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电流遍击全身,红芍惊慌地闪躲,怎奈双手遭制,而天霁的身躯亦牢牢卡在她双腿之间,她逃脱无路,只能无助地任他为所欲为。
他按压敏感的珍珠,疾速上下搓动着,强忍住体内那股澎湃欲浪,陶醉地听着她破碎的呻吟。晶莹的汗水蜿蜒自他俊邪的脸庞流下,滴落在她饱满的浑圆,那幅画面艳丽至极,令人恨不得将她一口吞下。瘫软在他身下的娇躯泛着绯红的肤色,诉说着奔腾流窜的春韵。
然而,这甜蜜的酷刑尚未结束。
一只长指毫无预警地闯进深处,执行探幽的任务。
红芍惶恐又惊慌地拱起身子,反而将粉乳贴上天霁赤裸的胸膛,更加刺激神经末端,上下敏锐两处同时流窜着电流般的快感。乳尖随着呼吸摩挲他的,传来阵阵酥麻异觉;而下方不速之客的掏弄更激起她熊熊烈焰。
她急促喘息承受肆虐的进攻,杏眸焕散着迷蒙雾气。
他饥渴难耐地吸吮柔软的鲜唇,灵舌交换着口中甜蜜。
天霁捧高红芍丰臀,将刚硬的疼痛置抵在她微颤的湿热。“看着我,红芍。”这次占有,他要红芍清楚地将他刻划在脑海中。
红芍努力睁开眼对上他的。她知道他下一步要做什么,她更清楚意识到,这一刹那才是真正属于两人的初次交换体息。他与她都有意识,都决定让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她屏气敛息迎接这个重大的时刻。
他选择缓慢的挺进,细细品味她每一刻的表情。她战栗地承受他的侵入,不适地感受他逐渐撑大她的娇小。尽管已有过肌肤相亲的经验,红芍仍嫌紧窒的女性着实无法适应他的庞大,黛眉微蹙地容忍他将她扩张到极点。
喔!老天!当他完全包覆在她濡湿的柔软之中,他忍不住狂喊出声。她如此炙热、纤细,仅是按兵不动,那般销魂的感受,却已令他瞬间就要冲到顶点。
“可以吗?”他喘着大气,体贴地问。克制冲刺的欲望,望着身下的红芍。
除了娇咛,红芍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但她还是勇敢地点点头,鼓励他继续。
接收到她的默允,天霁再也不能禁锢奔腾的巨浪,扣住她的臀侧,猛然挺进她的体内深处。红芍因这突然的进攻,发出微弱的哀叫。
红芍无力的藕臂勾住天霁后颈,沉甸甸的丰盈随着他每一次强悍撞击而上下弹跳着,殷红的尖挺还不时摩擦他前襟布料,带来阵阵搔痒难熬。
两张脸孔距离仅有一指之遥,吸吐之间尽是对方的喘息。
天霁在红芍娇嫩深处迭出迭入,似要把她撩拨到疯狂的地步。红芍可以清楚感觉到体内交错着欢愉与痛苦,疼楚的是他退到将要离开她时,喜悦的是他复又剽悍地挺进。
她香汗淋漓地吟哦出声。
“嘘!心肝,小声点。”天霁勉力拉回神智提醒她,这样的深夜、空荡的密室,任何声响都是十分清晰,天霁可不想引来旁观者。
其实他也好不到哪儿去,低沉断续的嘶喝已经是在与她唱随。
红芍乖乖地闭上嘴巴,但不一会儿,她犹是忍不住逸出嘤咛,索性咬住下唇控制自己。天霁心疼她因紧咬而渗出血珠的红唇,低头吻住她,代替贝齿缄封她的口。
她投入地与他交舌热吻,仿佛如此就可以稍稍躲过体内凶猛的波涛。天霁扣紧她的丰臀,指掌深深陷入白嫩的肌肤,将她更压向自己。天霁在她深处兜转了起来,彻彻底底摩挲挑拨,每一寸都不放过。
噢!他实在太恶劣了。
她在他眼底看见笑意,带着恶意的笑。红芍真的承受不了这般折磨,收紧双腿圈夹他,本能地将他吸咬住。此招果然奏效,天霁喉内发出野兽般的低吼,将所有的热情倾囊尽泄。他重拾刚刚疯狂的节奏,疾速侵袭无邪的红芍。
红芍这时选择张口咬住他的肩头,算是一种报复。他的热源一再地撩拨她仅有的神智,整个世界在她眼前化开,那样炫彩,那样绚烂。
她将自己完全交给他,臣服在他身下,而他亦回报最激猛的热情,彻底焚烧禁忌内的所有束缚,疯狂节奏在他温烫的种子注满她体内后,终于得以缓缓歇息……
第七章
晌午时分,红芍倚在窗轩恍神思索昨夜发生的事,内心纷乱杂陈,揣测天霁当时所言有几分真实。
他真的喜欢我吗?还是把我当成个随便的女子?在石洞糊里糊涂失身,可以失去神智做为理由。可这回,两人意识清楚,实在责无旁贷。
“沐姑娘,沐姑娘。”春菊急促的唤声自内廊传来。
“什么事?”红芍立即推门走到房前庭院。
“沐姑娘……”春菊上气不接下气,按着胸口大喘。“你快来瞧瞧,少爷他……”
“少爷怎么了?”红芍见春菊白着脸,内心涌起不好的预感。不会是发病了吧!
春菊二话不说倏的转身,领着她便往后院奔去。红芍提着裙摆,慌乱地穿越回廊来到水榭。只见下人与丫鬟全围成一圈、挤着头望着前面,交头接耳连声细语。
“借过一下,借……”
众人听到她的声音,立即自动让出通道。红芍只见器宇轩昂的背影,正好端端地立在水池前方。
听见身后骚动,天霁神采奕奕地侧转过身来,露出熟悉的邪肆笑容。
什么嘛!害我紧张得要命。红芍蹙着眉头,嗔睨着霍家少爷安好地站在跟前,只见他自负的嘴角微微上扬。
“哇!好漂亮的牡丹花!”
顺着春菊惊呼,映入红芍眼帘的是一片株丛丰满的花海。色泽艳丽的花卉满满绽放在水榭前的花园,潇洒的绿叶将整园花朵衬托得更加娇艳。红芍眼眶中霎时泛升湿润,她可看仔细了——那不是牡丹花。
“沐姑娘,这片牡丹是少爷特地命人在半天之内赶工移种的。”春菊忙不迭地为自家少爷美言。
“不对,不是牡丹。”红芍喃喃呓语。
“咦!那会是什么花?”春菊狐疑地观眼细瞧,直看横看都像是牡丹花啊!为啥沐姑娘说不是呢?
“那是芍药花。”红芍灼灼目光对上天霁炯炯双眸。
在场每位闻言皆目瞪口呆。原来这片形似“花王”牡丹的花海,是有“花中宰相”之称的芍药,不仅根部可用来入药,还有更深一层的意义是——花名即为沐姑娘的闺名。
霍天霁短短半天之内便收集到京城内所有的芍药花,移种到霍府花圃,其中煞费苦心的原因不言而喻。
鲜花赠佳人,如此大手笔的示爱动作,让在场所有女性都钦羡万分。众人体贴地噤声退下,留给这对默默对视的俪人一个独处的空间。
晶莹的泪珠儿兜转在眼眶,擅唇也微微轻颤。红芍瞅着眼前含笑的男人,全身暖烘烘地。
天霁向前一步,持起她的小手。“凑与洧,方涣兮。”低沉带有魔力的醇声,缓缓述说。“伊其相谵,赠之以……”薄唇欺近腻香的手心。“……芍药。”语落之时,天霁在她小手啄吮了一口,隐隐闻到一股熟悉的药味。
酥麻触感自手心肉传达全身,红芍顿时只觉两腿瘫软无力,只得偎进天霁温暖的胸膛。
天霁没说出口的,她完全了然于心。虽然芍药又名“可离”,人们亦会用来当成赠送离别的物品,但红芍明白天霁所要传达的,是欲结情好的寓意,而他口中喃念的这首诗经,更是露骨的示爱之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