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是嘛!我是那种女人吗?”馨儿撇开脸,真的气上了。
“你不是,是我小心眼总成了吧!好了,别气了。”看裘馨那依旧不太释然的表情,诸葛枫也认输了。
这时,裘馨才破涕为笑,眼角闪着泪光说道:“你真会为我这个‘男人婆’吃醋呀?我一点女孩儿的样都没有,爱玩又爱闯祸,你能原谅我吗?”
“谁说你没女孩儿样?你活泼动人、聪颖大方,有着太多别的姑娘家所没有的优点,最重要的是,你一点也不做作,这就是我为什么怕你被别人抢走的原因。”他怜爱的轻轻拥着她。
“是这样吗?我还以为,从小我就学做男孩儿,所以根本就缺少女孩家的温柔,所以你嫌我。”裘馨甜美的眸子眨呀眨的,漾着动人的光彩。
“我永远都不会嫌你,只不过,你要学着点温柔倒是真的,我可不希望你再去玩一些男人的游戏。”他这位淘气的小妻子,就上这点令他招架不住。
裘馨也露出嫣然的笑容,“好嘛!我以后会跟惜惜学点女红、刺秀之类的,少往外跑,总成了吧?”
“这才是我可爱的小馨馨呀!”他似水柔情的轻扣着她的身子,陡地又抬起头问道:“你可认识刚才在沅水的那位公子?”
“你又来了,意思又是在说我‘招峰引蝶’了?”裘馨一听到这个问题,险些被口水给噎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奇怪,他为何要与我争着救美呢?”诸葛枫换汤不换药的又问着。
裘馨的肋帮子都气得鼓起来了,“诸--葛--枫!我再说一次,我不认识他,我又怎么知道他为什么要救我,难不成别人救我都有罪吗?下次我再见到他,一定去跟他磕个响头,以答谢他的救命之恩,必要的话,我还可以以身相许。”
她也不知怎么就胡言乱语了起来,适当的忌妒是一种甜蜜,过分的计较则是不信任了。
“馨儿,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对自己的魅力还有几分自信,绝不是怕你被他抢走了。我只是觉得这件事不单纯,此人内功不浅,可能已达我五分,而且,其门路相当奇特,我怀疑他是由番邦那儿派来的高手。”诸葛枫沉呤地道出心中的疑虑。
“哦,是这样吗?那下次你遇上他可得多加小心,我不要你……都是我贪玩,才会招惹到一个大魔头。”一想起有这个可能,裘馨不禁担心起诸葛枫的安危,也恨自己那玩心重的性情。
“你不用太紧张,或许是我太杞人忧天了,反正,以后咱们小心点就是了。”
“那个若真是突厥派来的,那我们的行动是不是得加快点?”馨儿不安的跳了起来。
“我想今夜就走,只不过馨儿,你留下好吗?让阿扬他们照顾你。唉!让你来真不是知对是错?”这话他早就想说了,只是梗在喉里让他找不到适当的时机开口。
“不要,不要,你就是千方百计的想撇下我不管是不?你别妄想,不可能的!“说着,裘馨已夺门而出。
看着她那隐没在门角的罗裙,诸葛枫只能无奈的笑了,甘之如饴地接受这可爱的包袱。
第六章
阴险狡猾,人面兽心的姚玉清,怎会心甘感情愿地待在延波浪府,让诸葛枫及裘馨两人快乐逍遥去!尤其当他知道他从小当成报复对像的裘昕,原来是个美丽的女娃后,他更是胸中涨满面了不平衡的火焰。
为何好的都跟着那个像极了女人的诸葛枫?他又哪里比不上他?说人才是人才,说钱财嘛!也算马马虎虎过得去呀!虽然他以前老找裘馨麻烦,和她作对,不过,那也是在不知情的状况下才使出的把戏,自从知道她的真面目后,他已非常“谦和有礼”的和她赔过不是,没想到她竟是一副“她奶奶”的拽样,死也不理他。
好!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是他做事的第一原则,她既然绝情,就别怪他无义!
他千里迢迢、翻山越岭,比诸葛枫他们早一步到了东突厥,原来他已由父亲姚天翔与裘镇的谈话中,对整个事件略知一、二,只不过,用偷听的总不能详尽,问爹爹却又死忠的要命,一点马路消息也不肯透露;不过,没关系,知道多少他就可心发挥多少,反正,他就是要让诸葛枫那家伙死的很难看。
“大王,外面有一位自称是从中原来的男子想要见您。”一位下巴尽是胡须的大汉,打躬伯揖地禀报着。
“请他进来吧!”坐在熊毛大椅上,一位颇具威武的男子抬眼说道。
没一会工夫,就见姚玉清鬼鬼崇崇、探头探脑的走了进来;他先干咳了两声好壮壮胆子,而后才拿乔作势地说:“想必您就是的东突厥大王--阿洱牙了,我乃是来自中原的姚玉清。”
阿洱牙却正眼也没瞧他一下,人自顾着抠着指甲,悠闲地说着:“姚玉清?思罕,你听过这名号吗?”
站在一边长着短须的大汉应声说:“没有。”
“哈……哈……但这个却报上我们没听说过的名号,你说,我要不要轰他出去?”阿洱牙依然看着他的手,没理一脸尴尬的姚玉汪清。
“不,大王,我今天来这儿是要靠您的,您不能赶我走。”姚玉清紧张了,现在他才知道传说中奸诈跋扈的阿洱牙的确不好惹。
“是这样吗?你是想投靠我,还是有求于我?”阿洱牙不屑的说道。
“我是诚心来投靠的,您千万别误会。”姚玉清沫了额际不断冒出的冷汗。
“你凭什么要我相信你?”阿洱牙好笑地瞪着他瞧。
“我……目前我没有什么可以证明,不过,我倒有个重大机密要告诉您。”姚玉清的两个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动着。
“什么机密?说来听听吧?”阿洱牙闭上眼,像是在养神一般,实际上,是在等姚玉清发言,以判断其可信度有多少。
“是这样的,有关裘镇跟顺的事是假的,他是大唐派来的内奸。”心急的姚玉清,一古脑儿全说了出来。
“你有证据吗?”阿洱牙虽然早就怀疑此事,但也不能仅靠他的一面之词就相信了。
“我爹就是裘镇的让院的总教头,也是他的心腹,所以我无意间听见他俩的谈话。”他笑容可掬地说。
“很好,这点消息还算差强人意,但口说无凭,你还有什么可证明它的真实性。”阿洱牙讥诮地撇撇嘴,看样子,他对姚玉清的话还不是很相信。
“这……这……对了,裘镇已经派人来追查有关先皇信物的事,至于是什么东西,我就不太清楚了。”姚玉清搔搔头,对于他所知道的一些小道消息,早就全搬上台面了。
“哦!是吗?你可知他派谁来?”阿洱牙的声音透着些微怒气。
“当然知道,就是诸葛枫,还有他那刚过门的妻子裘馨。”姚玉清一副小人模样说道。
“诸葛枫?”
名闻假尔的诸葛四郎,阿洱牙当然认识,只是他很难想像,在沅水上与他争相救美的诸葛枫竟是大唐派来的!而那位可爱的姑娘,也早已啰敷有夫了。
“大王,您认识他?”姚玉清瞧他怔忡了片刻,从他极失望的表情中臆测到这种感觉。
“诸葛四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我当然知道有其人啰!只不过说认识的话还嫌早了些。”阿洱牙说的也对,就仅一面之缘,能说认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