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芩感动的上前拥抱母亲,这也是母女两人多年来少有的亲密接触,岳青桦显得有点不太自然,但仍以一个母亲的姿态抱了她一下。
“好了,别老搂着不放,”岳青桦还是不习惯如此表露自己的情感,拍了拍岳芩的肩膀,“去找你未来的丈夫吧!他肯定比我更喜欢抱着你。”
岳芩倒也听话,先和父亲拥抱一下,便回到了上官漱的臂弯之中。
岳青桦又对着上官漱道:“我可是把我们惟一的女儿交给你了,若是你没好好待她,我们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上官漱极有自信的微笑道:“我绝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的,我会以我的生命和一辈子的时间来爱她、保护她,只要我有一口气在,就不会让她受到半点委屈。”
岳青桦微笑的点了点头,显然对他那自信的态度和毫不犹豫的回答十分满意。卸下了成见之后,她也看到了这个男人的好,岳芩能遇上他实在是相当幸运的事,做为一个母亲,她也可以放心了。
梁秉衡则接着道:“我们是否也该去拜访一下亲家呢?”
上官漱和岳芩相视一笑,“我会做个安排的。我母亲也很期待这场婚礼,巴不得我们马上结婚,她也很乐意和两位见个面,我看事不宜迟,就决定在这两天吧!”
岳芩在他耳边轻声道:“你在急什么啊!”
“我当然急了。”上官漱亦低语道,“这件事愈早定下来愈好,我只想尽快让你永远留在我身旁。”
岳芩甜甜的笑了。
看着这一幕,岳青桦在心中庆幸自己并未固执己见硬要女儿听从自己的安排,否则她将永远也不会看见岳芩露出这般的表情。过去她已错过太多了,所幸一切仍未太迟,岳青桦感觉自己的心情也有了极大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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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芩坐进车中时仍忍不住轻笑,“我从没想过妈会这么好说话,就这样让你过关了,害我还为你紧张了好一会儿。”
上官漱微笑的驾着车,这回在岳家的晚餐气氛是相当融洽的,不论是岳青桦或梁秉衡,似乎都有意无意的为上次的不欢而散做了些补偿。
他们谈论的焦点自然是集中在上官漱身上,对于族里的事,上官漱尽量避重就轻,并非刻意隐瞒,只是有些事外人不易理解。关于保护岳芩一事他亦未多言,主要是不想让他们担心,而且保护妻子本就是丈夫天经地义的工作。
上官漱对岳芩的话回以一笑,“我不是早和你说过了吗?只要给你母亲一个下台的机会,她就会改变态度的。彼此对立只会让你们都找不到台阶下,结果当然是愈来愈糟。”
“对!你高瞻远瞩,能知天下人情事故,好厉害哦!”岳芩讽刺的道。
“那当然!”上官漱一副当仁不让的模样,“所以我才会独具慧眼的看上了你啊!”
岳芩瞟了他一眼,“这么说,我还真要感谢你了。”
“好说,你只要以身相许就够了。”上官漱突然如梦初醒的又道:“对了,这已经是既成事实嘛!不过没关系,就算我吃点亏好了。”
这回岳芩可是听懂了,佯嗔道:“你吃什么亏呀!”
上官漱一面把稳方向盘,一面抵挡岳芩不断落下的粉拳,高声道:“芩!我在开车啊!”
“那我们就做一对同命鸳鸯吧!”岳芩狠下心肠道。还顺便发挥她独到的见解,“鸳鸯不一定要同命,不过人类就是喜欢这样形容,你就认命吧!”
“悉听尊便。”上官漱很潇洒的道,“能死在你手中也是一种幸福。”
两人就这么一路热热闹闹的回到了所住居大楼的地下停车场,岳芩也差不多笑累了。
上官漱停好了车子同时,一种自幼训练的敏锐直觉告诉他此地并不只有他们两个人,有些不明人士正在暗处窥视他们,且正无声而迅速的接近着他们。
上官漱的心立即恢复如明镜般平静清澈的状态,以如同夜枭一样能夜视的双眸在昏暗的光线下观察着四周所有的动静,那些人虽藏身于阴暗的角落,但一举一动仍逃不过他的眼睛。这些人的来意和目的显而易见,上官漱亦同时在心中定下了计划。
这票只懂得藏头缩尾的角色想必和翁绪邦脱不了关系,他早就觉得那个爱装模作样的家伙也安静太久了,此际果然又有了行动。这次来的人多了一点,不过上官漱还是没放在眼里,就算再多一倍也不会有什么差别。
应付这些人对上官漱而言根本算不了什么,但要彻底解决那个专找麻烦的翁绪邦,就不得不多费点心力了。只是,若真要这么做,却将是他最不愿的,他的理智和心无法平衡而不断冲突着。
岳芩也注意到他的神态有异,这突然降临的沉默让她迟钝的知觉也稍稍警觉了一下。
“漱?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上官漱一手轻轻掩着她的双唇,望入她的眼眸,低声而沉稳的道:“芩,你相信我吗?”
岳芩对他突如其来的问题并不感到讶异,只是以信任的眼神看着他,坚定的点了点头。
上官漱温柔的抚着她的脸颊,“等一下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你都要保持镇定,只要记着我绝不会让你遇到任何不好的事,稍微忍耐一下,我很快就会回到你身边。”
“我知道,我会等着你的。”岳芩虽然不清楚到底有什么事,但也感觉得到将有一些不寻常的状况发生,但她一点也不害怕,只因为有他在。
上官漱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那就好。现在外头有人大概又要请你去喝茶了。”
岳芩叹了口气,“我看他们的茶大概放得快发霉了,还一天到晚要找人喝茶!”
上官漱轻笑着,“来吧,我们也该先下车,免得他们等得不耐烦了。”
挽着上官漱的手臂,岳芩难得警醒的和他相伴穿过灯光昏暗的地下停车场,这本该是很有感觉的时刻,只可惜有太多不速之客在一边旁观,把气氛全搞坏了。
她真是愈来愈讨厌翁绪邦了,下回见了他一定要好好臭骂他一顿!
几道人影自暗处围攻而上--可以看出这次来的人“素质”好了一点。
面对眼前这十余个人,上官漱立即将岳芩护在身后,警戒的盯着他们,“你们要做什么?”
带头的是熟面孔,大成哥上前两步,吊儿郎当的打量两人,“哟!你们的感情还是很好嘛!真是令人羡慕啊!”
为了实行前一刻所订下的计划,上官漱只有敛起浑身的肃杀之气,忍受这番轻薄的言语,“怎么又是你,还想来找麻烦吗?”
“找麻烦?我可没那么好的兴致。”大成露出一抹称不上真诚的笑容,“我早就说过了大成哥要请的人从没有请不到的,这次小姐是非和我们走一趟不可了,可别辜负了我们的好意。”
虽说翁绪邦的野心“执行”得十分确实,不过翻来覆去就只有这些招数,实在少了点创意。但最重要的还是要有效,对翁绪邦而言,只要能“请”到岳芩,用什么方法都一样。
“我可不觉得你们这种举动哪里是好意。”岳芩半躲避在上官漱的身后说道,“这种态度哪是邀请?根本就是绑架嘛!”
大成咧嘴一笑,“没错,这样你总该明白自己并没有拒绝的余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