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我刚刚好像看到紫竹的新车。”石沛霖不甚肯定地说。“阿隽,紫竹的车是不是银色的宾士敞蓬?”
“是啊,有什么不对吗?”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银色的宾士敞蓬车全台湾又不只一辆。
“双人座的?”
“是。”这就不一样了,那三八女人,骚包得要命。
“那她怎么从侧门的方向开出来?我记得那里是死巷啊!”石沛霖满脑子问号。
“啊!小沛呢?!”费南列先反应过来。
“妈的!一定被她载走了。”程隽这才反应过来,气急败坏地低咒,发动车子追了上去。“这死女人!”
“程隽你交的什么狐群狗党,把小沛还来!”费南列也加足马力,追了去。
石沛霖倚着车门看戏。
“大惊小怪,紫竹才不会对小沛怎样咧,穷紧张!”他摇头叹气。“毛毛躁躁的,怎么成得了大事哦——”他像个小老头似地发牢骚,慢吞吞地开车回家。“肚子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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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沛缩在沙发椅内侧,不让人碰到她一根寒毛。
昏暗的灯光、暧昧的包厢、舞池内相拥共舞的男女、奇怪的音乐,及一个个打扮帅气且长得人模人样的男服务生,都在告诉她,来这里就是要放松买男人的“鸭店”——好听一点的说法是星期五餐厅。
“紫竹,我们回去了好不好?”小沛快哭了,坐在她旁边的男人听说是这家店的红牌,他在逗她,但她觉得很恐怖。
“放轻松嘛!程隽不会带你来这种地方吧!经验难得哦。瞧,在场的任何一个帅哥都可以享用,挑一个吧。”廖紫竹逗她。
“我不要!”她要哭出来了。
“小沛,你是对我们店裹的人都不满意吗?我们是店裹最红的两张脸,如果不满意没关系,只要出得起价钱,我们老板也可以下海。”廖紫竹身边的坐台少爷对她说,害小沛吓得掉下眼泪来。
“啊?哭了!”两个坐台的男人很是惊讶。
“卫生纸快拿出来啊!你们两个笨蛋,还想靠女人吃饭吗?”廖紫竹安慰她,“别哭啊,程隽会杀了我。”
“我要隽……”她哭得一发不可收拾。
“死了、死了!小沛不哭,对不起啦,我是和你开玩笑的,他们不会对你怎样啦,他们是一对的。”她连忙安抚吓坏了的小沛。
“一对的?”小沛擦着眼泪,抽抽噎噎地问。
“刚才坐你旁边的是讶,日本人,这个嘻皮笑脸的是丑,也是日本人,他们是这裹的老板,和程隽是朋友,他们只是逗逗你而已,不要哭了,拜托!”
“Sorry,我们不知道阿隽的女朋友那么容易受惊,刚才有冒犯的地方,真是太失礼了!”两个大男人道歉,还加了一个日本式的九十度鞠躬。
“他们说想看程隽的女朋友,顺便试验一下,对不起!可不可以不要告诉他,你被我们弄哭的事?他打人很痛!”廖紫竹可怜兮兮地求她。
“好。”小沛抽抽噎噎地答应了。
三人呼了口气,好佳在!
“好什么?妈的,廖紫竹,我就知道你会带小沛来这个地方!”程隽气冲冲地冲进来破口大骂。
一时之间厅内喧哗不断,身为老板的两个男人自认倒楣地清场,一切损失自个儿掏腰包,谁教他们玩了……不,太难听了,是惹哭了人家的女朋友。
“隽!”小沛像看到救星似地直奔程隽怀抱。
“坏孩子!跟陌生人走,吃亏了吧?”他暗喻廖紫竹是陌生人。“你哭了?!”
三个罪魁祸首暗自叫糟,冷汗直流。
他瞪着那三个作贼心虚的人,额上青筋暴跳,身上肌肉奋起,眼中泛着血丝,全身上下散发出一股杀气。
平时他骂也舍不得的宝贝,才一下子就变成一个泪人儿了,他们到底对她做了什么?怎么哭成这样子?
“你们,对我的小沛做了什么?”
讶不敢想像当程隽知道他刚才调戏小沛后,会怎么对待他,就算他是丑的爱人也难逃一顿毒打!幸好,清场是对的,免得伤及无辜。
“隽,我想回去了。”小沛扯扯程隽衣袖,撒娇道。
“好,等我修理完他们,就带你回去。”他马上放柔表情。
“不要,我现在就想回去了,子棋会担心。”她哀求着。
“小沛……”
“好吧。一她委屈地扁了嘴。
“不要扁嘴了,我们现在就回去。”到头来他还是不忍心。
“我没有吃饭,”她唱作俱佳的表演,决定等一下吃亏点,多吃一点东西。“好饿。”她待会大概会撑死了。
“好,去吃饭。”柔声哄完小沛,程隽狠狠瞪了廖紫竹一眼。“给我记着!”
小沛则趁程隽不注意时偷偷打暗号,和他们说拜拜,以嘴形告诉紫竹——要再来找我。然后就和程隽走了。
他们走远后,三人才松了一口气。
“我愈来愈喜欢小沛了,好贴心哦。”廖紫竹一脸陶醉地说,“我一定常常去找你的,可爱的小沛。”
“小沛不赖耶,把程隽制得死死的,有一套哦!”讶说完又懊恼地道:“为什么我就制不住丑呢?难道丑比程隽不受教?比他野蛮吗?”
“滑!”丑大喊,邪邪地道:“你会知道我有多野蛮。”
“妈的,色鬼!紫竹救我——”
廖紫竹当没听到,他们小俩口的事她不便插手,也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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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沛最讨厌的冬天过去了,春天也刚过,台湾热死人的夏季正式开始。她将所有的冬天大衣压箱底,拿出漂亮的小洋装、背心裙,把自己弄得超级可爱,上学去!
程隽最爱她穿裙装,也带着她到处去购买,可是,所有紧身的衣服或太暴露的,一概不准穿。
“你会把我宠坏。”小沛对他眼也不眨就刷卡付帐的举动不赞同。
“让我宠一下嘛!就当我在补偿你喽。”他不以为意,觉得宠她是理所当然的事。
“你比哥哥更恐怖。”她只能这么形容。
程隽比石沛霖更病态,对小沛的保护及溺爱已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上下学准时接送、三餐定时定量、交友经过他同意、穿衣服由他检查过才OK,只差没住进他家,睡眠时间由他控制。
“小沛,情人和哥哥是不一样的,懂吗?至少,你哥哥不会这么对你。”他反手扣住她后脑,俯下身吻她。“对不对?”他一脸得逞的笑容,好笑地看着她羞红的脸蛋。
她口才一向不好,不善与人争辩,总是扮演听众的角色,要和本性奸险的程隽斗,根本就是以卵击石,不自量力。
斗智、斗狠,她根本不是对手,不过呢,柔能克刚,以她的柔情攻势,百链钢也会化成绕指柔!再加上她稍微撒撒娇,程隽就臣服在她石榴裙下了。
“哥哥不是变态。”
“他当然不是,不然我就宰了他!”他闷笑,将脸藏进她发中,不时偷亲她白皙的颈子。
他突然有股想娶她的念头,而且愈来愈鲜明。他脑子不停打转,闪过的画面一幕幕都让他憧憬。小沛为他做菜、和他共享晚餐……
脑海中又闪过小沛弹着那架白色钢琴、温柔地对趴在地毯上的小鬼们微笑,那群小鬼——他和小沛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