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岳芩奉就期望不高,居住环境会反映出主人的个性,现在只是证实了翁绪邦的品味超低而已。
此时押着她的只剩大成和另一名身材魁梧的男人,反正她只是一介弱女子,用不着太多人看着。不过那些混混却忽然感到身体不适,或许只是休息的藉口,然而事实上却是上官漱给的“后遗症”发作了,最好是上医院做个全身检查,不然到时怎么死的都还搞不清楚。
而岳芩则对这种待遇十分不满,“翁绪邦在哪里?这个主人大老远把我请来,怎么不出来迎接一下,难道我不是他的客人吗?”
“岳小姐,现在时间已经很晚了,翁先生吩咐先让你休息,明天再和你详谈。”
“不必那么麻烦。”岳芩很尽职的扮演着一个挑剔的客人,“你以为我在这种地方真能休息吗?快把翁绪邦给我找来,讨厌的事最好早点做完,讨厌的人见过以后就可以不必理他了。”
“如果你坚持的话。”大成同时吩咐岳芩身后的大汉,“我去请翁先生,你带岳小姐到二楼的会客厅去。”
“这还差不多。”岳芩淡淡的道。
接着岳芩已在会客厅中以评断的眼光看着那些更为夸张的陈设,西式的真皮沙发后竟架着一面纯中国的刺绣屏风,搭起来实在是不伦不类。但岳芩也无力再多傲评论,凭翁绪邦那颗没品的死脑袋,大概一辈子也改不过来。
翁绪邦倒是没让她等太久。
“岳小姐,真是稀客啊!”翁绪邦咧着一张大嘴,露出一个不令人欣赏的笑容,“一知道你急着要见我,马上就赶了过来,所以没时间换套衣服,真是失礼了。”
这实在不是失不失礼的问题,而是翁绪邦的服装品味根本不正常,深紫色的衬衫,加上大红色的紧身长裤,教人看了就伤眼睛,真令岳芩怀疑他是不是有色盲。万一他再另作打扮恐怕会更惊人。
岳芩忍住满腹的厌恶感,开门见山的道:“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我情愿永远不要再见到你。翁绪邦,你这样三番两次的派人来请我到底想怎么样?”
翁绪邦对岳芩的直接不以为忤,依然笑容可掬的道::冱还用问吗?我一直很希望你能来为我工作,只要你愿意,我可以接受你所提出的任何条件,绝对不会皱一下眉头。”
岳芩嗤之以鼻的道:“根本不必这么麻烦,我从来就没有为你工作的意愿,更不用提你能给我什么好处。首先我就无法在一个连最基本的审美条件都没有的人手下做事,这可是会让人怀疑我判断事物的标准。”
她毫不掩饰的攻击让翁绪邦皱起眉头,“你觉得这样不好看吗?这可是我最喜欢的衬衫呢!”
岳芩差点要翻白眼了,“我建议你最好去检查一下视力,看看是不是有色盲。”
“先别管我的穿着。”翁绪邦仍好脾气的道,“就算你不想专为我工作也不要紧,只要你愿意把最近研发出来的程式卖给我,同时担任顾问的工作也可以,我的要求并不多,也有很大的弹性,这样你总能接受了吧!”
“我所有的自创程式都是非卖品,就算要卖也不会卖给你这种人,像你这种只会以强硬手段来夺取得不到东西的家伙,任何电脑程式都会唾弃你的存在。”
岳芩的骂人技巧真是与众不同。翁绪邦还是没生气,反正眼前的情势已非常明显,岳芩仍在他手上,跑不掉的。
“随你怎么说,我多的是时间让你慢慢考虑,在你决定答应为我工作之前,就暂时在这里作客吧!这里的守卫很充足,凭你想要离开是绝对不可能的。一切必须的用品部一应俱全,如果你觉得无聊,也可以用我在客房特别为你设置的电脑打发时间,尽管放心的留下来吧!”他向着门口唤道:“大成,送岳小姐到她的房间。”
岳芩站了起来,“我不会答应为你工作,也不会在这里待太久。你自己才要多注意一点,现在你可是个绑架犯,别以为任何事都会照着你的计划进行,你很快就会有一场意外了。”
翁绪邦挑了挑眉,“我等着。”
第十章
“上官漱!你怎么能这样?!”
此时在岳芩住所中对上官漱高声怒吼的正是四月,四处飘移的光球以强烈的光线表现了她的心情,名副其实的火大。
“我把岳芩交给你照顾,是相信你一定能好好保护她,但你现在竟然任她被那些来路不明的人带走,你究竟有没有一点责任感啊!”
上官漱没空反驳四月的谴责,只是专注的和十月研究着岳芩的所在地点,信号在方才已停止移动,只要对照详细地图就能找出她的所在位置。
收到指令而前来会合的上官潮亦在一旁观摩,同时等候着派去监视翁绪邦的族人来通知。
而上官汐则好奇的盯着四月,她早就想见识一下这个特别的电脑程式了,如今终于让地如愿,不过大哥没空为她们介绍,她只有自己来了。
“四月,你误会漱哥了。”
上官汐是目前最有空闲的人,因而自认必须为自己的大哥作一点辩护,“漱哥这么做是有原因的,他绝对不是刻意将岳芩置之不理。”
这时所有的人都位于电脑室,就近利用这边的设备,四月也在帮忙,但却能一心二用,荧幕中的四月转而怒视着上官汐。
“他还想有什么理由?岳芩诐他弃之不顾就是事实,以他的身手明明就能轻松的带着岳芩脱身的。”
“那是因为你不了解我们的行动目标才会误解。”上官汐解释道,“除了要全力保护受保护的对象之外,我们更必须想办法除去造成威胁的因素,这样才是真正维护被保护者的安全,否则当威胁一再发生,永远也不会有安心的一天。”
四月可以判断她的说词不无道理,但仍忿忿不平的道:“可是总该有别的方法,不一定要利用岳芩啊!这样不是太冒险了吗?”
“因为这是最有效的方法。”上官汐朝大哥看了一眼,又道:“漱哥定是判断岳芩绝不会有危险才会这么做,让翁绪邦成了绑架犯,只要我们手上掌握确切的证据,到时候他就只有任凭我们煎煮炒炸了,当然更不能再打岳芩的主意。”
四月对这种复杂的阴谋诡计实在所知不深,“真的吗?”
“那当然!我们上官一族能在这一行屹立不摇这么长的岁月不是没有道理的,靠的就是这种确实又有效率的行动方式。只要是我们所保护的对象,没有一个不是平安度过危机、寿终正寝的。”上官汐自豪的道。
四月的态度终于软化了,“只要岳芩能平安回来,我也没什么话好说了。”
上官汐发现四月原来这么受教,真有一点成就感,微笑的道:“其实漱哥这么做心里也不会好过,平常人在自己女友被绑架时或许会惊慌、愤怒,甚至不知所措,但漱哥必须保持绝对的冷静,否则就无法指挥整个行动了。不过我从没看过他的脸色这么沉重,让岳芩被人带走并不真是那么无所谓的。”
荧幕中的四月幽怨的叹口气,“我已经把岳芩交给上官漱,如果他认为这样做最好,我也无话可说,只要岳芩毫发无伤就好了。”
“漱哥做事你只管放心,他能坐上族长的位置可不是平空得来的。”上官汐很有把握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