“你不怕吗?”她怎么还吃得下去,不担心家人会因两人的失踪而忧心?
她瞄了一眼一脸得意的汉弥顿,故意大声的说:“他是空有其表的纸老虎,只敢咆哮不敢吃人,你瞧他牙都掉光了。”
“弄晴姊,你别说了,万一惹得他发怒……”她好勇敢,如果自己能像她一样就好了。
“放心,他和去了势的公狗没两样……啊!小心,汤洒到我了啦!”笨手笨脚的厨师。
“抱歉,容我为你服务。”一身白衣的厨师谦恭的递上餐巾。
咦?好熟的声音。“狗主人养的狗……乔川?!“ 喔!天哪!她真的不要活了,他真来了。于弄晴目不转睛的瞪着满脸职业性笑容的厨师。
她也不过才失踪一天一夜,这群男人干么非要将全世界吵醒,每个过往情人都想来嘲笑她一番吗?她有逃出去的能力不需要人救。
看来恐怖份子挟持的民航机还不够多,起码没毁掉他要搭乘的那架。
“怎么了,你说乔什么?”听她一喊,汉弥顿警觉的提高注意力。
他突地觉得太过平静,她身边的那些守护者不可能没发现她不见了。
“为什么没有苦面和大蒜面包?”她要把它们全住某人的身上倒。
吓死人了,这个小女人老爱出状况。金发厨师暗吁了一口气。
“下次再命厨房弄,我的女人想吃什么就有什么。”原来是食物不合口味,是他太紧张了。
谁是你的女人。“别忤在那里害我胃口大失,麻烦你留给我一些私人空间。”
“是吗?”他没有移动的迹象。
“英巴斯.汉弥顿你这头猪听不懂人话是不是?非要我吐给你看才高兴呀!”猪都比他可爱。
“艾莉莎……”不悦的斥责尚未出口,一盘奶油派已正中他脸上。
她依然很不怕死地发出嘲弄声。“我的脾气一向不好你是知道的,要狮子吃素实在很难。”
“你……”一抹掉派皮,他恼怒的一瞪。
“不送了,把自己打理得像个人再来。”她送了个飞吻讥笑他的笨拙。
一身奶油味的汉弥顿气得扭头就走,命手下守在门口绝对不准她出门,怒火狂燃地迁怒下人,高扬的吼声隔着门板传来。
女子的大笑声不绝于耳。
×××
“够了,你还要笑多久?”
放轻的男子声微带着一丝无可奈何,似乎被打败的有气无力,他细心的查看四周有无监视系统或窃听器,观察屋内的逃生路线。
一发觉安全无虞,口气难免加入些教训意味,只是对方听不听得进去是另一回事。
像是对着一群企鹅讲解人生大道理,它们表面仿佛凝神屏气的专注听讲,其实背地里正交头接耳地讨论人这种生物从何而来,水一泼淋了人一身冰。
“晴,你的手肘沾到奶油了。”奇怪,他怎会爱上这个没理性的惹祸精?
“嗨!乔伊,你带来我的荞面了吗?”她故意抬高手打招呼,将奶油往他胸口一抹。
他低头一视,“顽皮,你要的荞面还是一包面粉。你该走了。”
“哼!多谢你的提醒,我本来就打算吃完这顿走人,你来早了一步。”她没有半丝感激之色,反而是一脸嫌弃地怪他走错路。
“带着她?”他以怀疑的口气扬起下巴朝不知发生什么事的女子一点。
“总要试一试才知道自己的极限在哪里,人因梦想而伟大。”她笑着朝他眨眨眼。
“如果失败了呢?”她的梦想通常都具有高度危险性,与核子弹头同等级数。
她做了个自由落体的动作。“反正才三楼嘛!'碰'地一声总会有人来救。”
成功了就跟坏人说莎哟娜啦!不成功往医院送,一样达到她要离开的目的。
即使方法激烈了些。
“于弄晴你这个白痴,你……三楼也会摔死人的你知不知道?!”不用等人救,他先掐死她。
“乔伊帅哥,你的声音太大了,不怕把外面的狗引进来?”她取笑地吹了个口哨。
他缓下杀人的欲望。“多一个人计划要变更,我得通知其他人进行B路线。”
“其他人?!”
“安静点,大嗓门小姐,该来的全都来了,你不难猜到会有谁。”他取出通讯器和外头联络。
不,她不要猜,保证和恐师份子犯境一般。“你先带她出去,她是无辜的。”
瞪大眼睛的乔伊很想敲她的脑袋。“你就死有馀辜吗?我又不是来救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