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要抱着她去哪里?医务室吗?
步伐停了,她茫然地抬起头,困惑地看着四周。
怪了,这间医务室,怎么很像是一间卧室?连她坐的地方,都像是一张又大又软的床。
还没看出个端倪,强大的力量陡然扣住她的下颚,让她好疼。
“好痛。”她低呼一声,勉强睁开眼睛。
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张好看的男性脸庞。他的五官有如鬼斧神工,深刻俊美,又透着绝对的严峻,让人胆怯。一双剑眉斜剔扬锐,衬托着那双黑眸,显得更加凌厉。
好漂亮的脸,比她想像中的恶魔还要英俊。
现在,这英俊的恶魔满脸阴鸷,逼近她的脸,充满威胁地瞪着她。她不知死活,再度赞叹,怎么会有男人长得这么好看?
“你是谁?”问句响起。
“唔——”
“说。”平淡的询问,附赠令人疼到想哭的手劲。
“放手,好痛好痛。”小脑袋左摇右晃,却还是逃不过他的掌握。
热烫的气息吹拂在耳边,掠过她的发,带来酥痒的感觉,跟冷酷的拷问形成强烈对比。
“说了,就不疼。”
卫浩天低下头,双眼闪烁异样的光芒,从粉嫩的腿儿,一路看到纤细的腰、丰润的胸,以及美艳的小脸蛋。
这么美丽的女人溜进宴会,肯定别有用心。她媚眼如丝,半躺在他怀里要求独处,是想提供私人服务?
他不是什么君子,而是惯于掠夺的男人,送上门来的肥肉,不可能往外推。
更何况,她如此美艳动人,的确让他心动。从第一眼起,他的视线就挪不开。理智要他维持冷静,查出她的身分,欲望却让他疼痛,几乎想不顾一切,将她拖抱进房内,恣意地享用。
“煦煦,梁煦煦。”她吸吸鼻子,疼得不断轻吟。
强大的手劲松了些,还是箝制着她,不让她挣脱。
呜呜,这男人好讨厌,用这种烂把戏问女人的名字就算了,还把她捏得好疼。
“你混进来,有什么目的?”卫浩天沈声问道,语调平稳,没有起伏。
“目的?”她呆滞地重复,睁开朦胧大眼,一脸茫然。
煦煦没发现,自个儿泄漏了不少春光,提供不少额外服务。柔腻的酥胸、修长粉致的腿儿,全溜出来跟他打招呼。
“我是来吃东西的。”她照实回答。
浓眉拧了起来,不满意她的回答,表情酷得很。
“我特地来吃东西,但是那些菜都好难吃。”她委屈地说道,水嫩的红唇微嘟,在娇媚中,添了些许稚气。
眼前的俊脸,还是冷硬得像石像,只有眸子亮了几分。
“我不说谎的。”她强调,坐在床上伸出食指,左摇摇、右晃晃。
卫浩天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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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轻柔的音乐声响起,流泄在室内,衬托春意浓浓。
紧接而来的,是惊天动地的咆哮。
“豺狼,你在哪里!?”神偷的怒吼,从客厅传来,差点把屋顶给掀了。
煦煦迷蒙的睁开眼,像鸭子听见春雷,不知该做何反应。
那声怒吼吵得很,穿透昏沈的迷雾,而小马甲被解开,新鲜的冷空气灌进肺中,也让脑子清醒了一些些。
她开始困惑,为什么自个儿会光溜溜的躺在床上,身上还压着一个健硕高大的男人。
更令她想不通的,为什么他的嘴会吻着她的、她的——那里,而他的手,会摸揉着她的——呃、她的——
身上的压力骤减,卫浩天拔身而起,俐落地下床,往客厅走去。黝黑结实的身躯是半裸的,衬衫搁在床上,刚好盖住一头雾水的煦煦。
通讯荧幕上的神偷,瞧见从卧室缓步踱出的卫浩天,立刻蹦得半天高。
“小偷!”神偷指控,对着萤暮龇牙咧嘴。
卫浩天冷眼横眉,没有反应。
“还给我!”
“还什么?”
“还问!当然是那个美女,你把她藏哪里去了?”
“不关你的事。”卫浩天回答得轻描淡写。
“喂,她可是我先看上的,你别以为用安全主任的名义,就能把她带回房里。”
“我有事要问她。”
“哼,孤男寡女关在一起,能问啥?连衣服都脱到一半了,可别跟我说,你有事问人的时候,都不穿衣服的啊!”神偷用鼻子喷气,一脸鄙夷。
“你打扰了我。”卫浩天双手环在胸前,看着视讯荧幕,冷酷的模样,像是身处战场,而不是春意盎然的卧室。
“你抢了我的猎物,还敢说我是打扰?说,她到底在哪里?”神偷跺脚,埋怨自个儿慢了一步。
怪了,那女人有特殊嗜好吗?怎么会放着热血男儿不选,反倒跟了豺狼?抱块冰块,只怕都比抱这家伙温暖!
“她在我床上。”
“床上!”神偷倒抽一口凉气,火气全灭了,双肩绝望地垮下。完了,都上了床,豺狼的手脚这么快,美人儿肯定被吃了。“我们必须讨论一下朋友道义的问题。”他叹气。
“以后再讨论。”提议被驳回。
“为什么不能现在讨论?”神偷抬起头来。
“我在忙。”
“忙什——喂!你做什么?喂——”怀疑的音调,在卫浩天走近荧幕时,陡然拔高八度。“姓卫的,我警告你,不要挂我电话,我会——”
卫浩天勾起嘴角,浮现一丝狞笑,不给神偷申诉抱怨的机会,单手一扯,几条精密的线路已被硬生生扯断。
啪!
荧幕转为黑暗,四周恢复岑寂。
高大的身躯,结束外在干扰后,回来准备再接再厉。他走到卧室门口,却停下脚步,不再前进,只是挑起浓眉,瞪着空荡荡的大床瞧——
那女人不见了,床上只剩下礼服跟内衣。
卫浩天拿起形制特殊的内衣,指尖摩掌着,感受上头残留的温暖与幽香。
衣服都扔在这儿,她是光溜溜地逃走的?
起居室的另一端,传来细微的动静,利如鹰隼的眼睛转向。
他缓慢地走过去,高大的身躯挪动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步伐牵动结实肌理,全身内蕴着无限力量。那强大的力量,能轻易置人于死地。
这房间位于顶楼,设备奢华舒适,占地涵括了整层楼。
落地窗外,甚至有着宽阔的游泳池。冷天霁为了请来他,勒令属下,务必提供最优渥的条件,将他伺候得舒舒服服。
其实,睡在什么地方,对他来说都没有差别。
他不太常睡觉,就算是睡,也睡得很浅,每分每秒都在警戒,稍有动静,就会清醒。偶尔入睡,梦里是一片黑暗。
起居室里空无一人,声音来自厨房。
卫浩天来到厨房门口,双手环抱在胸前,冷眼旁观。
在厨房内发出噪音的是煦煦,她只穿着男用衬衫,修长的腿儿光溜溜的,忙着在冰凉的地板上东奔西跑,像打家劫舍的抢匪般,搜刮战利品。
小马甲一被脱下,她像是被撕了符的孙悟空,总算有了行动能力。
卫浩天跟神偷通话时,她脑子恢复正常运转,坐在床上搔头,还想不通,为什么会光溜溜的躺在陌生男人的床上。
困惑归困惑,民生问题必须先解决,她决定先找些吃的,祭了五脏庙后,再来慢慢的想。
煦煦踹开小马甲跟礼服,泄愤地踩了两脚,才穿上仍有馀温的男用衬衫,爬下大床。她靠着本能摸向厨房,寻找可以马上食用的东西。
她边走边骂,用所知的有限词汇,骂臭发明那件该死马甲的家伙。直到进入厨房后,咒骂才转为欣喜赞叹。
太好了,这里可是宝山呐,虽然食物未经调理,但是材料都好极了。她找出一瓶刚开的红酒,还从冰箱里拿了起司跟火腿,再一扭纤腰,用粉臀儿推上冰箱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