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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者全是一群成天无所事事、专爱挖人隐私的混蛋!”他厌恶身旁此起彼落、闪烁不停的镁光灯,憎恨那些颠倒是非、无中生有的不实报导,更加懊恼方才康樵和陆浩磊的指控,这些全是拜记者空穴来风、指鹿为马之赐。

  陆浩磊和康樵两人不发一语地望着对峙中的男女,他俩正兴致盎然地欣赏一出好戏。

  “是,我们记者是混蛋,但韩大建筑师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啊,大玻璃。”杜明明故作 理解的点点头,不留半点口德的尖声笑道。

  “哇塞!太棒了!”康樵叫了起来,“我真是欣赏你!”从来没有女人敢这样直接的向韩秋旭挑衅,他对眼前这大胆的女人充满激赏。

  韩秋旭闻言,整张脸都绿了,“泼妇,莫名其妙、不可理喻的神经病。”他咬牙切齿的说。

  “先生,我知道我的话老实得伤人,请你不要动怒。”杜明明微微一鞠躬,嗤嗤笑道:“我明白被人赤裸裸看穿的滋味并不好受,但是你也不必感到尴尬或羞耻,玻璃就玻璃嘛,没什么大不了,何必不好意思呢?这时代很开放,容忍得了你这种异类。”

  陆浩磊斜眼看着扬眉仰首的杜明明,这女人够辣,的确厉害,三、两句话就把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韩秋旭气得脸色铁青,这点连唐梦茵也办不到。

  韩秋旭整个人从沙发上弹跳起来,手中的咖啡从杯里洒出一大半,英挺的五官扭成一团。“你叫什么名字?哪家报社的?”

  她拢了拢乌亮的波浪长发,眨了眨狡黠的晶亮黑瞳,撇了撇微翘的桃色双唇。“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呢?”

  “见不得人吗?”

  “激将法对我来说不管用。”

  “你以为我查不到?”他讨厌这女人的伶牙俐齿和狡诈慧黠,更讨厌她老是笑着吃人的模样。

  “何必大费周章?我告诉你就是了。”杜明明嫣然一笑,得意的说:“我是繁华杂志的许芝芝。”老编应该跪下来向她磕头谢恩,因为她说出死对头杂志社和主编的名字。

  “谁知道是真是假?”韩秋旭无礼又冷酷的逼视她。

  这男人还真不简单,她可不能小看他。“没人像你那么虚伪,明明就是玻璃,还拚命掩饰,怕人家讲。”杜明明死命忍住想笑的冲动,“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也没你那么无聊,想尽办法隐藏自己,我许芝芝就坐在繁华杂志社里,等尊驾登门来兴师问罪。”

  “我有办法让你丢了饭碗,而且名誉扫地!”以韩秋旭目前如日中天的声势,他的确有这个能耐。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不信你能拿我许芝芝怎么样。”她仍然不要命的触怒他。

  “你今天是特地来向我下战书?”韩秋旭冷笑道。

  “先宣战的人可不是我哦!”杜明明笑得更冷。

  康樵忍不住插了一句,“对啊!是你先向许小姐要姓要名还语带威胁。”

  “住口!”韩秋旭表情森然,倾身向前,拢着眉低吼,“滚!”

  杜明明的背脊瞬间升起一股凉意,如果她再不溜的话,眼前这被激怒的男人会像只残暴的狮子,将她生吞活剥。

  “我知道现在你已经怒火中烧,气得血液逆流了。真话果然伤人,往后我会尽量克制自己不要那么诚实,说话不要那么一针见血。请韩建筑师保重龙体,毕竟我们这些混蛋记者还要在你身上挖出更多出乎意料的新闻。”

  “你要不是女人,我早就揍得你满地找牙。”韩秋旭理智渐渐脱轨,高举起手。

  “男人要欺负女人了吗?”杜明明仍然娇笑道。“哦!我真健忘,你未必是个真正的男人。”她眼里丝毫无惧意。

  陆浩磊走近他们,站在对峙的两人之间,他饶富兴味的看了杜明明一眼,再转头制止韩秋旭。“喂,我可不允许你对这么讨人喜欢的漂亮小姐动手。”

  “谁说我要修理她了,殴打疯婆子只会弄脏我自己的手。”韩秋旭冷哼一声,然后手指重重地按了电话上的一个按键。“警卫室吗?会客室闯进一个神智不清、胡言乱语的疯女人,你们快进来把她撵出去。”

  杜明明气恼的咬咬下唇,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恶狠狠的瞪着他,“不必找人替我送行,不要脸又没风度的死变态。”一旋身,乌黑亮丽的头发在空中甩出一道美丽的弧度,她头也不回地傲然离去。

  淡淡的发香留在空气里,扑上他的鼻,韩秋旭铁青的脸颤了一下,随即俊美的五官又变得僵硬。“今天不知道到底犯了什么冲,先有一篇滑天下之大稽的荒谬报导,后是一个疯言疯语的悍妇上门大闹,真是衰到家了!”他低声咒骂。

  “你说她是疯婆子,我说她是奇女子!”康樵不满的叫嚷着。“她能人所不能,为人所不为,敢挺身和恶势力对抗,你正需要这种当头棒喝。”

  陆浩磊盯着他,眼底有一丝探索的意味,“阿旭,你是头一回遇见不买你帐的女人,直觉男性自尊受挫,感到愤怒、震惊,也有点不知所措吧?”

  韩秋旭从鼻子哼出气,坐回皮椅内,倔强的闷吼,“自尊受挫?愤怒震惊?不知所措?你们等着瞧吧!我对唐梦茵都不曾低头,更何况是许芝芝那种疯女人。”

  “天底下竟然还有这么轻易就上人家当的傻瓜,真是蠢得可以了!”杜明明得意的翻阅桌上的杂志,乐了好半天。

  “你才是蠢得可以的小傻瓜。”杜洋洋轻斥。“好好的大杂志社不待,偏偏跑去当三流杂志社的小记者,真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

  “待在你的杂志社,我要是有什么差错,有谁不要命的敢自断活路来批评我?这样我永远都不会进步。”她喝了一口侍者刚端上来的热咖啡,噘着嘴说。

  “好,这我没话说。”他摆摆手接着说:“那我替你介绍的报社、杂志社,任何一家都比你现在待的小杂志社好,你怎么又不去?”

  “同理可证,他们冲着你杜洋洋的面子,谁敢讲我?”她有点不耐烦的说。

  “这些我都可以理解,那么你干嘛搬出去住呢?待在家里,哥哥和嫂嫂们才能好好照顾你呀!”他勉强点点头,毫不放松的说。

  “你们就是这样,总把我当成永远长不大的小孩,所以我才故意搬到外面住。”杜明明任性的嚷着。

  “明明,你为什么老是要哥哥们操心呢?”他叹道。

  “二哥,我已经二十四岁了。”她正正经经的说。“我想飞,我要独立,我不愿自己永远是一朵被你们栽在温室中的花朵,让我学习长大好吗?”

  “可是你一个人住在外头,现在的社会又——”杜洋洋不安的念了起来。

  杜明明坚决的打断他,“我一定好好照顾自己,别烦恼了。”

  “我就是拿你没办法。”他摇摇头,无奈的耸耸肩。这也难怪杜洋洋烦心,谁教她是杜家的宝呢?父母生她时年纪已不轻,她的年龄和三位兄长有一段差距,而爸妈在她十五岁的时候不幸车祸丧生,三个做哥哥的自然更加爱护这唯一的小妹,以致把她惯得骄纵异常、无法无天。

  见二哥不再追问,杜明明松了一口气,正准备吃眼前这盘香喷喷的义大利面,忽然见到二个男人走进西餐厅,她“啊”的叫了一声,情急的摊开杂志,把脸遮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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