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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他就知道。

  “好呀,那你什么时候有空,星期四可以吗?”那个节目的制作人正是他目前极力想追求的女人,所以他早就替他答应下来了。

  取过行事历翻了翻,欧摩天摇了摇头。

  “那天不可以,姚女士的房子要拆迁,我要亲自到工地去监工,接下来要去荷兰看一个工地,”望着行事历,他考虑了下说:“半个月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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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完采访,时间还早,不急着回去写新闻稿,骑着五十CC的机车,凌忏情速度极慢的骑在惯常经过的路上,一边浏览着四周的景物,一边感受着春风的温柔。

  来到一栋房子前,她咦了一声停了下来。

  “那栋房子要打掉了呀,好可惜哦。”她一直觉得那栋房子很有特色,淡紫色的屋顶漆着白漆的墙,有一种梦幻脱俗的味道。

  两层楼高,窗户是它最吸引人的地方,每一扇窗子的造型都不一样,有葫芦形、玫瑰花形、元宝形以及荷叶形的,可爱极了。

  每一次她经过这里,都会忍不住驻足欣赏。

  她不懂,这么精致有特色的房子,屋主怎么舍得就这样拆了它呢?

  再仔细的看了一下这栋房子,当作是最后的巡礼,这才发觉工人虽然是在拆除房子,但却十分小心翼翼,把拆卸下来的砖块一块块的叠进一旁的推车里,然后再由另一名工人把推车里的砖块运送上停在一边的卡车上。

  如果是要拆房子,没必要这么费事吧,叫来怪手,几下就能把房子给夷平了不是吗?

  再仔细的观察片刻,她终于发现那些工人为何会这么谨慎小心的原因了,因为一旁杵着一名男子,他一脸严肃的监督所有的工人,那没有一丝笑容的脸上,明显的写着——你们胆敢弄坏一砖一瓦,就给我等着瞧。

  她好奇的跳下机车,朝那名男子走去。

  “款,请问一下,这栋房子是不是打算要搬到别的地方重建?”她很客气的问,脸上还带着甜甜的笑容。

  男人没理睬她,继续看着工人做事。

  见对方没有任何的回应,她再问了一次,男人仍是对她视若无睹。

  不会吧,莫非这男人重听?

  那好,她说大声点就是。

  扬高音量,同样的话再问了一次。

  可他仍对她的话置若罔闻,目光专注的盯视着被拆除的建筑物,瞄也不瞄她一眼。

  这男人怎么这样呀?!甩都不甩人,当她是隐形人似的,真过份。

  “喂,我在跟你说话,你为什么都不回答?”

  男人依然当她不存在似的,连眼神都吝惜于投向她。

  被人这么漠视,她有点上火了。

  “喂,我说你这个人怎么回事呀?太没礼貌了,人家在跟你说话,你起码也该出个声呀。”

  他仍无动于衷,让她一个人自说自话。

  她索性站到他面前挡住他的视线,不信这样他还能不理她。

  与他面对面,她才发觉他的五宫十分出色,可以称为上品了,但是他目中无人的差劲态度,让他不俗的容貌打了个大大的折扣,原本是有九十分的,这会只剩六十分。

  毕竟一个人光是长得好看没有用,性情如果恶劣无礼,恐怕也没几个人忍受得了。

  结果男人只是移动脚步,无视于她挑衅的行为,继续看着前面的建筑物。

  脸部有一点点小抽筋,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人,她这会儿相信一个朋友对她说过的话——冷漠比争吵更具有杀伤力。

  他连六十分都没有了,忏情恼了起来,决定跟他耗上。

  她是记者,死缠烂打这种事她最擅长了,还怕他不开口吗?刚好现在也没什么事,正好拿来消磨时间。她也跟着移动脚步再挡住他。想比谁有耐性吗?哈,她什么都不强,唯独耐性最够。男人眉头微蹙的往左栘了两步,她又跟着移去。

  他往右,她也一样。

  这样来来回回了好几次,总算,男人定睛睨了她一眼,伸手挥了挥,宛如在驱赶苍蝇似的,眼底浮起一抹不耐烦。

  轻扬起秀眉,被人当成苍蝇在赶,实在也没比被人漠视要好上几分,不过总算对方有反应了,这是好现象,表示他在生气,不信他还能不跟她说话。

  只是让她失望了,他依然没开口理她,迳自越过她走上前。

  “喂喂喂,我说这位先生,你该不会是个哑巴吧?”她难得做出拧眉擦腰这种不属端庄的举动,但他委实叫人生气,哪有人可以这么彻底漠视一个人的存在呢,何况她一开始还是和颜悦色的在请教他。

  任何人,只有是有血有肉的人,面对她刚才那种盈盈笑脸,绝对没有人会忍心不理她的,莫非这个人不只是个哑巴,还是个视力有问题的人,才会这么对她。她的笑容一向老少咸宜,可以征服任何人。

  “小心点,注意不要刮花了那扇窗。”终于,他出声了,让她证实了他既不是个哑巴也不是视力有问题,可他说话的对象是一位正在拆卸窗框的工人,不是她。

  很好,既然他会说话,那她非得要他回答她刚才的问题不可,虽然她一向是好性情、好脾气的人,不过她更有一个最大的优点,叫坚持到底。

  执拗起来的忏情向前走过去,眸光一扫,呃,那边那几个工人那是什么眼神,干么一脸要笑不笑的表情,欲言又止的偷偷瞄着她,他们是在嘲笑她什么吗?

  铁定是在讥笑她被这男人彻底漠视吧。

  信心受到打击,有点想就此算了,免得真的成为别人的笑柄,可在觑到那些工人唇边的窃笑,好强的她决定要为自己的挫败扳回一城。

  笑话,她岂是这么容易就退缩的,一年多来的采访训练,早让她练就一身铜墙铁壁不怕拒绝的自尊心,她以不疾不徐的音调启口,再重复一次刚才的问题。

  “这位先生,请问……”

  一串悦耳旋律冷不防骤响。

  是她挂在胸前的手机。

  “喂,主任呀,什么?现在吗?你不能叫别人去吗,我刚好有很重要的事……”眸光瞟向男人一眼,她不太情愿的应道:“好啦,我知道了,我现在立刻赶过去,可以了吧。”

  主任要她赶去采访另一条新闻,公事重要,和他比耐性的事只好就此作罢。

  瞪着那男人,她有点不服气的开口,“告诉你,不是我耐性比你差,而是我现在有重要的事要做,所以才不得不先离开,你可不要以为我输给你了。”

  男人没理会她的话,视线从头至尾都只是盯着面前已拆除到一半的建筑物。

  发觉对方压根没把她当一回事,忏情眯起眼,以自认最严厉的目光谴责完他的冷漠无礼后,跳上机车,赶去组长说的地点做采访。

  可恶,这男人就不要再让她遇上!

  第二章

  他是一个可怜的孤单老人,欧克尧愈来愈这么觉得。

  难得的一个晴朗的早晨,难得和爱孙一块坐在餐桌吃顿早餐,结果他口沫横飞的说了半天的话,他连搭理一声都没有,眼睛只管盯着手上报纸看,当他是空气般没有实体的存在。

  唉!如果不是爱孙完全遗传了他的建筑天份,说真的,他可能会怀疑起这个孙儿真的是他欧家的种吗?

  一点都不像欧家人,既不长袖善舞也不爱吃喝玩乐,更不贪酒好色。个性古怪到令人发指的地步。是他的教育错误了吗?可是他明明也是照同样方式养大了他的两个儿子,为何独独目前唯一陪在他身边的爱孙,性情如此的孤僻不近人情?除了建筑,他对什么都不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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