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目前,她的当务之急就是去见诸葛枫,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他,再找机会一起逃出去。
就在她瞪着窗外发呆的同时,阿洱牙进来了,“馨儿,你和伤全好了吧?”
裘馨瞧也不瞧他一眼,悚散的啐道:“托你的福,死不掉!”
阿洱牙温文儒牙的一笑,“那就好,这样,我就可以派人去准备婚礼了。”
“婚礼!你在搞什么鬼?”裘馨睨着他问。
“是我俩的婚礼,保证隆重,有我的上百万臣民向我们致贺。”他骄傲的说道,眼神中散发着高高在上的气势。
“你神经病呀!我已是有丈夫的人了耶!他就是被你囚禁的诸葛枫;我告诉你,你快把我们全给放了,否则,他准会杀了你。”她不悦的板着脸,觉得他的话尽是些荒诞不经的怪调。
“他杀我?哈……我将他关在地牢,而且用我们最上乘的铁器‘寒雪昊’将他锁住,他是挣脱不开的。”阿洱牙笑的恣意猖狂,冷冷的语气是那么的清晰骇人。
“你这个天杀的阿洱牙,我先杀了你再说!”
裘馨气愤的出招欲取他性命,招招致命、步步凌厉,其中充满了她的愤怒与厌恶,只不过,这些都一一被阿洱牙闪了过去。
“你以为你能伤到我吗?”他眯起眼讥讽道。
“你……告诉我,要如何你才放了诸葛枫?”他苦着脸,有些认命的问。
“嫁给我!”他说出简单的三个字。
“嫁给你?”这很简单的三个字对裘馨来说,却有如青天霹雳。
“对,只要你嫁给我,我立刻替诸葛枫松了‘寒雪昊’,而且马上对大唐休兵,归顺旗下,你说,这一举数得之事,还需要考虑吗?”阿洱牙一字一词的慢慢吐出,深怕她听不懂。
“我们那儿有句话说,‘一女不嫁二夫,一马不被两鞍’,这种败坏妇德之事,我是不会做的,而且,我不相信你真会放了枫,难道你不怕他上门报复你的夺妻之仇?”裘馨含着泪反唇相稽道。
“那就等着替你的阿枫收尸吧!可别怪我没事先告诉你,被我们的寒雪昊禁锢太久的话,可是会残疾的。”他似假还真、不愠不火的说。
裘馨微微一窒,“你骗我,你所说的都是骗我的,对不对?”她突然觉得她还是当个男孩好,至少不会被强取豪夺。
“有没有骗你,也只有在嫁给我后才会知道,这是你唯一的赌注,就乍你下不下啰!”阿洱牙很笃定的说。他知道裘馨已六神无主了,为了诸葛枫,她一定会答应的。
天啊!她能让肚子里的孩子叫别人爸爸吗?尤其是这个无恶不作的坏人,但她又怎能不救阿枫,她该怎么办才好?
对了,翠鸽!她可以叫翠鸽去通知诸葛扬他们呀!高兴不过两秒,这才想起,她将它放在茅屋里,它会自动尺回去吗?老天保佑,最好是这样,它是只灵鸽,一定会的!一定会的!
“让我考虑几天,好吗?”唯今之计,好只拖了。
“你的诸葛枫可等不及,就明天吧!我等你的消息。”阿洱牙得意洋洋的的说。
“好,就明天。如果我答应你,在婚礼之前,我一定要见他一面,所以,你也别想害他。”裘馨先声夺人的暗示他,她也不是好惹的。
“行,我既是一国之君,当然得重允诺,我是不会害他的。”阿洱牙不以为忤的应允她。
“记得你答应我的话,你走吧!”她愁苦的转过身,不想再和他纠缠下去。
聆听着渐远的脚步声,她并没有释怀的感觉,只是更想她的阿枫,不知他好吗?有没有受苦?
※ ※ ※
诸葛枫面对着石壁闭目养神,正思索着该如何脱困。
脱困对他来说,其实容易极了,虽然他们用寒雪昊将他的四肢锁住,但他们不知道这对善长“缩骨功”的诸葛枫来说,根本构不成威胁。只不过,他自知不贸贸然的溜走,因为总是有人阴魂不散的盯着他。
此时,牢门打开了,一位手拿托盘的小兵冷声道:“吃饭吧!”
“能否请问一下,你们抓来的那位姑娘,现在可好?”诸葛枫终究放心不下裘馨,一思及那天她身中箭伤的痛楚表情,诸葛枫就忍不住地想溜出去看她。
“她好得很,你还是多担心自己吧!”小兵不再理会他,兀自又走了出去。
她好就好,那我就无牵绊了。诸葛枫撇了一下唇角,眼底掠过一抹欣慰的笑容。
※ ※ ※
“我今天是来听你的回话的。”阿洱牙果然于第二天来到了馨儿的闺房。
“我可以答应你,但我必须见枫一面。”裘馨心碎欲绝的说,眉宇间尽是哀愁。
“可以,我看,就在我们成亲的前一天吧!”阿洱牙笑说。
“随你,我只希望愈快愈好。”裘馨隐忍多时的泪水,终于滑落下她的清瘦的脸庞。“别哭了,嫁给我当一国王妃,难道就这么委屈?”阿洱牙用力抓起她的手,怒气腾腾的问。
“哼,一国王妃,谁希罕!”裘馨收回她的手,一副不屑的口气。
“你……我会让你很满意的。”阿洱牙逼向她,脸上露出豺狼般的饥渴表情。
“你别过来,我们又还没成亲,你如果想侵犯我的话,我就在你面前咬舌自尽。”她死瞪着他,对他这种龌龊的举止极为厌恶。
阿洱牙倏地停下脚步,她的话简直伤了他身为一国之首的骄傲,“算了,反下也不急于一时,你迟早都是我的人。”
突地,裘馨灵光一闪,她带着些微微的笑意问道:“既然我们都要成为夫妻了,有件事希望你能答应我。”
“什么事?又是有关诸葛枫的事?”阿洱牙一副老大不高兴的样子。
“是我爹的事。”
“你爹?你爹又是谁?”他不解。
“我爹就是前阵子归顺你的裘镇。”裘馨晶莹剔透的黑眸直视着他。
“裘镇!他就是你爹?这下好玩了,老爹是归顺于我的延波侯,女儿则是我的爱妃,说来说去,我们早就是一家人了。”阿洱牙竟不怀疑,反而开心的说。
“别装了,告诉我,我爹投诚于你,难道你曾怀疑过?”裘馨以问号回视他。
“我向来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你爹既已投诚于我,我当然是竭诚的欢迎他。”他扬眉笑道。
“狗屁!”她觑他一眼。
“你怎么说脏话呢?”阿洱牙皱着眉,难以想像一国王妃也会说不堪入耳的话。
“脏话?我已经说的够含蓄了,你想不想听听更道地的脏话?狗屎、王八、夭寿……”她喋喋不休的说着。
“行了,行了,拜托你别再说了。”阿洱牙连连摇着手,就怕她在他心目中的形像全没了。
“不说也行,那你得将我爹当初送给你的‘玉龙戢’还给我。”
“你为何要向我讨回‘玉龙戢’呢!”阿洱牙蹙拢眉峰。
“玉龙戢是我们裘家的镇家之宝,我不希望流落在外人手上,再说,你不是也答应我,只要我嫁给你,你自会投效大唐吗?所以,我要回它是天经地义的事。”
“好吧!反正我拿了它也没用,在我俩新婚之夜时,我再将它交给你,如何?”阿洱牙露出黄鼠狼似的笑容,又开始不安好心眼了。
“你说怎么就怎么吧!我们什么时候成亲?”裘馨转移话题以求自保。
“我和思罕商议过,就后天吧!”他搓着下巴,自得意的邪笑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