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京子脸上一沉,“那你想怎样呢?跟美步签字离婚,然后娶外面那个女人?”
将人眉丘隆起,心情显得很郁闷。
离婚?谈何容易。要是能离,他早在几年前就跟她离了,还要摩蹭这么久吗?
“你滥鞘遣豢赡艿模愀盖拙换嵬狻!蔽木┳影岢霾≈厍页中邮茏呕频牡来u惴蜓顾澳愀盖滓膊恢阑故6嗌偃兆樱训滥闳绦脑谡庵质焙蛉盟欠呓辜保俊?/P>
“妈,”他望着文京子,无奈却也坚持,“我不会在这种时候离婚而刺激到父亲,不过要我跟美步复合,那是不可能的。”
“你真是……”发现他相当坚持,文京子顿觉头疼。
“妈,”他打断了她,“我答应你绝不会在父亲还看得到、听得到的时候跟美步离婚,这件事您就别再管了。”
“将人……”惊觉到他的认真及坚持,她知道自己是无法说动他了。
既然说也是白说,她决定不再浪费唇舌。
反正从他这儿无法下手,那么…··她就直接找那个女人聊聊。
“好吧!我让你自己再好好思考一下。”她睇着他,意味深长地道:“认真想一想,美步跟那个女人哪一个才是对你最有帮助、最有利的选择。”
将人没有搭腔,只是神情越显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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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地小姐,有位太太在楼下大厅等你,她说一定要见你。”
接到楼下总机小姐的通知,真央不觉满腹疑惑。
有位太太要见她?是什么太太呢?为了一探究竟,她飞快地前往大厅。
一下楼,她发现有位衣着讲究、气质雍容的女士就坐在大厅的沙发上。她猜…··那位女士应该就是要见她的人。
“请问··。…”她走过去,疑惑地道,“是您要找我吗?”
道川文京子转过头来,第一件事就是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你就是菊地小姐?”
“我是,请问您……”
“我是道川文京子,将人的母亲。”她说。
真央一震,惊讶地望着她。
将人的母亲?他母亲为什么会突然到公司来找她?难道又是为了她跟将人的事?
“您好……”知道她是将人的母亲,真央不自觉地紧张惶惑起来。
“我不喜欢拐弯抹角,所以就开门见山的说…”文京子从皮包里取出一本支票簿,“你要多少?”
真央陡地,震愕地望着她。
文京子神情冷肃地瞅着她,“你要多少钱才肯离开将人呢?”
“道川夫人,您……”她实在无法相信将人的母亲会拿着支票簿,到这儿来跟她讲条件。
她以为她菊地真央是什么样的女人呢?为什么她会想要拿钱来打发她?
“你开个价吧!”文京子又说,那表情笃定得像是真央一定会答应她的条件似的。
一种受伤的、受辱的痛楚袭上了真央的心头,她神情一凝,声线微微颤抖地道:“我不是您以为的那种女人……”
“那你是哪种女人?”文宗子带着攻击意味地,“我看你长得貌美,又是个聪明人,为什么不好好找个对象,偏偏要纠缠一个有妇之夫呢?”
“不是您想的那样…··”听出她话中的误解及偏见极深,真央急着反驳并解释,“我是知道了将人跟宫尾小姐的婚姻状况后,才决定跟将人在一起的,我不是破坏他们婚姻的人。”
文宗子眉心一拧,口气严厉,“不管如何,他有家室,你是知道的。”
“我”
“虽然他跟美步分居了,但只要他们一天不离婚,他们的婚姻就是有效的,你不否认吧?”
她这些话也有道理,真央无从辩驳。
文京子淡漠地睇着她,“美步是外务省大臣的千金,也是我们道川家认定的媳妇,除了她,没有任何女人能进到道川家。”
知悉美步居然有那么显赫的家世,真央内心确实震惊。
“将人是东亚集团唯一的继承人,配得上他的女性绝不是一般家庭出身的女子。”文京子又说。
东亚集团继承人?真央陡地一震,难以置信地怔望着她。
将人是东亚集团的少东?听见这样的事,教毫无心理准备的她如何能不震惊。
她知道东亚集团的总裁姓道川,而她一直以为也姓道川,并在东亚集团营业部任职的将人,可能是道川家的亲戚,她没想到他竟会是道川广夫的独生子。
难怪他必须娶美步那种家世渊博显赫的千金小姐,原来他是年收人数百亿的东亚集团少东!?
将人从来不对她说是为了什么?怕她自卑?还是担心她对他的爱不单纯?他这是在测试她的真心吗?
见她神情震惊,文京子也一怔。“你不知道?”她半信半疑地睇着真央。
真央脸上的肌肉微微跳动着,仿佛受到了什么惊吓般。
“看来…··你是真的不知情……”文京子一记无奈的笑叹,“那么现在你该知道你跟将人是不可能了吧?”
真央木然地坐着,像是有人抓走了她的灵魂,而她只剩躯壳。
“这样好了,”文京子将支票推到她面前,“你离开将人,我会补偿你的。”
真央怔怔地看着那张只签了名字,数字随她的支票,不觉红了眼眶。
补偿?补偿什么呢?
她对将人的感情真真切切,绝不是金钱及地位就可以衡量的。“我不要。”
“你真是执迷不悟。”文京子气恼地瞪着她,“总之支票你留着,要填不填随你。”话罢,她起身离去,将真央独自留在大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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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人刚上到二楼,就看见真央一个人怔怔地站在门口。
他快步上前,“你在等我?”
真央抬起脸,幽幽地睇着他。
虽然廊下只有一盏昏黄的小灯,将人还是清楚地看见她红肿的眼睛,还有那哀怨的眼神。
“你哭过?”印象中,她是个好强到几乎不会哭的女人,怎么这一阵子,他却经常可以看见她泪眼汪汪?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她声音略略沙哑地问。
将人微怔,“什么意思?”
她从口袋中掏出一张支票,猛地扬到他眼前,“你母亲来找我…”
“这是……”他接过支票,确定上面的签名的确是他母亲的字迹。
他简直不敢相信他母亲会找到真央,他想…·这一定是美步的主意,要不是她,他母亲不会知道这件事,更不会发现真央的存在。
他不是不让真央“见天日”,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你是东亚集团的少东?”她声线颤抖着。
将人没有否认识是沉默地望着她。
“为什么你从来不曾告诉过我?”她情绪激动地质问他,“你怕我会因为你的身分而死缠着你,即使你最后根本无法给我承诺成也不肯放过你?”
她是个自尊心极强的女人,当道川文京子拿着那张签了名,却没真数目的支票要收买她时,她觉得自己的尊严已经被踩在脚底下了。
她从来不知道他的真实身分,她以为他只是个大公司里的精英分子,但他母亲不那么想,她认为她是个看上道川家财产,而缠上她儿子的狐狸精。
他母亲对她有所误解,她可以释怀,但他呢?他不告诉他事实又是为了什么?他怕她知道他的真实身分,而在未来要胁他什么吗?他已经在心里防着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