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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睇着她可爱的模样,他挑眉一笑。

  “嗯,你不要随便跑进我的房间。”

  “你的房间?”他睇着她,似笑非笑地,“这里所有的房间都是我的,我爱去哪儿就去哪儿,你管不着。”

  “你……”她咬牙切齿地瞪着他,“你干脆不要回来好了!”

  他微皱起眉头,“嗯?”

  “你失踪两天,我以为你从此都不会来烦我丁呢!”

  “看来……有人在想我。”他促狭一笑。

  “什么?”她像是被抓到小辫子似的羞恼着,“鬼才想你咧!”

  看见她那羞红的小脸,他抿唇一笑。

  他发现,她才来了两天,他笑的次数已经超过两年的分。

  “起来吧!”他霍地站起,“我帮你买了一些东西,看你喜不喜欢。”

  她一怔,这才发现门边堆了一个又一个的箱子及纸袋。“你又玩什么花样?”

  “是你的衣服跟鞋子。”说着,他从其中一个袋子里拿出一件大衣,“你来的时候什么都没带,我帮你买了一些回来。”

  “一些?”她爬过去,打开了其中一个箱子,“这样叫一些?

  依她的目测,这一堆行头比她家里的还多,而且……都是名牌。

  “你要在这里待一年,总不能什么都没有。”他觑了她一眼,“再说,今天是平安夜,明天就是圣诞节了,就当是你的耶诞礼物吧!”

  她一怔。难道他去东京不只是处理公事,还特地帮她选购了这些衣鞋吗?

  天啊,她突然好感动,因为活到二十四岁,她老爸跟老妈连她的生日都会自动Pass过去,可他却为她准备了耶诞礼物……他凝视着她,神情变得很温柔。“你好像很感动?”

  她脸儿一热,“哪有?”

  他的表情又忽地变得冷漠,甚至有点生气。“你不感动?”

  该死,他现在在跟她培养感情,她居然一点感觉都没有?!“我干嘛要感动?我又不是心甘情愿来的!”她直视着他,发起了牢骚,“你不知道我快闷死了吗?”

  他一顿。“你很闷?”

  “当然,我被软禁两天了。”她气鼓鼓地瞪着他。

  他凝望着她好一会儿,像是在思忖着什么。

  看见他那锁眉凝思的模样,她有一点不安。“你这古代人,又在盘算什么?”

  忽然,他将大衣往她身上一披,然后拉起她的手——

  “喂,做什么?”她一怔,被动地被他往房门外拉。

  “跟我走就是了。”他回头瞪她一眼。

  她皱皱眉头,嘀咕着:“跟你走就跟你走,干嘛瞪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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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胜平拖着她来到马厩,却发现她已经气喘吁吁。

  他睇着她,“你怎么喘成这样?”

  “你……你家大啊!”她白了他一眼。

  什么嘛,也不想想他手长脚长脚步大,他走一大步,她得快跑两、三步才跟得上。

  “我家大也不是我的错。”他扬起下巴,睨着她。

  “我走得不快难道就是我的错?”她没好气地顶他一句。

  “你是第二个跟我顶嘴的人。”

  “是吗?”她咧嘴笑笑,一脸你奈我何的表情,“第一个怎么了?”

  “被我埋了。”他面无表情地说。

  朱实一震,木然地望着他。他的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难道说他真的……

  天啊,她还是别有事没事就跟他顶嘴。看他脾气古怪,要是哪天发起疯来把她干掉,她就是尸体烂了,都不会有人发现。

  看她一脸惊慌,知道她怕了。他得意地在心里偷笑。

  上一个跟他“顶嘴”的人,是善胜的老爸——金子老爹。大概因为他年纪已经足够当他的曾祖父,所以总是十分直接地,指责管教他这个第二十代的主公。

  不过金子老爹已经在前几年,以一百零三岁高龄过世,并被他厚葬了。

  “进来。”他拉着她走进马厩,“自己挑一匹马。”

  因为怕被埋了,朱实有点畏怯。抬起眼,她发观他的马厩里约莫有十匹马,而且每匹都一副头好壮壮的模样。

  “原来是真的……”她忍不住惊呼。

  “什么?”他疑惑地望着她。

  “我爸说他要自杀时,有人骑着马去阻止他,我们以为他是吹牛的,原来都是真的。”

  他抚摸着一匹黑马,“骑着马巡视森林比什么都方便。”说罢,他打开门,将黑马牵了出来。

  “我看你骑‘纯白’好了,它的脾气还不错……”说着,他打开旁边的门,牵出一匹漂亮的白马。

  脾气不错?朱实存疑地看着那匹眼神高傲的白马,颇不以为然。

  “对了,”他一边帮马套上马鞍及缰绳,一边问:“你会骑马吗?”

  当然……不会。她这辈子了不起只骑过脚踏车。马她只在动物园看过,而且是小学旅行的时候。

  不过她不想在他面前显得笨拙、没见过世面,于是她撒了个大谎。

  “当然会骑。”她一脸自信,“骑马跟骑车一样,有什么难?” 

  他挑挑眉,斜睇着她。“那就好。”

  套好马鞍跟缰绳,胜平拉着马走出马厩,并将纯白的绳子交到朱实手里。

  “我带你去透透气吧。”他说。

  “骑马不是要穿骑马装?”

  “只是散步,随便就可以了。”说着,他轻松地跨上马背。

  看他一蹬就坐上了马背,她当然不能当“逊脚”。

  幸好纯白是匹母马,体型比公马小了一点,虽然她是菜鸟,但有样学样,倒也坐了上去。

  他睇了她一记,露出了“不赖”的表情。

  “纯黑,走吧。”他说。

  他胯下的黑马像是听得懂人话似的往前走去,步伐稳健而悠闲。大概是因为有他在,她骑着的纯白也非常温驯地尾随着。

  就这样,他们骑着纯黑及纯白走进了森林——

  被古木及巨木围绕着,朱实感受到不曾有过的沉淀及宁静。

  “你之前都在做什么?”突然,他转头问她。

  “之前?”

  “就是来这里之前。”

  “噢,”她恍然,“在家帮忙啊,我爸爸开了很多家饭堂。”

  他皱皱眉头,“除了那个,你没做过其他的事?”

  “我是阿信,苦命得很。”她有一点埋怨,“我们家是男尊女卑,所以我从小就被当佣人一样使用。”

  看她一脸哀怨的表情,他忍不住撇唇一笑。“那么说,你来我家等于是鲤鱼跃龙门、麻雀变凤凰了?”

  她白了他一眼,“你干嘛说得一副好像我求之不得的样子?”说着,她把头一甩,“拜托,我是莫名其妙被卖来的。”

  “你觉得这里不好?”他有点认真。

  “太无聊了。”她一点心眼儿都没有的直说。

  “我陪你玩还无聊?”他直视着她。

  回头迎上他锐利的目光,她心头微微一震。

  他在的时候其实一点都不无聊,因为他总会给她一些惊吓或刺激,虽然对身体健康不见得有好处,但至少那些感觉及经验都是她不曾有过的。

  不过,她不会承认这些事实。

  “你这个人就很无聊啊。”她挑挑眉头,言不由衷地。

  胜平陡地一震。

  “胜平,跟你在—起太无聊了。”

  倏地,前妻雪乃的脸庞及声音像把扁钻般,钻进了他脑子里。

  朱实一点都没发现他神情的变化,继续说道:“而且你阴晴不定,很难搞。”

  “胜平,你阴晴不定,我根本捉摸不着。”

  他已经不爱雪乃了,在她背叛他的同时。但是这些话令他回想起曾经有过的愤怒及挫败——

  “住嘴!”突然,他沉声一喝。

  朱实陡地一震,惊疑地望着神情阴沉的他。他翻脸怎么比翻书还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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