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他答应签字了吗?”
“他答应娶你了吗?”
瑞敏一回家,家人就全围了过来,七嘴八舌的问,那个严从宽到底有没有上当?
他究竟有没有发挥他的侠义精神,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他怎么说?”大伙睁着好奇的眸光,全望着瑞敏。
瑞敏像是一颗泄了气的皮球,颓着两肩,摇摇头说:“没有,他没上当、没签字,他还叫我滚!” .
瑞敏学严从宽当时的表情跟手势,唉——连她这个当事人都觉得十分泄气,觉得是没希望了。
而靳大哥看到瑞敏的表情,便气得哇哇大叫,忿忿不平的说:“什么?他叫你滚!他竟然敢叫我们靳家的小宝贝滚?他是不要命了他!”他把袖子一挽,就要出门跟严从宽把命拼。
他要让那个不知好歹的死小于断手断脚,就像布袋戏里的“秘雕”那样。
大伙全拉着靳大哥,要他别冲动。要知道严从宽可是瑞敏看上的人,如果他去找严从宽算账,那瑞敏还能不怨他一辈子吗?
“忍,你再忍忍。”大家要靳大哥别气,但他还是忍不住。
“你不是说他英勇,说他具有侠义心肠吗?那为什么遇到这种类似逼良为娼的事,他居然忍得下去?!”靳大哥拍桌子问。
他手一劈,桌上的茶壶立时在原地跳了两下,足见靳大哥力道之猛,他是真的很生气。
靳爸爸赶紧蹑手蹑脚的把自己的宝贝茶具收好,深怕自己会破财。
而瑞敏则垂头丧气,她也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严从宽跟她想像的一点都不像。
“会不会是你的消息来源有误?”对,应该就是这样。“搞不好他是个冷血无情又铁石心肠的人,他没血没泪没心肝……”靳大哥愈骂愈爽、愈爽就愈骂,哈哈!真是大快人心。
大伙赶紧要他别再骂了。
别骂了?“为什么?”他骂得正爽,为什么要他停止?
“你白目啊?”
“你没看见小妹正在伤心吗?”
靳雯上脚,把靳大哥踢到墙角去,大伙再跑去安慰瑞敏;要她别伤心、别难过。
“办法是人想出来的,这个法子不行,我们总还有别的法子是吧?”
“嘿咩、嘿咩!古人不是说过,一个臭皮匠胜过一个诸葛亮,我们家臭皮匠这么多,众志成城,还怕拐不到一个严从宽来当你的‘老公’吗?”
“放心啦、放心啦!我们再接再厉。”
“是吗?那、那……,,瑞敏先哭个两声再说:“那你们要帮我哟——”
“会啦、会啦!阿爸办事你放心。”靳阿爸用力的拍拍胸膛以资证明。
哼哼!严从宽,他们靳家绝对要将他手到擒来。
“好,那接下来我们的计划是这样跟这样,如此如此、这般这般……”瑞敏又兴致勃勃的请给他们听。
“什么?”大伙听了后脸上的表情全都变得“青笋笋”的,因为那样粉不人道、粉口怕,又粉没人性耶。
“真的要这样?”
“素的。”瑞敏直点头。
靳家的人只好乖乖的依命行事。
他们手边都有严从宽的资料,从他办公的地方到他住的大厦,还有生平志趣……应有尽有,而瑞敏则是决定,今X晚—L就要再次行动。
但她大哥立刻喊“就兜马茶”,等一下啦!
“为什么?”
“因为我需要心理建设。”,叫他对他最疼爱的妹妹做出那样恶劣的事,他真的下不了手。
但没人理他,因为,瑞敏觉得追夫计划还是比她大哥受伤的心灵来得重要多了。
第二章
严从宽第二次看到瑞敏的时候,她的小脸上挂着彩,拖着行李一个人在街头游荡,嘴里还一直念着她粉口连、粉口连……
严从宽禁不住觉得,走在台湾的街头还真不安全,无论走到哪里都会遇到疯婆子。他想拐个弯,走别条路到停车场去拿车。
但天不从人愿,那个疯女人已经看到他了。
瑞敏立即朝他飞奔而去。
严从宽真不想理她,但她脸上的那些伤是怎么回事?不知打哪儿来的怒气一下子充塞他的心中,只觉得怒不可抑。
他没走开,反而直朝着瑞敏迎了上去,一见她便开口问:“是谁把你打成这个样子?!”
口气还很不善,但这个问题问得有点白痴,能把她打成这副模样的,除了她家里那些试着想逼良为娼的人之外,还会有谁?
可恶!“我带你去拍照。”严从宽打算控告她的家人伤害罪。他们把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打成这副德行,他们还是不是人哪?
“拍照?”瑞敏的眼睛顿时变成两个心型,还不断的幅射出来,射向严从宽。
严从宽差点以为自己眼花了,怎么会有人被打得这么惨,还能笑得这么开心?她是头壳坏了吗?
“你等一下哟——我补一下妆。”瑞敏蹲在大马路中间,打开她的行李箱,翻出她简单的化妆包,拿着粉扑就要往自己的脸上扑。
严从宽看了,都快晕倒在地上给她看了。
“你这是在干什么?”他动手帮她把东西收起来,带到一旁去。“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化妆?”
“可是你说要拍照的……”现在又对她这么凶!瑞敏嘟着嘴,觉得他好坏又好凶,对她一点都不温柔。
“拍照不用化妆。”他就是想让警察们看看她的伤势,她干嘛还要费尽心思去遮掩?!
“这样就好了。”
“这样就好了哟——可是我这样很丑耶,拍起照来不好看。”瑞敏粉介意这种事,而且直接把心里的介意写在脸上。
她粉失望,但他脸上的表情还是很糟糕,所以到最后,瑞敏只能安慰自己,模样丑丑的没关系,重点是她能跟她心爱的男人合照啊!她该感到很高兴、很happy的耶。
于是瑞敏收起化妆包,一手拎着行李,一手牵着严从宽的大手满街跑。
严从宽只觉得丈二金刚摸不头绪,不懂她在做什么。“你带着我满街跑,到底在搞什么鬼?”
“找拍大头贴的机器啊!”
“你找那个做什么?”严从宽的头有点痛,他不确定到底他们两个人中谁是地球人、谁是外星人啊?为什么他跟她讲话老是鸡同鸭讲,老是对不上?
“你不是要拍照吗?”瑞敏眨巴着眼睛,无辜地望着严从宽。
拍照!
哦——原来她想的是这件事!看来她是真的有心要解决她的家暴问题。OK,没问题,他跟她一起找。
就在两条街外一个热闹的商圈,他们进了一家大卖场,那里有拍大头贴的机器。
他叫她,“你进去啊!”他在外边等她。“你拍好再叫我。”
“你不跟我一起来?”人家她要的是跟他一起合照说。
“我干嘛跟你一起进去啊!”那布帘里面的空间多么窄小,他一个大男人挤进去做什么?
他想这么回她,但是,她的目光看起来粉渴望。唉!她不会这么胆小,连进去那里都害怕吧?
但他想了想,也对,她才刚刚被打,胆子当然是小了一点,这点他可以理解,那他就发挥一下难得的好心,帮她一把好了。
严从宽酷酷的跟着瑞敏挤进那小小的空间里。
瑞敏只觉得此一时、这一刻,自己真是幸福极了,她投了两个五十元的硬币,吃进机器的肚子里,画面出现,她还摆pose,笑得很甜,还说:“哦——YA--\"
严从宽的脸都绿了。
她这是在干嘛?耍白痴吗?哪有人拍验伤照还摆pose、还笑说什么“哦YA\"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