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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页

 

  比武?在“嫦娥宫”想过关得打败芝芝才行。

  芝芝双手一挥,两条彩带立刻飞舞了起来,向他们两人袭面而来。聂天星拔剑而出扫向彩带,迎上前去。 

  “咦?你是武当派的弟子?不自量力,武当派算什么?”芝芝一眼就看出了聂天星的剑法出自何处。可见她也不是泛泛之辈,她的彩带看似柔软其实韧性十足,所挟带的劲风令人不容忽视。

  聂天星的剑根本砍不断它!彩带招招狠毒而滑溜,下手毫不留情。

  “死——死——负心的男人都得死——”芝芝咬牙切齿。

  齐如月觉得芝芝这女人似乎“因故”性情大变,而且有些“走火入魔”了。可现在不是细究的时候,因为芝芝真的相当棘手。 

  苏苏没有欺骗他们,看来姐姐比妹妹不讲理多了。

  仿佛得了“失心疯”的芝芝,出手极重欲致人于死地。虽说同他们素昧平生,可是好似把仇恨转移到他们身上。

  齐如月手中无剑。只能空手应战。可她哪是对手!几次聂天星都及时用剑挡住彩带。他还是护着她——齐如月心中沸腾着。她感动也激动,可她“无以回报”。

  “别管我——你快走——”齐如月眼看着两人根本不是芝芝的对手。若要两人都丧命,不如她一人独自牺牲。齐如月看得出来。芝芝似乎对“练药”很重视。她决定了——

  她要去毁了练炉,然后乘她惊怒时和她同归于尽。芝芝此刻看来同疯女人无异。齐如月只好走险着了——

  “大胆——”芝芝怒吼一声。

  芝芝看出了齐如月的企图,左手彩带用力一甩勒住了齐如月的腰问。齐如月的双手离练炉尚有段小距离。可她拼死也要毁了练炉,她使劲力气冲上前去。她誓死如归——

  芝芝显然真的很宝贝练炉,右手彩带化做万道光荒震退聂天星。再一甩彩带抛向练炉。齐如月乘这空档,出掌要去冲撞练炉,而且朝着芝芝的方向而去——

  “找死——”芝芝又是一声娇叱。 

  芝芝把彩带用力一拉,齐如月和练炉一同飞了起来。齐如月双手使出十二成功力,如飞蛾扑火般冲了过去。

  “聂天星——你快走——”齐如月临危大喊一声。

  齐如月想得太简单了,她以为自己困得住芝芝。即便她是不要命的打法,但芝芝武功之高,她根本是白费力气。眼看着齐如月就要命丧在彩带之下……  

  聂天星见情况危急 ,即刻飞身刺向芝芝想诱开她——

  “你也死吧!”芝芝凌空翻身-个侧踢正中聂天星后背。聂天星当场口吐鲜血倒在地上,看来伤得不轻。

  “天星——”齐如月心如刀割。

  “你这个疯女人我跟你拼了——”齐如月如陀螺般滚着身子,身上缠绕一圈又一圈的彩带向芝芝做出最后一击来。

  “想死?我就成全你——”芝芝右手的彩带放下练炉后劈向齐如月,眼看齐如月不但碰不着芝芝的身子,而且就要命丧在彩带之下了。

  就在这危急存亡之刻,突然一道剑光漫天飞舞而来——

  是聂天星,他使出了师父去世前传授他的一招独门剑法。但见剑光和人影合而为一,好似凤舞九天一般——

  面对芝芝如此的篾中高手,这一剑能击退她吗?

  “不要——”齐如月嘶喊着,她不想他送命。

  可聂天星剑招已出再也收不回——

  在那电光石火一瞬间,芝芝却好似如遭电殛般,愣在当场。

  “起舞弄蝶……”芝芝喃喃念出了这招剑名,杵在原地一副失魂落魄状。剑向她刺来,她却浑浑噩噩的,芝芝在剑到胸前时才惊醒了过来。

  她身形一闪,彩带甩了出去。齐如月的身子掉飞出去,聂天星连忙扑身而想去接住她。可他迟了一步!还好齐如月自己在空中扭转身子飞落而下,反而是她接住聂天星。

  聂天星这一剑没有刺伤芝芝,只是在她衣袖上刺穿了洞。这还是芝芝分神之故,否则聂天星连她衣角也沾不上。

  这招“起舞弄蝶”虽厉害,可只能对付寻常人。

  那为何芝芝会让剑刺穿衣裳,而且叫得出剑招之名呢?这一切只有芝芝自己明白了。她一张脸十分错愕。

  “说——‘风舞’是你什么人?这招‘起舞弄蝶’是谁教你的?快说!你和凤舞是什么关系?他人在哪儿——”芝芝急声问着。原先一脸的愤恨现在全不在了。

  聂天星不知凤舞是谁?这招“最后一剑”是师父教的。

  “你快说——”芝芝一脸的渴盼焦急。

  齐如月扶抱着聂天星,她的脸上满是泪珠如豆大般。

  “他的师父叫‘无言’,这剑法是他师父教他的!”齐如丹代潜聂天星回答,聂天星的嘴角残留血滴。齐如月用袖口拭去了血踪。为什么?为什么他还是要救她……

  “无言?不可能的。这招‘起舞弄蝶’是凤舞为我独创的。师兄不可能把它传给武当派之人的!”芝芝已经语无伦次。

  “是真的!无言道长是天星的师父。”齐如月说。

  “无言?为何无言?师兄和无言有何关联?他是何人?”

  “无言道长是个哑巴,他没有舌头不会说话。”

  齐如月的话让芝芝如五雷轰顶……没有舌头……芝芝忆起了过往,往事涌上心头,顿时悲从中来,眼中已含着泪水。

  “你们走吧!我已经‘输了’!”芝芝黯然道。

  齐如月扶着聂天星,聂天星伤得不轻。芝芝见状即刻伸手向前——“你出尔反尔!”齐如月欲阻挡。

  “我是要救他——”芝芝封住聂天星穴道为他运功疗伤。半晌之后,芝芝才松开手来,她误伤了故人之徒了。 

  “你师父现在在何处?”芝芝哑着嗓子问着聂天星。

  “他师父病逝了。”回答的仍是齐如月。

  “死了?”芝芝如丧考*,错愕地愣着。

  “你称天星的师父为‘师兄’!”齐如月讶异问道。

  “陈年往事不提也罢!”芝芝悲从中来。 

  芝芝呆停良久,她不禁又问道:“他师父……终身未娶,做了道士是吗?”她问向齐如月。既然这聂天星一问三不答,她只好问向齐如月。

  “是的,没错。”这些聂天星都同她说了。

  只是“无言道长”以前叫“凤舞”的事她不知,连聂天星也不知道。师父从未提起,为何改名换姓。

  “无言!好一个无言。师兄,你这是何苦呢?是我辜负你一番情意。你不但放我一马还不肯泄漏我的行踪……叛教不但要逐出教门,而且要受刑的,守口如瓶却换来割舌之刑值得吗?我叛离玄门教,却让你代我受刑。”芝芝述说着陈年往事,语带哽咽。

  “师兄!我对不起。连累你隐姓埋名改授武当门下,何苦呢?我不值得你这么做!你仍记得这招‘起舞弄蝶’,招式是你创的而名是我取的。我知道你对我好!这些年来我不只一次的后悔,后悔没选择你……”芝芝语带悲,年少轻狂分不清什么才是真爱。

  “凤来客栈……” 

  “梧桐树上有风来仪……”

  “起舞弄蝶……” 

  齐如月把这些串连了起来,看来芝芝是希望有朝一日再见到凤舞。所以客栈取名“凤来”。店前有棵梧桐树。

  “你们当年是否在梧桐树下练剑?”齐如月问道。

  芝芝叹了口气。“你很聪明,好好照顾他吧!他没事了,去闯下一关吧!‘吴刚宫’由我阿姨芊芊把关。她十分玩强,说一不二。能不能过关就看你们的造化了……我言尽子此。”芝芝陷入伤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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