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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页

 

  然后往花市前一停。

  “看见那个摊子了没?”

  暗暗的,已经收摊的一个摊位。

  以后你自个儿来……她又想掉眼泪了……控制啊,棠羚……

  “嗯。”她在他胸前快要缩成一团。

  “内湖这摊位是东吴胡椒饼的姊姊开的,在内湖这儿名气响叮当,东吴胡椒饼不过摆摊两个月,没想到被嘴巴尖的你给吃出来。口味一摸一样,但多数人吃不出东吴胡椒饼的好吃,所以生意不好他换地方去了。”他摸摸她的头,“以后多骑些路,绕到这儿买。”

  “嗯。”她已经有些哽咽。

  他抱着她搂进温暖的怀里。

  “我们不会有事,相信我。”

  “嗯。”

  “这儿还有其他食物的地点,我连哈啦小吃都找到了,你爱吃就去吃饱饱,懂吗?”

  “嗯。”点头再点头,不可以哭啊,棠羚……

  第十章

  宇宙世界无与伦比最最寒冷的耶诞节!

  虽然天空还是阳光普照,可是她就是觉得冷到想杀人。

  一架飞机还好死不死的打她头顶飞过,她举起肉制手枪朝天空瞄准。

  “砰!摔死你!”

  嘿嘿,百分之两百“我得不到,就让别人也得不到!”

  唉……可琳的八点档剧情不准,分明就是打从飞机飞走的那天就失联了,哪有什么一天一通电话然后再来一周一通然后再一个月一通的?!

  没有好吗?!

  他根本是从一飞出去就失联了!

  看着长到不行的电话号码,分别四、五组,他说:“想我就打来。”

  想他啊,可是不想打。

  挂在冷冷的阳台上,没想到传来了诗晴的声音,“棠羚?呵,难得你不怕冷的站在阳台,怎么了吗?”

  她摇摇头,才发现这半个月来她虽是住在这个屋子里,竟也可以有办法完全避开和诗晴见面的可能,糟糕啊,尴尬了。

  “我……”

  “你……”

  两人同时开口后又同时沉默,反倒把尴尬给笑定了,诗晴笑眯了一双大眼,先开口。

  “好吧,我承认,我是千方百计想把穆愆宇给拐来。”

  猛……

  “你知道我一向是众星拱出来的那颗月。”

  棠羚点头如捣蒜,说真的,她要是诗晴绝不会找个家在英国的男人来爱。

  “可是我假装得好累了!”诗晴如泄了气的皮球。

  好、好猛……棠羚简直要将刚刚暍的水给呛出来。

  “我为何就要当每个人的女神?!我为何就要善良无邪?!我就想当邪门的女人不行吗?!”她气鼓鼓的坐在地板上,那姿势……实在不雅。

  更、更猛……一阵惊讶过后,棠羚滚出一串大笑。

  “诗晴……诗晴……你!哇哈哈哈哈……”棠羚搞清楚了她心中女神真正的想法后笑到差点抽筋,“老天,你确定你没事?!你确定你是思考过才告诉我的?!”

  “再确定没有了,所以我好讨厌那个穆愆宇!他干嘛就不让我得逞咧,那么我就可以欺负你然后耍心机,这样日子不是很有趣吗?!”她丢掉易开罐上的吸管,然后咕噜噜噜,粗枝大叶的大口大口灌下一瓶番茄汁。

  “你真的很坏耶!干嘛这样欺负我!”

  “谁教穆愆宇要喜欢你!”她舔舔唇。

  棠羚看她嘴边的鲜红液体被她卷入嘴内,没来由的鸡皮疙瘩都爬了起来。

  “你怎么知道穆愆宇他喜欢我?!”他当时不是最爱欺负她?!

  “大概只有你不知道了,唉,不过也没差啦,反正到最后你也是没开窍,还不是让那个男人伤心的走了……”

  呵呵呵……

  她觉得从穆愆宇离开后,总算有点精神了。

  “呵呵……”她浮出久违的傻笑,“那男人是走了没错,可是应该不是伤心走的……不过也不能说不伤心,不过他的伤心不是你认为的那种伤心,他的伤心应该是要离开我所以伤心……”

  “喂,你这个女人是在绕什么口令!什么他的伤心是怎样又怎样,你给我说清楚!”

  “喂,你是我的女神耶!讲话这样不温柔不淑女!有亏职守!”她推推诗晴的额头,发现穆愆宇还是为她留下了拌嘴的乐子。

  “我不当女神已经很久了,请叫我爱耍心机的坏女人!”

  “喔呵……论耍心机你得靠边站了,我告诉你,穆愆宇那男人是被我吃干抹净后我才放他回去的,你以为我好几个晚上没回来真的在画画呀……喔呵呵呵呵……”

  白鸟丽子久违了。

  接着同是白姓一族的白发魔女也现身,“你骗我!这怎么可能?!你迟钝的像头牛,他木愣的像块板子,怎么可能?!”

  “他木愣?!”呵呵呵呵,“小姐,你的道行还太浅\,随我修行来耶……”

  “修你个头,那现在他人也飞啦,什么也没啦,你乐个什么劲!”

  好毒啊……一刀刺中罩门。

  顿时白鸟丽子什么声音也咳不出来。

  “再笑啊?”

  后,这女神真的是够……够赞……

  她不得不摇头赞叹。

  “我想一年后我如果还留在台北,一定是因为我舍不得离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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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真的是消失了。

  她从三宇经骂到七字诀,连白发魔女也是骂得不遗余力,有时看看天空飞过的飞机,心情确实会有微微的震荡,或者可琳丢过来的HOYA的表演报导也是让她改不过来的往照片后寻去。

  寻些可能拍到那个男人的蛛丝马迹,有时她会丢下他留下的那台机车跑去搭公车,就只是为了看看那个弯道上来的机车,这样,好似时间没走,他也没定,他不过像个嗜睡的孩子还睡在那间要爬得很累人的房子里。

  而她会在晚上就看见他。

  说实在的,她对他承诺过,她真的打心里没怨的,骂也只是骂在嘴上罢了,倒是很怨她的月事竟是在耶诞节的那天晚上就来报到,她在厕所大骂三字经,开头部足用他的名字。

  于是,在隔年的一月她便将手机连同号码一同换掉,一并烧掉他留下的那组号码,是赌气吗?

  不是。她知道他跟他还会开始,反正这世界这样大,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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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年后

  左手音乐教室开办另一场送别会,主角总算换上那个每次都在最后关灯关门的苦命女袁棠羚。

  一年多前相同的那场送别会没人敢在棠羚面前掉眼泪,这次可不同了,田茵茵根本足不计形象演出,抱着她又哭又不舍的,然后将花成一团的脸往她身上抹。

  “谁……谁来帮我把茵茵姊给扶开啊,拜托……”

  没人来,众学员相同的一把眼泪一把鼻涕,还新旧同哭。

  “后,各位,我还没死好吗?各位?呦呵,醒醒啊各位。”棠羚忍着离情强开玩笑,一年前对于“别”这个字的深刻体验练就她今日的坚忍。

  总算有人稍微醒来,“对喔,小羚又不是死了嫁了,我们那么卖命哭干什么?”

  话甫落定,马上收到棠羚的原子笔飞镖伺候。

  气氛总算在笑骂问结束。

  她和茵茵姊一同关灯关门,想起那一阵子都是穆愆宇帮她关后面暗暗的灯,摇摇头,走出店外将铁门降下。

  “你明天就回台南了是吗?”田茵茵还是语带哽咽。

  她亮出酒窝,“是啊,难得台北是个太热天我却要走了。”

  “台南会热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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