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三十多岁人了还会随便受人影响吗?”饶崴永皱着眉,不耐烦的说。
“这事不关小兔,是我!我忍受你们很久了!你们是我的家人没错,但是你们干涉得太多了!在公司,单单一件企划案,主管不只要递给我看,还要请示你们的意见,到底是谁坐在总裁这个位置?我上面有垂廉听政的太太上皇、太上皇跟慈禧太后,我不想再当光绪了!”
“公司是我一手创造,虽然我从总裁的位置退下来,但是不会连过问一下企划案的资格都没有吧!”饶尚权愤然大吼的问。
“但是你已经把总裁的位置给我了!”饶崴永吼得更大声,压抑多年的情绪,终于在这一日完全爆发。
“我怎么会生了你这么一个不肖子?给你了又怎么样?我们随时都可以把它收回来!”饶秉信越听越火,终于口不择言的大吼。
“好!”饶崴永跨着大步,定向会议室的大门,双手放在门把上。“我就不要这个位置,把廉拿下来吧!你们这些廉后的藏镜人终于可以现身了!”话一说完,饶崴永就把门打开,头也不回的走出会议室。
“崴永……崴永!崴永──”林梅在他身后叫喊。
“崴永……”饶尚权也是吓了一跳,他没想到饶崴永这次的反应会这么的强硬激烈,竟然真的连总裁的位置部不要了!
他愤愤的看向也是一脸瞠目结舌的儿子,愤怒的大喊,“你为什么说出那样没有大脑的话来?这下崴永真的买帐了怎么办?我看你要怎么把他给求回来!”
饶秉信吼完后也很懊悔,偏偏话说出口了又怎么收得回来,他也只能低下头聆听父亲跟妻子的斥骂。
“你脑子里装的全是屎是不是?”林梅指苦丈夫的脑袋责骂。“崴永的个性你这个做爸爸的还不知道吗?硬到一定的程度就好,不然就会像橡皮筋一样,一直拉一直拉,当然会拉断!”
饶尚权看到媳妇在教训儿子也不以为意,还认为是应该的,他一直认为自己生了一个资质平庸的儿子,幸好是自己替饶秉信相中了林梅这个媳妇,林梅的精明能干正好可以弥补儿子的不足。
他很满意这个很有头脑的媳妇,更令他感到高兴的是林梅替他们饶家生了一个引以为傲的人中之龙,所以在饶尚权心中,他是倚重及信赖这个媳妇更胜过自己的儿子。
“阿梅,现在崴永走了,你说有什么办法可以把崴永劝回来?”饶尚权如往常一样询问着他的智囊。
“爸,现在当然只能从崴永养在外面的那个女人下手了!”林梅说道。
“没错,都是那个女人成天在崴永耳边吹枕边风,否则怎么可能让崴永连永盛都不要!所以我们绝对不能放过这个女人!”饶秉信见缝插针,义愤填膺的说。
“你是要买杀手杀掉她啊?”林梅不屑的瞪着这个早被她捏在手掌心三十多年的丈夫。“现在要是那女人有个三长两短,崴永一定会把帐算我们头上!所以我们现在非但要保佑她吃好睡好平安无事,要是有个万一,崴永可能会跟我们脱离关系!”
“阿梅说得没错,我们不能对那女人怎么样。”饶尚权颇同意媳妇的意见。
“阿梅,你是女人,又是崴永的母亲,去找那女人最适合,谈判的时候姿态摆低一点,不要用硬,然后用一笔钱打发她走,可是要确定她拿到钱一定会走!”
“放心,交给我吧,爸爸,我知道该怎么做的。”林梅胸有成竹,她心里早有计划要怎么做了!
“嗯,交给你我就放心了!I饶尚权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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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崴永把小兔家的对讲机砸毁了!
因为记者猛按对讲机按个不停!
今天气冲冲的从公司大门出来后,便发现有一堆记者被警卫挡在大门口,他开车从另一个秘密出口出来,火速驱车前往小兔的住所。
但是车子才一开近,就看到一大群记者围在大厦楼下,眼尖的记者从车前的挡风玻璃把他认出来,于是车子四周围着满满的人,闪光灯、摄影机朝他不停地照,饶崴永牙一咬,猛按喇叭,直到记者识相的退了开去,才横冲直撞的把车开进车库。
好不容易才把车开进车库,饶崴永搭电梯迅速上楼,但是进到房子里面,却找不到小兔的踪影,打手机给她她也没接,打到安养院问她外婆,她外婆也说她没去,那么小兔究竟去了哪里了呢?
等了一天一夜,小兔终于在隔日早上七点多才回到家。
饶崴永一夜未阖眼,他一直在等着小兔。
小兔打开家里的门时,便发现饶崴永正直挺挺的坐在沙发上,犀利的看着她。
“你去哪里了?为什么一夜都没回家?”也不晓得拨个电话给他,她知道他有多担心她吗?
“你是我的谁?你凭什么管我这么多?”小兔脱下鞋子,面无表情的走进客厅。
她把肩上的背袋一把丢到长沙发上,然后一屁股坐在一旁的单人沙发。
饶崴永闻到她一身酒味。“你喝酒了?”
“不行吗?”她斜眼看着他。
“为什么喝酒?”她心情不好,但他的也好不到哪里去。
“从我回来就问我一大堆问题,你就不能让我喘口气吗?”小兔眼睛睁得大大的瞪他。“想要问我去哪里,我建议你去问楼下那群记者,他们紧迫盯人的跟着我,我到哪里就跟到哪里去!我告诉你我去哪里,我去牛郎店,跟三个牛郎喝整晚的酒,然后当着那群记者的面跳脱衣舞!”
“你为什么要这样自暴自弃?”饶崴永越听眉皱得越紧,他相信小兔说的不是气话,她说的是真话,因为她是真的会干出那种事的人。“如果每个人一遇到挫折都跟你一样的话,那这个世界就完了!”
“对,我贱、我自暴自弃,你是第一天认识我小兔吗?我是第一次这样自暴自弃吗?”小兔心里有满腹的恨与怨,堆积了许久无法发泄,现在既然饶崴永要跟她算帐,她也不必再忍耐什么了!
“那么你真该检讨,”饶崴永压下胸口的怒气,试着心平气和的与她说话。“为什么我第一天认识你是这样,六年过后你还是这样?”
“我就是不长进、没出息可以了吧!”小兔闻言,胸口燃烧着熊熊的怒火。“今天是谁害我遭到这种不平等的对待,我走到哪里,都像个贼一样的被人监视,每一个人都知道我是你饶崴永那不要脸、出身低俗的情妇!这是为什么?这是因为你、是、饶、崴、永!而不是因为我是柯宜容!”
“我会告那些八卦杂志,我会要他们付出代价的!但是我采取的是正当的法律途径,而不是像你在电视镜头上逞一时之快!”饶崴永皱着浓浓的眉。“你这样做有什么意义?你只是让更多人看你的笑话!”
“现在全台湾的人都睁大眼等着看我的笑话,那我就来满足他们!”
“你为什么要满足他们?你欠他们的吗?我所认识的小兔原来配合度这么高,我怎么都不知道?”饶崴永英俊的脸上带着浓厚的嘲讽味。
原来饶崴永讥刺起别人来也能这么尖锐、这么毒,小兔今天总算是真正领教到了!
“你就像浑身长满掠的玫瑰,只懂得用最直接的方式保护自己、伤害别人。”饶崴永觉得很多话,真的到了非说不可的地步了!“可是到头来受最大伤害的人却是你,难道你不感到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