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那我叫美丽她们统统过来听!”
“随你,反正记得叫她们带东西来就对了,我要葡吉的蛋糕,要不然一律不放人进来。还有,打行动请至外面打,要不然音量请放小,谢谢。”嘿嘿嘿,她吸吸口水,深深觉得竹竿男的好用。
“没问题!”说着,文音已经步出音乐教室,索命连环叩众姊妹来听演奏兼献殷勤。
棠羚打打哈欠,拿出速写本将玻璃外打电话的文音画入速写本内。
一幅活灵活现的女子动作跃然于纸上,连那种急切的眉眼都简单而清晰的让人瞧得出画中人的心态,然后她再调皮的将穆愆宇的脸卡通化画成一盘肉,几个女人拿了刀叉虎视耽耽的就要动手将他撕吞入腹。
哈哈哈,吞了你!
可满意不过三分钟,她便听见生硬的琴音传出教室直往柜台杀来。
后,她一定要茵茵姊赶快将隔音板修整好,她耳朵快裂了!
那是竹竿的学生,听说是学期末要上台表演,可是高中生挑战这样的难度不是找死吗?听听那错音和节拍,天哪,她要不要先关门溜了?!
她想穆愆宁一定比她还想奔出那一坪大的教室吧!
上个星期他教完这个学生,待学生离开后,音乐教室只剩下她等关门,他那张睑真是可
以直接夹死果蝇飞虫了,只狠狠丢了一句──
“再让我教这个小女孩我就自杀!”
结果,在学生的泪水攻势下,他再次进入刑场。
棠羚看看时钟后,倒数着十、九、八、七……
还没数完已经听见琴音稍停,下一秒,一个小小黑影已经夺门而出,卡也没签的往门口直奔,当然,还挂着两行泪。
文音在外头也看见这一幕,带着一脸讶异进来问八卦:“怎么了?”
棠羚没回话,继续吃她的卤味,等着主角自己现身。果然,没几分钟,穆愆宇走出琴室往柜台旁的沙发上一跌,闭着眼摊平四肢。
文音没错过表现的机会,娇俏俏的拉了把椅子往愆宇身前一坐,递上卤味,“老师要不要吃一个,是上河的卤味喔。”
看见眼前的学生,他转头望向棠羚,看着她正在吃另一包卤味,马上知道那女人有了吃便将他交代的事给忘得精光;或者她根本没忘,而是将消息卖得轻松自在,好赚顿吃的!
“我要吃鸡翅,有鸡翅吗?”他看着文音,一睑和善。
“啊,鸡翅在棠羚那一包里……”文音伸手就将棠羚手上的卤味取来。
“偶还正在知。”她口齿不清的说着,结果眼睁睁看着文音将她的美味给掳走,“文……”
只留她手上这只残翅。
气啊!那男人根本就是挟怨报复,明明看见她正在吃鸡翅!
而文音根本察觉不出这两人的你来我往,还一个劲儿的问:“老师今天要弹哪一首曲?”
穆愆宇再次朝棠羚瞟去一记眼光,“我没有说我今天要练琴。”
文音花容失色,“棠羚说你今天会练啊!而且我都叫美丽她们来了耶!”
穆愆宇笑了笑,“那就只好问棠羚喽。”
“我不管啦,棠羚说要吃葡吉的蛋糕,美丽她们都杀去买了耶!”文音不甘被骗,拔高嗓子对着棠羚叫。
“棠羚要吃葡吉的蛋糕啊……”他那颇具含意的“啊”字拖了老长。
“对啊,棠羚说的,这样她才让美丽她们进来听你弹琴。”
“这样啊……”他再度冷冽地往棠羚身上一瞧,原来他的身价不过与区区一小条蛋糕同高。
哇咧……这忘恩负义的死文音!
棠羚见着没大脑的文音被穆愆宇一个字一个字的套出话来,连鸡翅骨头都来不及吐出,已经聪明的将包袱收收,准备逃之天天。
可是那男人若愿意就这样放她下班,她的头摘下来让他当球踢。果然,钢琴王子开口了。
“那……让我想想……”他顿了一顿,果然看见棠羚收东西的速度加快了许多。
“讲慢点讲慢点……慢慢想,等我走了再决定……”她喃喃低语,尽量不动声色的将东西全塞进包包里。
他若没听见她的声音他就是猪,他的耳力可是世界知名。他再顿两秒,看她已收拾完毕。
“你们慢慢聊,我先走喽。”棠羚步出柜台往门口奔去。
“如果棠羚要载我回家,我就弹几首练练手指头好了。”
文音一听,马上回头叫住棠羚:“棠羚!老师答应了!”
她像只驼鸟似的夺门而出,抛下一句话,“我没听见,而且我下班了!”
“不行!”文音一个箭步冲出门。
果然,三分钟后文音还是揪住了落跑被逮的囚犯回来。
囚犯口里还在挣扎叫喊,“你们谁都可以载他回家啊!你们每一个都会骑车,而且你们不是说我骑车制造交通混乱吗?放开我啦……”
穆愆宇吮着鸡腿的软骨,空出嘴来凉凉的说了一句──
“我就是要你载。”
那、那、那是什么痞样啊?报复人家出卖他也不是这种方式啊……呜……
这群女人不是暗恋、明恋这个穆王子恋得要死吗?干嘛不把握机会送他回家啊!那么听话做什么……
文音押了棠羚回来坐好,还递给她另一块鸡肉,“好了,等一下蛋糕就来了,乖喔。”
乖?
!
穆愆宇一听这个字,心情大好,笑到一个不行。
果然君子报仇,三年不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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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上次载他回家已经快要两星期,那次跑回站牌看见他还杵在机车上发呆,她真的是心脏险险碎成一地,他也不客气,起身打开机车置物箱取了安全帽后,挪了挪位子,空出前座,待她上车后,他便抱着她的腰睡着了。
这次他的装备多了一件像雨衣的外套,还有一条围巾、一副手套。
“你也怕冷啊?装备这么齐全。”还3M的雨衣耶,这是怕冷的她应具备的知识,所以她一看便知是好货,是怕冷者的必备品。
“嗯。”他应了一声。
“那你穿啊。”她的装备也不轻,羽绒大衣加围巾,绰绰有余。
“不要,你在前面替我挡风,你穿。”他率先坐上后座,等她上车。
一个高大壮硕的男人竞叫女人替他挡风?!全世界只有他说得出这种话!
气死人了!
“那我真的穿喽,你冷死我可不管。”她将雨衣穿好准备上车时才发现,他、他这样长长的腿支撑着机车,然后要她上车好像……好像要坐入他怀里一样!
我的妈啊……这会不会太……
“进来啊。”他懒懒的唤她,黑眸里有一抹旁人不易察觉的笑意。
还叫她进去,后,这没神经的男人!
她傻了一会儿,晃晃多出来的围巾以平衡自己的胡思乱想,“多了一条。”
他撑着机车,抬眼看了她一眼,“帮我系上。”
这男人今天发什么疯?想也知道她岂会去做这种天护人怨的工作,要是一个不小心被学员给看见,光想她的死法她就觉得可怕。
“你自己系。”此时若去碰他就死棋了!所以她把围巾丢往他脸上,以期离他远些。
没想到他竟在接着围巾的同时将围巾一绕,缠住了她的手,然后一扯,将她扯到他的身上来。
“啊──”尖叫声不长,因为不过一臂之间的距离,而且声音全埋进了他的外套里。
一头脸鼻全撞进了他怀里,痛死了!
“你这死竹竿干什──”她将脸从他的外套挣脱出来,开口正要骂,可是根本没骂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