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奴儿睁大眼盯着眼前的一切,从小她即明白父亲深爱母亲,特别是在房间里的时候,只不过详细情形如何她就不了解了。父亲总以小孩子不用懂太多而拒绝回答,如今眼前的一切这么明显——父亲搂着母亲直吻,两人甚至还全身裸露地躺在床上……天啊!这样煸情撩人的画面竟然被她看见了。
她的闯入,打断了炎皇一早和老婆的温存,来不及控制的火爆脾气正直线往上升。
“任奴儿!”
她怎么会看不出父亲眼中的怒火,只是此时的好奇大于惧怕,她非常想了解夫妻都在做什么。她都已是十六岁窦寇年华了,对于男女之间的事还是一知半解完全没个概念。
“呃……你们继续……继续……我不会打扰你们,就当我是隐形人。”
任奴儿的话差点让炎皇气昏,他的妻子段凌纱则红睑轻笑地拍拍他的胸膛,“奴奴,一大早这么匆忙,是不是又惹了什么事?”
女儿是她怀胎十月生下的,那聪颖又古灵精怪的小脑袋总不得闲,老是惹出一堆又一堆麻烦事要她及炎皇跟在后头收抬。
任奴儿摇摇头,她早忘了为了什么事直冲父母的房间,她现在所有的注意力全在父母身上。
“没事就快出去!”
炎皇还想和老婆继续刚才未完的好事。
“爹地……”任奴儿撒娇地跺了跺脚,为爹地老是偷偷跟母亲两人关在房里,却往往小气得不准她加人而感到生气。
“你想去日本玩是不是?”
炎皇心想,目前这样的处境实在不宜跟女儿说教,只是女儿那刁钻的脑袋似乎比老婆还难缠,要她出去看来得需要条件交换才行。
“磷,你不是不准她跟?”
段凌纱当然明白老公的话,女儿早被宠坏,老公就是真正元凶,表面上看似时常大声凶她,背地里宝贝到完全不像话,有时真让她拿这一老一少没有办法。
“妈咪,人家想去嘛。”
任奴儿焦急地来到床尾,并且用力扑至床上,整个人趴在柔暖棉被上,一脸的清纯无邪,任谁都难以想象她的古灵精怪。
“任奴儿!马上出去,明天就准你跟去。”
炎皇跟老婆无奈地互视一眼,棉被里的两人正一丝不挂,他们不认为女儿适宜观看那样的画面。
“人家想跟你们说话。”任奴儿似乎也看出父亲的焦急,更是大胆地往他们身边靠去,努力想挤进两人中间。
“奴奴,有什么话等一下再说,你先出去,爹地跟妈咪马上就陪你说话好不好?”跟这孩子来硬的不行,非得来软的不可。
任奴儿假装思考,偏过头瞧了瞧父亲又瞧了瞧母亲,最后她下了个决定:
“不要!我想在这里。”
用她的小脑袋随便一想,也能明白他们何以如此紧张,原因就在棉被底下!父亲搂着母亲,棉被更是保护性地拉至母亲下巴处,没有鬼才怪!
“你是不是想要我揍你的小屁股?”
这一招向来是她最怕的,尤其是已到了青春时期,哪个小女孩不爱面子?她当然不想被人打,更何况还是小屁股!
听见父亲的话,任奴儿以最快的速度跳下床并退到门边,“明天我要跟你去日本喔。”她立刻飞也似地离去,门随即砰的一声关上。
段凌纱见老公一脸挫败的恼怒样,不禁安慰他:
“好了啦,跟孩子生什么气?”
奴奴就是在“炎居”这个大家庭里受尽众人过多的呵护及疼爱,才会变得这么无法无天。
“她到底像谁?”炎皇再次覆上妻子的身子,就算气女儿,他仍不忘刚才的事,惹得段凌纱给了他一记白眼。
“像你啊。”
“我没她那么讨打。”
见老婆还想反驳,炎皇立即吻上她的红唇,止住过多的话语。
他的双手开始制造另一波情欲,将刚才被打跑的爱火再次点燃。唇也延续而下来到她的胸前,在那里逗弄吸吮,惹来段凌纱的轻吟。
直至欲火炙烈得令他即将进入她体内时,门再度被人打开。
“任奴儿!”
想都不用想,那个人肯定是他女儿,除了她,谅组织里也没人敢这么不要命。
“我忘了告诉你们,要记得锁门。”
说完,她趁父亲还未抓狂前,赶紧关上门进命去也。
“这一次我定要打得她三天不能坐!”
气急败坏的吼声在室内响起。
打扰了父母的恩爱后,任奴儿当然是得闪人了,于是她快快地往外冲,赶在父亲冲出房门之前离开炎居。
一个转弯,她还来不及煞车便狠狠地撞上面前的一堵肉墙,疼得她呼叫出声:
“哦……好痛”
她捂住小巧的鼻子,疼得蹲下身子,眼眶都红了。
“奴奴,有没有怎样?”炎皓的声音不舍地响起,他也跟着蹲下身子柔声问。
“人家好痛……”那甜美的嗓音总是如此腻人。
“什么事跑那么急?”
炎皓看见任奴儿身上的服装不赞同地摇头,过于清凉的穿着似乎是她用来表明自己已长大的宜告。
“没有。
被问及闯祸的享,她马上摇头,一双大眼闪着光亮。
“还疼不疼?”
她点头,一张小睑写着无辜及委屈。
“皓叔叔,你跟爹地明天真的要去日本吗?”
炎皓扶她起身,小心又温柔地检查刚才他撞上的地方有没有受伤。
“嗯”
还好,除了鼻子略红,其他地方还好。
“那我也要一起去。”
“一起去?”他记得炎皇交代过不准奴儿跟,还说要她乖乖待在家里好好学习淑女的风范及礼仪。
“爹地说我可以去。”
“炎皇?你说炎皇同意你去了?”
任奴儿从不说谎,因此让炎皓有些意外。
“嗯,刚才我去他们房间,爹地很快就同意了。”这中间过程她还是省略的好,相信父亲不会愿意人家知道他跟母亲一大早在做什么事。
“是吗?”
“所以我要去准备东西了。”
她随即一溜烟地消失在转角,只留下炎皓摸不着头绪地想着,炎皇何时改变心意的?曾经那么坚持反对的人竟也同意了。
摇摇头。真是搞不懂这一对父女之间的事,看来这中间必定是有着不可告人的小秘密。
“妈咪,我会小心的。”
隔天一早,任奴儿提了大包小包行李,开心地坐上车,准备跟炎皇一同前往日本。
一旁的炎皇亲了亲段凌纱的唇及脸颊。
“你确定不一起去?”
他一再地劝说她陪他一同前往,只可惜她已约了红灵。
“爹地,飞机来不及了。”为了怕父亲在最后一刻反悔,任奴儿催促着。
段凌纱帮老公理了理衣服,深情地望着他。
“要小心点。”
结婚十多年来,每次的离别总是让两人万般不舍。
“你也是。”
炎皇又吻了吻老婆,这才依依不舍地上了车。
当车子发动时,任奴儿摇下车窗,大声地朝段凌纱说:“妈咪,我会帮你看牢爹地,不让其他女人有机会靠近他,”拜拜!”
这一句话惹来其他人的大笑,同时也听到车内的任奴儿哀号了一声。
“任奴儿,你讨打!”
“妈咪,爹地打我!”任奴儿委屈地嘟着嘴,不忘向母亲求救。
“任奴儿,快闭上嘴,否则我会一把丢你下车。”炎皇见女儿终于安静后,这才命人摇上车窗,闭上眼休息。
而被打了小屈服的任奴儿,嘟着嘴气呼呼地朝炎皇大扮鬼脸。
“是不是真要我丢你下车?”
对女儿的行为了若指掌的他,闭着眼也能猜女儿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