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嗯……”碍于他的手指,钟可凝无法再开口,而身子则因为他激烈的冲刺而颤抖地随他起伏。
她想要咬住下唇,却教他的手指给阻挡,只能任着一声声诱人的轻喘呻吟由她口中逸出,充斥在整个房间里。
“跟着我动。”狂乱的情潮中,项伯谦撩拨她的敏感处,教她拱身迎向他,更深入地挺进。
不知过了多久,当她因高潮而释放快感时,他抵着她的额头,气息喷向她,微喘地问:“还要吗?”
像是再也承受不了的模样,钟可凝轻轻地啜泣着,摇头要他停止。
“想要休息了?”他的手指抽出,吻着她的唇,缠上她的舌要她回吻。
几乎喘不过气来的她闭着眼睛娇喘着,然后轻点了下头,项伯谦翻身离开她的身子,将她搂进怀里,让她枕靠着他的臂膀。
两人就这样带着疲累的倦意沉入睡梦中;然而就连睡觉,他的手臂还是将她紧紧圈住,生怕她逃跑似地用双腿围住她。
被他这样箝制着,尽管她抗议,却还是无能为力地由着他,此时的她只想要好好睡觉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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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婚后的钟可凝会有所改变,起码期望她可以感受到他的感情,可是她没有,躲着他的目光,避着他的碰触。唯有夜晚两人上床、她无力再躲避时,才会任他侵占身子,降于他的强索及他挑起的热情。
白天,项伯谦上班,她故意睡晚地不愿与他正面交谈;夜晚,当他回来时,有时都已是深夜,而她更是早早入睡,不想让他以为自己期待他的热情;所以婚后的他们,根本没能将心中的话说开,问题的症结依然没有解开。
直至一天下午,当她的月事来潮时,她忆起当初结婚的理由。
当天晚上,项伯谦深夜归来,步入卧室,正为里头的暗黑而皱眉,心中猜疑钟可凝是否外出了。
只是当他预备开启电灯时,有道声音传来:“不要开灯!”
“可凝?”漆黑使他看不清楚她的容颜,但他敏锐的察觉事情的不对劲。
放弃开灯,他转而朝她走去,尽管是在黑暗中,她的气息还是教他清楚分辨出。
“为什么不开灯?”
“你不要过来。”钟可凝带着哭腔拒绝他的关怀,依旧坐在角落,脸颊埋于膝间。
那样哽咽的声音使他心疼,没理会她的话继续走到她身边。
“怎么了?为什么坐在地上?”
他弯身将她抱起,而钟可凝柔顺的将脸趁势埋于他的胸前,吸取他的气息,却又痛恨他对自己的温柔。
她还是闭口不语,只是安静地任他抱着自己在床沿坐下。
她闭上眼睛想着,她并没有怀孕,而这结果告诉她,她可以轻易地开口离婚,可是她却不想说,不想离开项伯谦;待在他的身边,她获得以前未曾有过的安全戚,本是戒备的心也在不知不觉中遗落了。在他身上,她开始重新注入感情,而现在事实告诉她,这一切有可能会消失殆尽,只因为她的肚子里并没有孩子,他们两人是为了孩子才会结婚的。
“可凝?”他伸手轻抚过她的头发,发现她紧紧地攀住他,不哭了,仍有轻轻的哽咽抽气声,没问她哭泣的理由,敏锐的感觉到她正在他身上寻求慰藉,这教他更温柔的轻哄着她。
“伯谦,我没有怀孕。”
很清楚地感受到由他身上传来的僵硬,虽然只是一下下,但她还是感觉到了。为此,她推开他的怀抱,挣扎地想起身。
他抱紧她,“告诉我,出了什么事?”
难道她就为了这件事在烦恼,所以哭泣?
没有孩子就算了,为什么要这么哀伤,难不成她是在透露某些讯息?
“我没有孩子,这样还不够清楚吗?”重槌他的肩,为他的问话而生气,她的眼眶也再次盈满泪水。
“没关系,以后还有机会。”
凭他这般努力,增产报国是一定的。
“你说以后?”她心中激起一丝光亮,不甚大声地问着。
他不是要离开她了,为什么又说以后?
“对,以后我们要有几个孩子就有几个,现在还太早。”
多个孩子挡在他们之间,老实说他会吃醋,生怕孩子抢走她全部的爱和注意,而他只能受冷落地立于她心房外。
“我们不离婚吗?”
这是当初结婚时谈过的条件。
“不准你离婚,我不准!”项伯谦大喊,马上搂紧她的身子,下巴抵在她发上。
原来是为了这件事,当初结婚的话她竟当真。
“伯谦……”
早在他还没回来前,她心中满怀担忧地想着,若是他知道没有孩子后是不是会马上要求离婚,教她再次失去他。光想到以后不能再见到他,不能再拥住他的身体,所有的感情全宣泄而出;在她心中从没忘记过他、从没停止爱他,所以她吃醋,为他的花心而难过,为其他女人的出现而嫉妒,这一刻她已全然明白自己仍深爱着他,可是他呢?
“我要的是你,没有孩子我还是要你,懂吗?”
他突然紧抱住她。
“伯谦,你捉痛我了。”被搂得死紧的身子有些喘不过气,她低声抗议着。
听她一喊痛,他舍不得地轻拍她的背,倚在她耳边诉说着呢喃细语。
“可凝,你听我说。”
这一刻他不再顾着自尊心,她比什么都重要,唯有让她明白他对她的感情才行,否则两人分手的憾事极可能重演。
“从四年前第一次见到你,我就被你吸引住,为此我要求经理安排你成为我的私人助理,想尽办法将你留在身边,为的是不让其他男人有机会亲近你,因为你是属于我一个人的,而且除了你,我还不曾对其他女人有过这么强烈的占有欲。那时我发现若是我不捉紧你,你可能会离我而去,所以我向你求婚,却又担心你拒绝、担心得不到你,所以我刻意保留我对你的爱,故意用冷冰冰的强硬语气间你,我只想保护自己别受到伤害,直到你当真离去。
那两年里我试着忘记你,告诉自己,是你不懂得珍惜、不懂得把握,只要我伸手一招,哪个女人不是乖乖地待在我身边,所以我就这么地游戏了两年,也证明自己的话,女人全是甘心为我付出,满足我的虚荣心。”说到这里,他抬起钟可凝的脸,深情地望着她。
“可是你知道吗?我后悔了,后悔当时没留住你,因为那些女人都不是你,而我要的人只有你。”说着,他低头吻掉她颊上的泪,一次又一次……
“伯谦……”
她难过他迟至此时才向自己告白,若是在他们再见面时,他肯这么说,那她会答应他的,会像其他女人一样,甘心留在他身边。
“你主动的出现,也深深打醒我的迷醉,再一次我想得回你,还有你的心……”
“别再说了。”
她懂,现在她都懂,其实是他们两人的自尊心作祟,想谈一场令彼此眷恋深深的感情,又怕对方伤了自己的心。
“不,我……”
项伯谦想说什么又被打断。
“只要告诉我,你不是为了孩子跟我结婚的就好。”她需要一些自信,来自于他口中的证明。
愣了好一会儿,项伯谦会意过来地直吻住她,“天啊!当然不是因为孩子,我始终都是为了你。”
直到他的吻结束了,唇离开她后,钟可凝这才真心地敞开心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