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
黑凌飞双腿一软,晕倒在阮天垠的怀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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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凌飞从昏迷中醒来,惊见黄丝娟就坐在她的病床边。
“你醒了?”黄丝娟倒了一杯水给她。
“我不渴。”两人之间气氛非常尴尬。
黑凌飞本想打破尴尬的气氛,没想到却问出一个更尴尬的问题。“你的身体好点了吗?”
“是天垠说我的身体不好?”黄丝娟摇着头苦笑,
“难道不是?”阮天垠又说谎骗她了吗?
黄丝娟的眼睛直直的盯着黑凌飞,然后低头打开皮包,从皮包里拿出了一张纸。
“看看这张证明书上的病因。”
黑凌飞缓缓的接过那张证明书一看——
黄丝娟怀孕了!
她想向自己表达什么?
孩子是阮天垠的……
她就像是被很狠的打了一巴掌。
“你这么聪明,应该猜得到是怎么一回事吧!”黄丝娟示威的眼神益发闪亮。“我很爱天垠,虽然情人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但是为了爱,我愿意与你分享天垠,只要你自己知道分寸。”
“但是我不愿意!”她不想让自己因为嫉妒而发疯。
“你有什么资格说不愿意?你以为你是黑海苍的掌上明珠就可以拥有全世界,就可以瞧不起人吗?不!你不是!你不过是一个命带扫把、一次克死三个人的女人!”黄丝娟的脸色狰狞。
“请你离开,我不愿听一个情绪失控的女人胡说八道。”在黑凌飞的记忆里,从没有发生过黄丝娟所说的事情。
“我没有情绪失控,我说的都是实话,你根本不是黑海苍的女儿!”
“那就请你有条理的把事实说出来。”尽管黑凌飞心理惶恐不安,但她更想知道事实的真相。
“如果我猜的没错,我父亲催眠了你,让你忘了伤痛的一段往事,这段往事就是你父母死亡的原因……”
“你胡说!我父母明明还好好的活着!”黑凌飞无法接受她的说法。
“我说过了,黑海苍和裴昕妤并不是你的亲生父母。”黄丝娟气愤不已,“当年天垠欺负你,你因为惊吓过度冲出屋外,你的父母为了救你而命丧轮下;阮学文则为了替你出头和天垠打架,天垠却失手打死了学文。”
“胡说!你的话完全没有根据!”黑凌飞失控地大叫。
“想知道我有没有胡说,你大可以去户政事务所查,看看你是不是黑海苍领养的孩子?”看见黑凌飞失去冷静的思考能力,黄丝娟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便起身离开。
黄丝娟走后,黑凌飞心痛如绞。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幸福的,不但有疼爱她的父母、哥哥,还有一大票舞龙堂的兄弟姊妹,没想到这一切都不是真的,也都不属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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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黑凌飞决定放弃情爱来到南部疗伤时,竟然发现自己放弃了情爱,却留下情爱的后遗症——
她怀孕了。
老天对她开的玩笑未免太大了吧!
拿掉吧,没有父亲的私生于只会徒留痛苦。
黑凌飞走入一家私人妇产科,挂完号走人诊问,看见医生的脸孔时,她蓦然震
“天垠?”嘴里不知不觉的叫了出声,但她心里明白,这位医生绝不可能是阮天垠。
阮天垠根本不知道她到这里来,更不可能持有医生执照在这里开业,
所以——
他是阮学文!
医生也很震惊,看了看病历上的病患姓名后惊叫出声:
“凌飞?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
他的确是阮学文,他也认出了黑凌飞。
他的脸比阮天垠严肃,凝眉、冷眼、饮唇,那个她曾暗恋的人,如今却不再吸引她,只会让她更想念阮天垠。
她仓皇的起身,甩头逃出诊所。
“凌飞,等等我。”在她冲出诊所的前一刻,阮学文拉住她的手腕。“怎么了,见到我就跑?”
黑凌飞思考了好一会儿……
为了怕父母担心,所以有许多事情她不能问父母,更不能去质问阮天垠,或许阮学文可以给她答案。
“据我所知,你不应该出现……”
“如果你和天垠一帆风顺,那么我会假装失忆,即使你认出我,我也不会承认我们认识,但我知道你和天垠发生了一些误会。”阮学文再次请她进入诊所内,让护士挂趄休诊的招牌。
黑凌飞望了护士一眼,觉得她很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
“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阮学文心想,是该让一切事情摊在阳光下的时候了。
“我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为什么有人说我害死了我父母和你?”她十分在意黄丝娟的话。
“你害死了父母?谁说的?”他非常震惊于这样的说法。
“你先别管是谁说的,就当作是谣言,而你是澄清谣言的证人。”所有的煎熬都已经过去了,现在她要的是结果、是答案。
“打从我们兄弟认识你开始,就没有见过你的父母,你和我们一样都是外婆养大的。”阮学文吩咐一旁的护士煮了两杯咖啡。
“你是说……我的父母不是我害死的?”见到阮学文,知道他还活着,她已经松了一口气:如今又得知父母的死和她一点关系也没有,她的压力总算是卸下了。“那你和天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当年我从学校回来,看见你气急败坏的往屋外冲去,一看见我就哭诉天垠欺负你,我进家门之后就找天垠打了一架。他不是有意要将我推下楼的,而是放手时
用力太猛,又没注意到我身体的二分之一都在栏杆外,才会让意外发生。事发当时,天垠非常内疚……而我很快的被送往医院,但是我要求爷爷,不准让天垠来探视。”
阮学文回忆起当年……
第十章
“你们两兄弟是不是吃太饱了,打架活像要决生死一样!”阮老先生半心疼、半责备的教训着病床上的阮学文。
“天垠嫉妒我什么都比他优秀……”
“但是你的身子比他虚弱,个性优柔寡断,许多先天条件都比他差。”阮老先生试着安抚。
“就是这样,他的心埋才会不平衡!”阮学文试着替弟弟说话;
“他太钻牛角尖了。”老人家只是叹气,却不知道该如何做安排。“你们两个都是我的孙子,这教爷爷怎么办?”
“爷爷,对不起!我想天垠可能已经无法再忍受这样的生活,”他停顿了好一会儿,深深吸了一口气后,做出了沉痛的决定,“我决定离开台湾出国去念书,让天垠过一个没有我的生活。”
“学文……”阮老先先沉痛地叫着他的名字,“你忍心丢下爷爷一个人吗?难道你是在怪爷爷偏袒天垠……”
“不,我知道爷爷是用另一种方式在疼我,只是我做得不好,辜负了爷爷的期望。”
“我不答应!”阮老先生断然拒绝阮学文的要求,他怎么舍得让心爱的孙子一个人离乡背井?
“爷爷,难道你希望今天的事情一再重演吗?你不怕有一天我和天垠真的有一个会发生意外吗?”
听见他这么说,阮老先生的心脏差一点停止跳动。
“好吧!等你们长大、成熟之后,随时都可以再见面。”
“不!”阮学文有不同的看法,“依照天垠的个性,只要我活着一天,他心里就会对我有所亏欠。以前他都会觉得是生活在我的阴影下了,如今发生这种事情,他会变得更偏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