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迎上前去,先吻了他。
没有了害羞、没有了唇枪舌剑,他们换上了唇舌交缠,两人似乎特别适合用这两样工具沟通,不论是你来我往的对骂或是……
旗鼓相当的把彼此吃下去。
吻持续着,直到女人的喘息和着浓浓的迷情,男人却语不惊人死不休。
“可是我没力气脱你那一身包了五、六层的粽叶了……”
“那我……”她险险说出她自己脱这种话耶!惊讶的收口之际才发现──
他竟然睡着了!
这是什么情况?在她准备献出女人的……的……他竟然睡着了!
有这么不济的色狼吗?气死人!那以后要是当他的女人了,他该不会在某种过程中就给她昏昏睡去吧引那她的幸福怎么办?
啊──
现下的景色便是一个大男人和衣昏睡床上,而床边欲求不满的女人直啃着枕头想杀人,一边下重誓。
“穆愆宇!你这睡美男就给我继续睡,这辈子你都别想我会跟你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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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深夜三点被电话声吵醒,且缓缓想起几个小时前的片段时,他只差没对着电话中的男人骂三字经。
“Kevin,我问你几时回来,你到底想好了没?”
越洋电话那头的穆海德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拨电话的时刻有何不妥,他向来对于换算时间就有某方面的低能。
说来也不能怪他,当他的孙子女全都分散世界各国时,他着实没空一一换算他们落脚处的当地时间,或者为了配合孙子女的适当接电话时间而分五、六次打电话,于是,只好所有的孙子女们二配合他的时间。
“你叫我在凌晨三点起床思考这个问题?你不觉得此时我应该有比较重要的事做吗?”当务之急就是去把他的女人给找回来!
电话那头的男人滚出一阵和他相似的喉音,“我知道你永远不缺女人,我打扰到你了吗?”
他咬牙,“你打扰到的是每一天,以及影响到我应该正常的体力!”他竟然睡着了!想她想到快发痛的身体还要持续痛下去,光想他就火大!
“Kevin?!你怎么了吗?”每天不听听这个小孙子的声音就吃饭不香的老爷爷,没料到他会吐出这种伤人脾肺的话。
“没事,grandpa。”能说什么,只能说没grandma的grandpa太孤单。
“呵呵,我的Kevin在烦恼,嗯?”
他报以一阵沉默,开始痛恨在他五岁便死去的祖母干嘛坚持要他老爸老妈保留他在这块土地上的国籍。
“grandpa,你当初在台湾遇到grandma时……嗯……”她有这么刁蛮吗?
此话他问不出来,问出口就露馅了,于是他改问:“她几岁?”
穆海德听见问题的同时在电话那头狂笑,声音险险震聋那个头痛的男人,让他赶紧将话筒栘远。
“你爱上那个小岛上的女人了?”穆海德问得喜孜孜地,好似他早预料到。
被亲人这样狂笑后,没人可以保持斯文,他冷冷的警告,“grandpa,bye!”
“呼呼,我的小Kevin别挂电话。”穆海德回想了一下过去,心里头转出无数个人生最美的景象,“她十八岁,像朵花儿呢。”
“哪种花?”这才是他要问的重点,他简直害怕老爸也问过grandpa同样的问题。
是的,从祖父以降,老爸和众叔叔当中,娶这个岛上的女人的数目加起来至少有五个,而他们家那一辈分的男人也不过六个啊。
果然罪魁祸首又狂笑了。
“我这辈子回答这个问题很多次了,当然我是不会告诉你有谁问了这个问题,可是呢,我大概知道你的难题了,这样吧,你已经回绝雷两次的演出,虽然我知道再回绝这次维也纳的演出他可能会来杀了我,可是交给我吧,我来替你解决这个问题。”
“grandpa?”别给我岔开话题。
“嗯……你觉得带刺的玫瑰比较毒还是罂粟比较毒?”
“带刺的罂粟。”他浅\浅\的叹了一口气,而这种带刺的罂粟适巧只在这小岛上生产,还刚好让他们穆家的男人给一一遇上了。
“那就是了。哈哈哈哈……”
刺耳啊,在这种时刻听见这样的笑声。
“所以你短期之内是不会回来了?我的小Kevin。”
“可不可以别学grandma这样叫我?”
“那宇宇呢?”一日不作弄小孙孙,吃饭都不香啊……
“那是老妈的叫法!”他抓狂的爬梳了下乱成一团的发,现在总算越来越明白为何他家的男人这么容易惹上带刺的罂粟了,分明自己也不是省油的灯!
但他可不是,今天这一切真的都是那女人来惹他的!
“穆穆?!”
“grandpa,我不得不好心的提醒,你会遇上那朵带刺的罂粟还真是活该!”
“呵呵呵……你该不会觉得你不是如此吧?!”
“我当然不是!是那朵毒花自己来惹我的!”他快将话筒捏烂了,多年的耳濡目染之下,他那个明明标准英国脸的grandpa根本被教得坏坏的,他早该知道的!他早该知道的!他连名字都改成穆海德了!
“我听到这句话也不是第一次了,呵呵呵……”
深呼吸再呼吸,“grandpa,顺便转告老妈,我确定她这边的家族都移民或搬家了……”
“我想她应该早知道了吧,只是想你替她去走走她长大的地方罢了,你也别放在心上,她现在和你老爸还在西班牙渡假咧。”
“嗯哼。那我收线了,bye,grandpa。”
“bye。”
丢了电话,穆愆宇再度摊成大字型对着天花板发呆,他刚刚应该要顺便问的,那么……他们身旁的那朵花是如何随他们回英国、回美国,或者遨游世界去的?!
噢……
可是他的懊恼也下过短短片刻,十多分钟后,他的电话又响了,而且是从此刻到天亮的三小时内,他应接不暇,加州的、巴黎的、西班牙的……像接力赛一样统统挂了电话进来。
其中尤以与他最亲近的上一个哥哥穆元杰献出最劲爆看法。
“玩腻了世界各国的女人后,真想去玩玩台湾的女人。”
他猛吞一口噎着的口水,“别说我没警告你,是兄弟才这么对你说,以我在此居住十个月的后三个月经验看来,你若抱持着这种玩玩的心态来……我不保证你会保留全尸回到祖国……另外,这话若是让老妈听见……”
果然收线的速度加快,穆元杰马上回答,“对不起,你当我没睡醒被海德吵得失常,以及──我绝对不会去台湾,真的。收线了,bye。”
他总算可以拉着快烧掉的耳朵去将整身的疲惫冲洗掉。
十个月了。
那女人占了三个月的时光,以往三个月的时间他早从嘉卡的床上换到露露的床上,这让他不懂,为何一个最不性感的女人竟……让他想得最久。
耶诞节快到了,他当然知道海德今天来电话的用意,可是回去后他就得投入忙得不可开交的工作,至今,他仍无法确定该留或者该定……
第八章
“所以你就走了?”听完棠羚昨晚的经历,可琳万分惋惜,“你不是说他比学校每一个请来的裸男要好看均匀?!你干嘛不把他脱光光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