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第一次吗?”他竟把第一次给了那个女人!
“我好想看看你的房东,这真的太神奇了~~”
伍逸森越来越好奇,到底是哪种女人可以让傅文康如此在意?
“是你发神经吧?!那种女人根本下值得去关心,我们今晚喝个痛快。”
“好,喝个痛快。”
☆ ☆ ☆
奇怪!
明明喝了很多酒,为什么他的脑子还是这么清醒?
传文康震惊地看见窗外已经快天亮了,但他却不想回房间去睡觉,只因林语萱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一整个晚上!
可恶!她为什么可以放荡到这种程度?
她到底有没有羞耻心?
但更可恶的是──他居然等了她一个晚上!他是吃错药了吗?
她爱跟谁在一起过夜干他屁事!
但他就是越想越气愤,胸腔内的怒火像积满能量的火山,随时要爆发出来。
不!他八成中了邪,不该是这样的!
他要去睡一觉,也许睡醒了,他就会恢复正常一口。
可是当他才走上楼,便听见楼下传来开门声。
她回来了!
终于舍得离开那个男人一了!
管她的!他现在要去睡觉……
但他的双脚却跟他唱反调,不朝房间走而是走下楼去。
☆
即使妹妹一整晚病情都很稳定,但是只要想到医生刚刚巡房时对她说的话,林语萱的眼前就是一片模糊。
林小姐的身体状况并不理想,如果她有什么心愿未了,就尽量满足地……
每次听到类似这样的话,就让她心惊胆跳。
“你回来了啊?”
听见楼梯上的脚步声,她连忙抬起一只手,迅速擦掉脸上的泪水。
“你径常整个晚上不回家吗?”
虽然傅文康的声音平板冷淡,不带任何感情,但不知怎地,林语萱却觉得他好像在压抑着强烈的愤怒?
“你知不知道你这么莫名其妙不回家,会让人替她担心?”
话一出口,他就想一拳打昏自己,谁会为她担心?
他吗?
见鬼了!
他马上越描越黑地解释道:“我没什么其它意思,我只是觉得既然我们同住一个屋檐下,就必须相互关心一下,你不回来至少也打个电话,免得我像个傻瓜一样──”
一见到林语萱那双茫然不解的双眸,傅文康马上住了口。
等她一整晚已够像个傻瓜了,现在的他更像傻瓜!
人家去跟情人情意绵绵,他操心个什么劲儿?
“一样什么?”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对她发这么大的脾气,她做错了什么?
“跑去报警。”他继续嘲讽地说:“我也不是要你对我交代什么,但这是基本的礼貌,你懂不懂?爱上一个有妇之夫让你完全失去理智了吗?”
失去理智的人是他吧?
林语萱仍只是怔忙的看着他,一语不发。
傅文康始料未及的攻击,令她震惊得无法替自己辩护。
她好疲惫,竟然会觉得他好像一个愤怒的丈夫,在责问一个红杏出墙的妻子?
丈夫?
妻子?
她真的是胡涂了,怎么会想到这个?
她抖落一整个晚上昏沉沉的痛苦和绝望感,试图让自己的头脑和思路清楚一些,准备唤回她的防护罩。
他又不是她的什么?!凭什么用这种责备的口气盘问她的行踪!
“我不用回答你!”
她的愤怒是她最佳的防卫!
“这是我家耶,而且我是个成年人,就算我想整个晚上待在外面,也是我的事,不关任何人……包括你内在!”
她火大了!
但他更火大!
“你倒说得振振有词。”他咆哮地道:“也许你彻夜未归不关我的事,但是你有没有一点羞耻心?当你跟别人的老公甜甜蜜蜜在一起时,那个太太可能流了一整夜的泪。”
他不屑的语气含林语萱快气疯了!
她是在医院陪妹妹,而他竟把她想得那么不堪!
“也许你快活了一夜,但显然他今天早上就迫不及待地甩掉了你。你有没有想过,他只是在玩弄你而已!”
面对他一而再的指责,她已完全失去了自制,情绪更是汹涌澎湃,令她忍不住愤恨地大叫出声。
“你够了你!你什么都不知道,你有什么权利批判我、谴责我?”
她猛地感觉到泪水正刺激着她的眼睛,知道如果自己如果不恢复自制,她会完全崩溃。
这是她目前最不想面对的事。
她需要宁静、独处、睡眠……她的神经紧绷,全身十分紧张……
她想要开口对他尖叫,一直尖叫到一切都消失……不再有痛苦、愤怒、怨恨、苦闷,什么都没有。
“你还不觉悟吗?明明不值得,你却还沉沦。”
傅文康尖锐地质问道:“你就这么傻吗?明知道他欺骗了另一个人跟你在一起,而那个人会经是他发誓要爱她一辈子的女人;说不定有一天他也会欺骗你,你的下场会比那个女人更惨,你不怕吗?”
该死!他干么对她说这么多话?
雨宣跟嘉良的爱情也不容让他这样诬蔑!
林语萱想开口辩驳,但一阵昏眩让她几乎我不到自己的声音。
她没有力气跟他抗争,因为她必须保有最后一丝精力,陪伴妹妹,而不是浪费在一个对她不了解,只会不断误解她的男人身上。
“你乌什么要管我?”她声音嘶哑地问。
傅文康绷起冷冷的脸。
对啊,他干么管她呢?
“我不是要管你,我只是在为你担心──”他蓦地住口。
SHIT!他在说什么?
他担心她?
可笑到了极点!
当她正跟她的情人情意绵绵时,他担心她做什么?
他是吃太撑了吗?
林语萱不敢相信地睁大双眼看着他。
他在担心她?
这真荒谬……也不可能!
“我不相信……”她直觉地否认。
“是,我他不柑信,我刚才只是胡说八道,你的事我一点也不在乎!”
他像个负气的小孩大步地走出大门。
☆
林语萱对他的反应完全没办法思考,直到听见大门“砰”地发出巨响,她那迟缓阻塞的思路才慢慢恢愎正常运转。
为什么他用轻蔑又粗暴的言语攻击她之后,却说出他关心她这样的话?
他轻视她!
但他也担心她!
她的喉头涌上一阵酸楚,觉得自己好像有了一点微弱的依靠。
这样的情绪起伏绝对不是因为傅文康,而是自己太脆弱了。
对,就是因为自己太脆弱了,所以刚才她才任由他的斥责像一记记拳头落在她身上。
但他的斥责……大部分并不是冲着她,反而像是在为她叫屈一样!
天哪!她到底怎么了?她疲倦地自问。
为什么自己会不生他的气,还替他找借口呢?
她发现自己的情绪已不稳到了危险的地步,不禁震惊得打了个寒颤。
不必在乎他有什么反应……她不断告诉自己。真的不必在乎他……你有更重要的事要在乎,远比他更重要的……
★※★※★※
伍逸森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猛灌啤酒的哥儿们。
“别告诉我昨晚你还喝不够,所以今天一大早又跑来找我续摊!”他开着玩笑,试着让气氛变轻松些。
他知道一定出了什么事,才会使得一向自制力很强的傅文康变得如此失控。
“可恶!”他掐扁手中的空啤酒瓶。
“你很生气厚?”伍逸森打趣的说,
“生气?哼!我才不会为了一个蠢女人生气,不值得!”他愤愤不平的说。
“是厚~~”伍逸森斜睨着他,好想拿面镜子给他看。“你说的蠢女人是谁啊?”
“就是那个笨蛋!”他哼道。
“你的房东?”他几乎一猜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