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肃立原地,神情严肃的聆听上官漱的训话,对上官一族的族人而言,身为族长的上官漱就恍若神明的存在,他的话更像圣旨般不可违背,也是全族所尊敬的对象,这些自然和上官漱本身令其他人赞佩的领导能力有极大关系。
“族长,老夫人请您授课结束后到祥霖厅一见。”一名容姿娇俏,下人打扮的少女在一旁传言道。
上官漱点点头,虽是和颜悦色,但并未给予多少注意。“知道了,转告母亲我等会儿就过去。”
“是。”少女行礼告退,对上官漱的“一视同仁”显得有点失望。但族长的威势不容旁人侵犯,就算仰慕也只能藏在心中,不敢轻易表现出来。
其实上官一族并不阻止族中男女自由相恋,上官漱更是众多异性爱慕的对象,只是他的身分非比寻常,且从未对任何女性表现出特别的态度,因而使得没人敢向他吐露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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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您找我吗?”
陈凤楼看着自己英俊挺拔的儿子,露出了慈母的微笑。“漱儿,现在没有旁人,用不着对娘这么客气。最近的情况还好吧?”
自从丈夫谢世之后,族长的位置便由长子上官漱接下。身为族长之母的陈凤楼偶尔也会关心一下族中的事务,尤其是和儿子有关的部分。
“没什么特别的事。前几天有位议员要求雇用随身护卫,待小妹查明他的行事为人,确定无枉法事迹后,就可以开始安排了。”上官漱只有在母亲面前时,才会有这种恭谨且不予人压力的平和神情。
“那你呢?”陈凤楼简略的问。
“我?”上官漱微微一怔。
陈凤楼淡淡的笑道:“身为族长,你有资格和义务挑选自己一生保护的对象。如今在上官一族中,有此资格又尚未择定人选的只有你了,我不是要催促你,但你迟迟不作决定,长老们都有些等不及了。”
“又不是在挑媳妇,他们也不用等着抱孙子吧!”上官漱淡淡的道。
“这也是我想提的另一件事。虽然上官一族不完全是由血脉传承,重要的是实力,你亦毋需有传宗接代的压力,但都二十九岁还没见你交过女朋友,让母亲我也忍不住着急起来了!”
上官漱苦笑着,在这种时代,不近女色可是种惹人怀疑的毛病,他当然知道自己正常得很,但从未遇见一个能使他动心的女人也是事实。
“母亲,您不必为我着急。不管是一生守护的对象,或是共偕白首的妻子,都是要靠缘分找寻的,或许哪天我一下子全碰上了也说不定。”
“希望那天早点到,别让为娘望眼欲穿了!”
第一章
岳芩漫不经心的走着。她是一个身材中等、相貌尚称得上姣好的女子,但厚重的镜片掩去她眼中的灵光,未经刻意打扮的走在行人熙熙攘攘的骑楼中,顶多让迎面而来的人看了不觉生厌,但还不会到令人回头想多看一眼的境界。
此地距岳芩位于高级住宅区的私人住所约有十五分钟路程,方才她想填饱自己的肚子时,才发现那足可储放半个月食粮的大型冰箱已是空空如也,连根葱也不剩,而枉顾营养均衡屯积的两大箱泡面也不知何时全被解决掉了,加上些民生用品普遍缺货,终于逼得她不得不上街采买。
然而在她推着装满了超过她能提得动的众多消费品的推车,走向超市柜台准备付帐时,却发生一件和没带钱包同等级的惨事--她总算记得带出来的钱包已是囊空如洗,只剩一张五十元纸纱和几个铜板。
所幸提款卡还在钱包中,岳芩在柜台小姐好笑的神情和谅解的态度中,先把东西放着,上街去找个提款机领现金。
但岳芩走上大街时,一个涌上心头的电脑程式分了她的心神,本来在工作进行到最后阶段时,常是十天半月不出门,但这次刚好“存货”不足,饿两顿虽死不了人,但却会令脑袋浑沌不清,只好放下工作,不甘不愿的出门补货了。
她如今心神涣散的走在街上,虽认定了方向,但在她脑中游走的电脑程式竟让她对近在咫尺的银行提款机视而不见的走了过去。
岳芩完全没发现自己已经走过头了,缓慢的脚步还不自觉地向左一转,结果在巷口撞上一个高了她大半个头的坚实人体,不由倒退了一步,才总算把漫游天外的心绪给抓了回来。
“对不起。”岳芩本能的反应道,也不看眼前究竟为何人,转个方向就继续走,仍未察觉自己已走到了陌生的街道。
但眼前人影一闪,拦住了她的去路,岳芩抬头一看,只见四个流里流气,看了就不觉正经的年轻男子半围在她前方,或许是觉得她一个独身女子好欺负,想戏弄她。
其中一个长发垂肩,十足的混混相,被她撞上的男子邪气的道:“小姐,你撞到人了,只这么一句话就想走了吗?”
岳芩不疑有他的道:“不然应该如何?”
那人奸笑两声,“至少也该给点赔偿吧!我想想,瞧你这样也不像有钱人,三仟元就差不多了。”
岳芩皱起眉头,不是因为她的“身价”,一个当红的程式设计师绝对不只值这么一点,而是关于一个物理学原理。
“虽然说是我撞到了你,但作用力和反作用力是相等的,我也没怎么样,你难道会虚弱到需要花上三仟元的医药费吗?这也不太合理了吧!”
岳芩的话让旁边三人轰然大笑,但当中说话的男子或许觉得受了侮辱,而笑不出来。
“你还挺会狡辩的嘛!废话少说,快把钱给我拿出来!”
岳芩没空感怀“世风日下,人心不古”,竟有人枉顾王法到在光天化日之下拦路行抢,只想着钱包里不到百元的现金能教他们满意的机率。零!虽然不合逻辑,但搞不好还是负数。
“你们这些家伙,好的不学,光学些低三下四的伎俩,真以为没人管得了你们吗?”
岳芩和那四个混混同时看向发出声音的地方,看到一名穿着普通,却有着一股威厉气势的男人,一八○公分以上的身高马上使得几个混混矮上一截,尚未作势,已予人一种无懈可击之感。
一个混混仗着人多不愿示弱,“你要替她出头吗?”
上官漱的嘴角噙着一抹不明其意的微笑,“还算不上,我只是想试试你们究竟有多‘虚弱’。”
离开族邸之后,上官漱便回到位于市区的私人寓所,虽身为一族之长,但上官漱只需在重要决策时表示意见,其余多在幕后操控。另外购屋亦是让他有点属于自己的生活、隐私,毋需时时都成为他人注目的焦点。
然而上官漱天生就有一种领袖的特质,要不引人注目是不可能的。
路见不平时虽然不一定要拔刀相助,但上官漱见到那四个人高马大的混混竟围着要欺陵一个瘦弱的独身女子,说什么也没法视而不顾。
最引起他注意的是那女子的声音,就似弦乐般柔美悦耳,面对完全不是敌手的男人竟不露半丝惊恐,而是正经八百的据理力争,真不知她是大胆还是缺乏常识,实力相差太多时,最好是满足对方的要求,而非这样没头没脑的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