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他又伤害她脆弱的心,只是这次她的反应冷淡得教他难懂,难道她真的不在乎,还是她也学会了伪装情绪?
“原来她走了。”不知为何,项伯谦就是要她卸下那层伪装,要看清楚她的心。
见他那般惋惜,钟可凝稳住语调说:“可能是我出现的时间太不恰当,让她产生误会。”她的话引来项伯谦的逼视,使她险些接不下去。“不过你可以告诉她,我们根本没关系。”
一簇愤怒的火焰清晰地映上他眼眸,让钟可凝感到一丝得意。
“这点你放心,我的她不会为这种小事生气,倒是你,找我有什么事?”不愿再让她的冷言冷语影响一整天的心情,项伯谦怕自己会撕了她,再次伤害彼此。
“我有事要问你。”
退了几步,不想与他靠得太近,而这样的举动当然也看在项伯谦眼里。
忍下怒意,他翻身打算离开床上,反正早晚她都会晓得,目前她上班的公司是他并购的企业之一,若是她曾注意过新闻她会知道的,而这点也足以证明两人分开后钟可凝对他的不闻不问。
思及此,他狂怒的心恨不得一把将她拉进怀里,撕下她那张带着距离又冷漠的面具。
“等一下!”一见他想翻身起床,钟可凝急得边退边叫。
项伯谦只是嘲讽地冷笑,“还没习惯男人的裸体?”
不理会他的取笑,钟可凝怒视他后随即冲出房间,同时也听到他口中逸出的狂笑,狂妄得教人痛恨。
过了约十分钟,门被打开,她连忙退至走廊上。
此时项伯谦已穿上衣服,领口还打上领带,笔挺的模样、英挺的外在往往使他成为女人追逐的目标,况且他又多金,想来这二年他的事业更是鸿图大展了。
“你打算继续站在门外多久?”
大开的房门等着她二度光临。“为什么录用我?”光想到自己的工作是他的施舍,心情更是跌到谷底。
倚着门,项伯谦一脸似笑非笑地瞅着她,使得她怒火更是高涨。
“你还是没有改变。”
不管是谁,只要一碰触到她的弱点,可人和善的百合马上变为带刺的玫瑰,教人不敢领教。
“你想证明你的好心是不是?”
“若是我没记错,是你自己主动来应征这份工作,而非我逼你的。”
“我不知道那是你的公司,否则……”
“否则你将掉头就走?”像是猜出她的心思,不待她说完,项伯谦接下她的话说着。
“没错!因为我不想再见到你。”因为偏过脸,所以钟可凝没瞧见他脸上一闪而逝的痛苦。
“只可惜你不知道,而且我们也见面了。”
“见到我难堪你心里就满意了?”
“你都说我们之间没有关系,我又怎么会特意要让你难堪!?”如此残忍的一句话,由他口中轻易地吐出。
“你……”钟可凝气得小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恨不得马上飞奔离去。
仿佛洞悉她的想法,项伯谦没让她如愿,一把将她拉进房里,脚用力的将门给反踢上,发出极大声响。
“你干什么?”
直到进入房里,他才松开手,同时转身朝椅子走去。凭着意志力强忍下想拥她入怀的冲动,所以还是保持距离,反正她是逃不掉。
“不准走!”
“你凭什么?”她已不再是二年前那个听话的钟可凝,现在的她懂得还击。
项伯谦不以为意地看着她发怒的表情,传来服务生,要他们送上餐饮。
“惹我发火对你并没有好处。”
五分钟后,服务生送上了餐饮及杂志,而项伯谦则是开始享用。
钟可凝这下子真是呆住了,但项伯谦自在地继续食用早点,任凭她在一旁气得跺脚。
“项伯谦……”她想说她不做了,这份工作谁要就给谁,因为她不想与他再有任何的接触,当时分手的痛苦她不想再尝一遍。
“有话等一下再说,吃早餐时,别像只麻雀般吵我。”
钟可凝咬住下唇,柔美的脸明显地闪出怒火。
项伯谦没理会,见她立于桌前,杏眼瞠大的瞪着他。
“你想辞职?”
惊讶他知道自己心里所想的事,钟可凝低下头沉默没有回答,反正那是她的问题,与他不相关。
“怎么,咬到舌头说不出话来?”
盯着地板的她不愿抬头,继续沉默不语着。
“我在问你话!”
一句骂人的话冲至唇边又被她给吞了回去,她低吼道:“对,我是要辞职,因为我不愿忍受在你底下工作,这回答你满意了吗?”
“我如果没猜错,你应该花了很多的时间找工作。”
一听,钟可凝垮下肩,虽然讶异他知道这件事,不过那是她自个儿的私事,毋需说太多。
“可凝?”
“我不想回答,可不可以?”干他何事!“请你叫我钟小姐,别直呼我的名字。”那会教人产生遐想,到时候又是一堆问题。
吃完早餐,项伯谦又开始品尝咖啡,整个人靠向椅背,双腿则是随意伸展地伸到她眼前。
“知道为什么只有我肯用你吗?”
她眯起眼,因他话中有话而皱眉。
“所有的人都受了压力,一个来自台湾的施压者,他老人家一句话,谁不卖他面子呢?”
早在钟可凝来公司应征时,即有人将这个消息传递给他,相同的在他录用钟可凝时,那施压者也施加了压力,不过他不在意。
“这么好心?”
“我不介意你打电话回台湾询问。”说到这句话时,项伯谦有意地多瞧她一眼,心里明白她早该想得出那个人是谁。
“那是我的事。”似乎再也忍受不了这样的对谈,钟可凝不给他多说的机会,转身就走。
“可凝!”回应他的是沉默,钟可凝早已夺门而出。
“总经理,她会答应吗?”在门口与钟可凝擦身而过的经理急急地问着,看来两人又一言不合地吵嘴了。
“会,因为她已经没得选择。”
钟家太公对他这般强硬录用钟可凝感到意外,同时也好奇这中间是否还藏有秘密,不过他没多作解释,因为那些他等着最后时机才要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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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可凝回到公司后,眼尖的同事早已在等待着,望了眼公司的时钟,已经快中午。
不说二话,她直接来到人事室。
敲了一下门,不待人事经理应话随即走进去,还大意地没关上门。
“钟小姐,有什么事吗?”见到她一脸怒容,人事经理问着。
“我要马上辞职。”既然已经知道是项伯谦的公司,她也没必要再待下去。
“什么?”高分贝的嗓音,让门外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集中向人事室。
“总经理秘书的工作不适合我,我能力不足做不来。”而且还要面对那个曾经伤害她的男人,她不以为自己能接受。
“你见到总经理了?”为她突来的要求,人事经理额头冒着冷汗。
“见过了。”
“那总经理怎么说?”做这项人事安排的是总经理,若没他的同意,谁都无权答应她的辞职。
“什么意思?”一股不甚舒服的反感涌上心口,钟可凝几乎已认定自己的想法了。
“秘书一职是总经理的安排,所以我无权过问。”
“那是他的事!”本来压抑的怒火再次上扬。
“钟小姐,你还是等总经理回公司再跟他谈吧,我真的不能答应你。”
这一听,钟可凝的火气倏地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