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那手机是我的耶!”他生气就生气,干嘛拿她的东西出气啊?瑞敏急着跑过去,把手机捡起来拍了拍,看看有没有被摔坏,是否还能用?
严从宽却无视于她的心疼,又从她手中将她的手机抢过去,随手一丢。
“喝!你在干嘛?”
“换手机、换门号。”他要他家里面的人谁都找不到她,省得他们净在她的面前胡说一些有的没有的。
对,那些有的没有的——他眼一眯,看着瑞敏。
“干嘛?”这么看她?
“我妈跟你说了什么?”
“你想知道呀?”她笑得贼贼的,让严从宽的头皮一麻,立刻伸手制止她往下讲。
“不,我不想知道,一点都不想。”他怕他听了会吐血,但却又瞪了瑞敏一眼。
“干嘛啦?”
“我妈的话你别信。”
“好。”
“她说的都是假的,全是胡诌的。”
“是,我知道。”瑞敏笑嘻嘻的频频点头。
严从宽虽然不怎么相信她的保证,但人家都说她没信了,他还能怎么办?他气得扭头就走。
当天下午,瑞敏就拎着行李回他家。
严从宽当时正在洗澡,瑞敏就利用那个时候把她的衣服一件件摆回衣橱里——人一半,谁都不占谁便宜,真好。
瑞敏站在衣橱前面窃窃地笑开了。
严从宽洗好澡,光着身子跑出来,看到瑞敏吓得像是看到蟑螂一样。“你怎么回来了?!”他赶紧冲回浴室包着浴袍再跑出来,她刚刚看到他光溜溜的模样没有?
他回头瞪了她一眼。
瑞敏才觉得莫名其妙哩,他的身体她又不是没见过,他干嘛那么害羞——呃——好啦、好啦!他的反应不是害羞,是生气,她认了。但他干嘛那么生气啊?!
“你不是说你没相信我妈跟你讲的话吗?”
“是没信啊!”
“那你干嘛跑回来?”她这反应根本就是信,而且丝毫没有怀疑,要不然她怎么敢这样登堂人室,像是吃定他一定不会赶她走似的。
可恶!都是他妈出卖了他。他妈干嘛把他的什么糗事都跟瑞敏讲啊?!严从宽脸上难得,一见的出现糗态。
瑞敏知道他又想起什么了,但算了,她也不糗他。“我也要去洗澡,搬了那么重的行李,我都累出一身汗来了。”
什么?她要洗澡!她要洗澡干嘛来他家洗啊?
严从宽本来已经站在衣橱前,拎着瑞敏的行李箱,打算把她的衣服打包好丢出去的,现在她又说要洗澡!
他跳回来,冲向浴室。
她的衣服已经脱了一半。“哎哟——你偷看人家洗澡,好讨厌喔!”瑞敏又开始耍白痴。
严从宽气得当着她的面把门甩上,笑话!他是眼睛瞎了,才会想要去偷看她洗澡。
www.lyt99.com www.lyt99.com www.lyt99.com
从此,瑞敏又正大光明地在严家吃香喝辣的,气得严从宽直说他长这么大,还没见过有人这么厚脸皮的。
他要赶她走,瑞敏还跟他说:“这里是我家。”
她是疯了啊?她一个小小公司里的小职员,一个月领两万八的死薪水,哪来的钱可以住这种豪宅?
可她又装可爱跟他说:“因为我老公住在这里咩!”
气得严从宽当场把离婚证书拿出来签一签,再拿给她签名盖章。他以为这样瑞敏就会知难而退,但她没有,她伸长了脖子把离婚证书看得好仔细,再问他:“咦?我当初写好的那张呢?”
“被我随手揉掉了,反正离婚证书还不都长成同一个样子,你签哪张都一样啦!”快快快,签这里、写这里。
他怕她“目啁触触”,还指着位置要瑞敏签。
瑞敏说:“你把以前那张揉掉了喔?”
“对啦!”问这个干嘛?还有——她干嘛笑得那么恶心?
“你当初该不会是接到我的离婚证书后很生气、很火大,一怒之下就把它揉掉了?由此证明,你还是很爱我对不对?”
喝!白痴,还说他妈的话她一句也没信,没信她会说出这种天方夜谭的话来吗?“懒得理你。”严从宽很生气地走出去。
他转过头去之前,瑞敏还是偷看到严从宽的脸上难得一见地浮现赧意。呵呵呵……他该不会是不好意思了吧?
www.lyt99.com www.lyt99.com www.lyt99.com
严从宽发誓那个女人要不是他的继母,他不好意思对她动粗,他还真想撕烂她的嘴巴,因为……看看她做了什么好事。
她在瑞敏面前乱嚼什么舌根,让瑞敏又变成以前那个他敬而远之的疯女人,害得他现在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民不聊生;于是,他又想开始花天酒地,每天不回家,但有用吗?
他家那两个老贼都跟瑞敏说过了,说他跟别的女人在一起纵使真做,也没办法达到高潮;如果他再来这一招,瑞敏还不是会依然故我,不会真生他的气。
这招不好,再换一招。但,他没招可换了啦!
连着几天,他都不理她,她还不是皮皮的过日子,闲来无事还会穿着透明的睡衣在他面前走来走去,撩拨得他每个晚上都没办法睡好觉,最后只能逃到公司。
什么叫鸠占鹊巢?
这就叫做鸠占鹊巢。他“生目啁”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人,心里爱着别的男人,却能跟他同床共枕,她有没有羞耻心啊?
严从宽气得在办公室里摔东西,也不知道他气的是瑞敏还没忘掉旧情人就跟他上床,还是气瑞敏到现在还忘不掉那个男人。
反正他的情绪很复杂就是了。
瑞敏对他愈是积极、愈是不轻言放弃,他就愈火大,总认为瑞敏是为了那个方庆睿,才会愿意如此的委曲求全;然而更可恶的是,为什么他的身体竟会这般的迷恋这样一个女人,让自己受制于她呢?
第九章
严从宽已经有半个月没回家了,瑞敏是诡计使尽,不管她做什么都撼动不了他的绝情,看来,他是真的不愿意再给她一个机会。难道她真的就这样算了?
不!她不能这么做。而且他母亲不也说了,严从宽在外头那些花心浪性的行为,纯粹只是为了要激怒她,事实上,他没那个心的,既然这样,她是不是可以更厚脸皮一点,再赖着他,要他爱她。
可是他不回家,她能怎么办?
瑞敏都快把头想破了,还想不出一个好法子。第二天她回到娘家,靳大哥好不容易盼到妹妹回来,马上就要上市场去买菜。
“不了,我不在家吃饭,所以你不用忙。”瑞敏马上泼了她哥一大盆冷水。
瑞敏是不是还不愿意原谅他?靳大哥颓着两肩,脸上的表情可怜兮兮的。
但瑞敏现在没空理会她哥的情绪,她把家人全找来,问他们严从宽不理她怎么办?
“不理你最好啊!你干脆跟他离婚算了,反正你又不爱他。”听到严从宽跟瑞敏闹僵了,靳大哥兴奋得差点跳起来拍拍手、放鞭炮。
瑞敏横了她大哥一眼,大声问他:“谁跟你说我不爱严从宽的,我很爱很爱他。”
“很爱很爱他!”靳大哥都傻眼了,他跌坐在沙发上,两个眼睛没有焦距,“怎么会引”
“怎么不会?你没听过日久生情吗?更何况严从宽长得那么像方庆睿,要我爱上他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
“所以你是移情作用?”一定是这样,他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