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姿姿,真的很抱歉,我没想到……不,这不是理由,虽然我只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却差点赶不上飞机,还让你为我掉下这么珍贵的眼泪,真是罪该万死!”
看到舒昀孛这副自责的模样,杞幽姿差点忍不住笑,却又拚命憋住,弄出一睑又哭又笑的丑模样,“你这叫哪门子的道歉啊?”
见杞幽姿终于破啼为笑,舒昀孛可松了一口气,“姿姿,请将就一点吧,这种事我没有太多练习的机会,只有这样了。”
照他这么说,杞幽姿还气得下去吗?其实她也猜得到舒昀孛绝对不是会轻易道歉的那种人,不只是因为他自视甚高,更是由于他绝对不会让自己犯下需要向人低头的错误。
“这次就算了,不过绝对不能再有下一次。”杞幽姿正视着他说道。
“不会有下一次了。”
舒昀孛从袋子里掏出一具机型极为袖珍的行动电话,放到杞幽姿的手上,“我就是为了这个才差点赶不上飞机的。”
再从衣袋里拿出一本笔记簿,写下一串数字,“就算我不在你身边,这个行动电话也能让我随时找得到你,还有,这个号码可以在第一时间联络到我,以后绝对不会再有今天这种情形了。”
杞幽姿低着头紧握住这一具流线型的行动电话,光看这种从未见过的机型,就知道一定所费不赀。不禁感动于他的细心,完全忘了片刻前的伤心与难堪。
“瞧你,眼泪还没干呢!”舒昀孛凑上前去用舌头舔去了一道未干的泪痕。
杞幽姿闪避不及,被他传来的熟力弄得浑身虚软。
“别这样……这不是我的位子,我该回去了。”她从眼角瞥见了服务人员已经注意他们这场爱情戏有好一阵子了,刚刚因为太专心了,现在才觉得浑身不自在,毕竟她可没开放到毫不在乎地当街接吻,就算这里不是大街也不行。
“没关系。”舒昀孛才不可能轻易放她走,“头等舱本来就常会有多余的空位,只要向空服员说一声,让你换个位子就好了,姿姿,难道你不想坐在我旁边吗?”
想啊。但她怎承受得起这般众目睽睽的恩宠,娇嗔地瞪了他一眼,“我想我还是回去好了。”
舒昀孛哪会不明白她的顾虑,无奈地叹了口气,放开她的手是那样地依依不舍,“好吧,我不碰你就是,留下吧。”
见他如此顾虑她的感受,杞幽姿面露一抹嫣然微笑,在他唇上轻轻一吻,然后迅速退开。
舒昀孛为了自己的诺言不能把她抓回来,只有暗叹可惜地看着她俏脸上的微红。
杞幽姿心中涨得满满的,有种失而复得的感觉。
这,也许可以说是一种幸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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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尔本是个与雪梨和坎培拉都截然不同的城市,街道较为宽敞,但也拥挤许多,车水马龙的景象是生长在台北的杞幽姿较熟悉的,但经过前三天的澳洲之旅,似乎又变得陌生许多。
这边还有一个比较特别的景象,就是电车的轨道是与车道共存的,都要遵守红绿灯的指挥,一旦开始塞车,就统统塞成一团。
因为电车的发达,墨尔本的天空总是交错或多或少的电线,加上较灰暗的天色,给人一种杂乱的感觉。
用过午餐,才开始市区观光,久违的太阳也在这个时候露出脸来,拂去澳洲较南端的冷风所带来的寒意。
参观过另一座庄严肃穆的圣派翠克大教堂,一行人来到费兹洛公园,这里有为了纪念库克船长,而特地从英国一砖一瓦运过来重新拼凑而成的小屋。
为了不虚此行,杞幽姿跟着人潮走过了这间小得只有老鼠才不嫌弃的砖屋,真不明白那些高大壮硕的外国人怎么住得下,而不会一天到晚碰到头?
无意再听导游仔细地讲解当年库克船长是如何参与各场战役,以及对澳洲的影响,杞幽姿拖着舒昀孛走出窄小的说明室。
“怎么了?”
杞幽姿深吸一口气,微笑地转向他,“你不觉得老是听那些历史实在很没意思吗?我到这里是希望放松自己,而不是来上历史课的。”
舒昀孛愉悦地看着她在阳光下显得更加灿烂的笑容,“姿姿,你以前一定常跷掉历史课吧?”
“谁说的!我可是从来不跷课的。”杞幽姿一脸的自豪,又伸了伸舌头,俏皮地道:“不过成绩一直不怎么样就是了。”
舒昀孛哈哈大笑,杞幽姿不悦地道:“有什么好笑的?我就不信你没有哪个科目比较弱!”
舒昀孛还真的偏着头想了一会儿,“没有耶,对我这种天才来说,所有科目都拿个优等是很平常的事。”
“自大!”杞幽姿不平地回嘴。
“哪里。”舒昀孛果真大言不惭地道:“这是自信才对。”
笑声迅速地蔓延在清冷的空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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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墨尔本的重头戏就是看企鹅了,为此,游览车花了一个半小时将他们载到了目的地。
昏暗的天色代表了一群的神仙小企鹅即将回到前方的菲力普岛,尽管身处在封闭的游览车中,还是可以感觉到外面不息的寒风。
“现在的温度大约是十度,大家请尽量做好保暖的工作,不要着凉了。”怕冷的JoJo早就把自己包得像一只臃肿的企鹅,真不知道等会儿下车后要看的是谁。
JoJo在让团员各自行动前先说明一些注意事项。
“请各位注意一下,现在企鹅已经开始上岸,为了保护这些小动物,照相的时候绝对禁止使用闪光灯,强烈的光线可能会使企鹅的眼睛受伤,也不要任意喂食,任何任性的行为,都可能对珍贵的企鹅造成不可挽救的伤害。另外,因为我们的时间不多,所以请遵守集合时间,谢谢合作。”
“冷吗?”舒昀孛关怀地问道。
杞幽姿摇摇头,“我们走吧。”
依偎在舒昀孛的臂弯中,杞幽姿一点都不觉得寒风的凛冽,随着流动的人群走向企鹅上岸的地方。
保育人员为企鹅筑了许多小木屋,和自然的洞穴比较起来等于是别墅区,不过在幽暗的天色下,看不出它们究竟藏在什么地方。
为了因应观光事业,尽管是从事保育工作,也免不了为方便观光客而构建一些步道,不过这也可以限制游客行动的范围,以另一种方式让企鹅得以免除不必要的骚扰。
但由另一方面来说,这会不会是人类自我安慰的作法?也许这些企鹅宁愿不要任何的干扰吧。
舒昀孛伴着杞幽姿走过步道,来到了离海岸最近的前端。
“昀孛,你看到什么了吗?”
杞幽姿期待地翘首盼望,想从灰黑的海面看出什么,但因为还有一段距离,惟一不影响企鹅视线的黄色灯光并不能提供任何帮助,杞幽姿看了半天还是找不到什么。
“姿姿,别急,上来了。”
舒昀孛拿出随身携带的小型望远镜,递给杞幽姿并指着前方道:“就在那一边,你看看。”
杞幽姿穷极目力,总算看到了几个移动的小东西,不过还是辨认不出完整的形体。
“看不清楚啦!”
舒昀孛笑着道:“耐心点,这不是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