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天星的眼神很错综复杂,齐如月不懂。可不懂最好,别再去招惹人家,齐如月想,快快出宫去,这场“梦”已梦过头了。
第三章
“牛郎宫”中似乎挺“热闹”的,不像“织女宫”只有蓉蓉一人。但见一名年约三十的女人,慵懒地斜倚在一张布置得美轮美奂的冰床上。
绮罗帐内的玉体横陈着!姿态好不诱人,同苔苔、蓉蓉迥然不同。
苏苏穿得“凉快”多了,酥胸微露,乳沟隐隐若现,肌肤似雪、风华绝代。又生得一对勾魂眼,有一种摄人魂魄的媚力,美得惊心动魄,如成熟欲滴的蜜桃。
而她口中正含着一粒葡萄,她轻吐着子渣果皮。
男人不只一个,有的捶背、有的倒酒、有的捏腿。犹如女王般的苏苏,不只仪态万千更是风姿绰约。
好不撩人,一个眼神就把男人们的魂全勾了去似的。这些男人全都长得年轻力壮,想必是精挑细选过的。
葡萄美酒外还有味美的佳饵,色香味俱全。但食物再美味诱人也抵不过苏苏的一颦一笑。男人们口水直流,见到苏苏的男人无不被她的美色所诱,没有例外。
不过今天看来出现了“特例”了。
“不得了!居然有人可以连闯两关到了‘牛郎宫’来!”苏苏轻启朱唇,连声音都是如此诱人。
聂天星不为所动,静观眼前的一切。
齐如月看到那些“男人”,重复做着同样一件“事”。想必全拜“相思豆”所赐!可就算没有相思豆,看苏苏一副倾国倾城之姿,两三下就把一票男人唬得团团转。
织女星和牛郎星遥遥相望,每年七夕才会面一次。
但此刻的“牛郎宫”并无牛郎。宫主正是苏苏,女人怎是“郎”呢?倒是身旁这些男人,像一头又一头的牛,任凭苏苏使唤,他们才是“牛郎”,专供苏苏“发泄”。
一个怎够,苏苏双眼欲火焚烧,状极饥渴般。
男人?苏苏不是男人,但她“要”男人。如今她看中了眼前的男人,她要定他了。怎奈男人却无视于她的存在!怎么可能?苏苏不信邪。男人看来挺年轻的。好!她喜欢幼齿嫩草。
“你过来——”苏苏唤着聂天星。
可聂天星没有动静,倒是齐如月代替开了口。
“这位夫人——”齐如月有礼地打着招呼。
“什么夫人,我还没嫁人。跟着蓉蓉叫‘小阿姨’就对了。小伙子!怎么都不理人呢?走过来让小阿姨好好疼惜你一下。”苏苏打断了齐如月的话,她的目标是聂天星。
“小阿姨!不知‘牛郎宫’这关要如何过?”这才是重点。齐如月也不想同苏苏多说废话,她感到有敌意。而且还带些醋意。因为聂天星一直靠着齐如月站在一块儿——
“能够‘满足’我就行喽!”苏苏暖昧地说着。
“满足?”齐如月似懂非懂的。
“你干么一直插嘴,我在同这个酷小哥说话——”苏苏瞪了齐如月一眼,嫌她多事。
苏苏站起了身来。“好酷哟!不过我喜欢!不说话没关系。反正咱们‘上床’办事需要的是‘肢体语言’,此时无声胜有声。”苏苏莲步轻移摇蛐生姿,但凡“正常”男人绝对逃不出她的手掌心。可偏偏聂天星就是异于“常人”,无动于衷。
“来,不如我们先饱餐一顿,才有力气好……”苏苏手一挥,一名男人即双手奉上美食来。齐如月和聂天星是有几个时辰没吃东西了,可现在他们并无胃口。
齐如月只想快些出宫去,结束这场荒唐游戏。
“这些食物不合你口味是吗?可是你却很合我的‘口味’也!”苏苏语带他意,另有所指。
怎么办?这关难过了。
齐如月不是男人,这一关她使不上力。
“我就不信我勾不到你——”苏苏淫笑了起来。苏苏和苔苔、蓉蓉容貌相似。但苔苔精灵、蓉蓉任性、苏苏则是放荡。她轻解着白纱,跳起了艳舞来。
苏苏跳得可不是普通的舞步,这是“销魂蚀骨舞”。那些原本就流着口水的男人,一个个张大着眼、喘着大气。
苏苏每换一种姿态,就褪下一件薄衫,雪白的肌肤随着肢体摆动,而渐浙渗出香汗,她的眸子挑逗性地浏览全场,朱唇徽启。轻嘤出声,发出阵阵娇喘,令人脸红心跳……
齐如月想转移目光,可却不能。舞中带有摄魂之术!女人看了都觉得口干舌燥了,更何况是男人。但见那些男人有的已扯破了自己的衣裳,有的鼻孔冒血,色欲薰心的。
可他们只能看在眼里,却近不了苏苏的身。
有人在地上翻滚了起来,因为“受不了”这里刺激。有人连皮都抓破了,因为苏苏就快身无寸缕了。
齐如月仿佛也着迷了般,感到一阵热气涌了上来。她春情也被挑起。即使她是女人也不能幸免于难。齐如月的手不由自主地往身上摸索着,而且想把衣裳扯掉。她和苏苏一样,跳起艳舞。
她蠢蠢欲动控制不住自己。这时有人握住了她的手。传来一股“寒气”——
是聂天星,他及时助她一臂之力,运功把她体内的欲火降温。
齐如月感激地看他一眼,聂天星额头有些汗珠。他原本可以完全视而不见的,他异于常人的天赋异禀,天生有这个“本事”无视于周遭的一切。但他发现“月奴”走岔了!如界不“拉”她一把的话,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这一个分神,也使得聂天星的“定力”分了心。
所以他的额头才会冒汗,苏苏的“销魂蚀骨舞”给他带来了些“压力”。苏苏见聂天星不但不中计,反而护着身旁女人。她不由得心生怒意,用心扯下身上最后肚兜——
全身一丝不挂的苏苏,做出了极为煽情撩人的姿势……
躺在地上的男人,甚至都七孔流血了。齐如月想闭上眼,可眼皮不听使唤。苏苏这一舞果然厉害。蓉蓉没说错,她有一个相当维缠的小阿姨。相通过“牛郎宫”不是得满足她得拒绝她。两样都难。
聂天星明显地选择了后者,美色当前坐怀不乱。
可为了助齐如月一臂之力,他有些吃力了。因为他的手心也冒出了汗来,再这样下去怕他也“支持”不住。
齐如月不想再连累他,想甩开他的手。可她浑身乏力,头昏目眩。
苏苏万万没想到有人敌得过她的“销魂蚀骨舞”,看来她必须再进一步,贴身肉博战了,她赤裸裸地走向前——
地上的男人歪七扭八地横竖躺着,全都不支倒地。
唯一屹立不摇的男人只有聂天星一个,他在武当山十一年。日日专心学艺,心舞旁鹜,而且连睡觉前都先打坐让心灵呈现一片虚空,进入了无你的境界。
他挺得住的,怕只怕“月奴”把持不住。
聂天星又运了些内力给齐如月,看她已心神荡漾。
“救她?先救你自己吧!”苏苏看出齐如月已快“不行”了。若非聂天星握住她的手的话。苏苏向聂天星靠了过去,几乎是贴着他的身子,想引起他的“生理反应。”
可是聂天星仍然无动于衷。苏苏从未如此挫败过,自己送上门。人家还不要。她有些累了,可又有些不服输,若非这碍事的女人……
“她是你的爱人吗?你干么护着她?让我教她几招驯男术如何?”苏苏转向齐如月,要脱去她的衣裳。
齐如月无力闪躲,眼看要遭“毒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