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出口、别说出口,她抚着胸口,感到自己根本无法接受他真的说出他要放弃她的话。
“怎么了?又痛了吗?”看她以双手捂胸,他立刻联想到她是伤口作疼,“我立刻去请医生来!”
看着他急奔而去的身影,章雅瑄感到眼眶热热的。好险,她才不想在他的面前示弱、在他的面前落泪呢!
她现在好矛盾,想离开他,可又舍不得;想不离开他,可心中又不甘心,谁能告诉她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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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几天陷入了难解的悲愁情绪中,整个人不断的假设各种状况,却始终无法将心头的困扰解开,突然,毛汉民偕同高峰来到她的病房。
“咦?人呢?呃——喂!你还好吧?”高峰机警的将话转过来。
她没好气的说:“死不了啦!”
不是她不懂礼貌,而是他俩本来就不喜欢她,现在来医院八成是想找沈刚,看她只是顺便而已。
“不懂事!”高峰忍不住咕哝道。
“没诚意。”她也不干示弱的回嘴。
毛汉民默默的盯着她看,久久不说一句话。
“你看我干吗?”她终于忍不住的问出心中的疑惑。
“你知不知道阿刚为了你,在医院里不眠不休了多少天?”
她哪知道啊!所以,她理直气壮的摇头。
“你知不知道阿氛又为了你,做出多大的牺牲?”
谁理他,那个娘娘腔最讨人厌了,她才懒得管他的死活。
“你又知不知道我们两个为了替你收拾残局,已经有多少天吃不好、睡不稳?”
奇怪?他们干吗说这些啊?她又不想理他们说。
所以,章雅瑄直接由枕头滑下,做出她要休息的样子,“啊——我累了。”希望他俩能识趣的自动离开。
毛汉民没理她的小动作,依然径自往下说:“阿刚守在你身边足足三天三夜,连眼睛都不敢闭一下;阿氛为了请帮哥帮忙,不惜答应卖身给帮哥;我和阿峰则是日以继夜的拷问周尔光,查出公司里他的余党,再将他们移送法办……这些辛苦你可知道?”
她她她……当然不知道!又没人告诉过她。
“而你所做的回报是什么?”毛汉民以锐利的目光怒瞪着她,“你居然这么孩子气.一清醒就只会吵着要离婚!”
啊啦!那是因为她还在气刚哥呀!
“我们现在光处理章氏企业就一个头两个大,而你却还有这种美国时间耍小手段让阿刚烦到死,”毛汉民以凶恶的眸光死瞪着她,“如果你够聪明,就该适可而止,他是重视你的,你应该心知肚明,但他永远都不会是个愿意表白的人。”
他这么点醒她应该够了,如果她再不知好歹,那他绝对会让她得到教训。
章雅瑄闻言,心虚的吐了吐舌,原来她的小心机全被毛汉民看得一清二楚,好丢人喔!
看她像是有点悔过之心,毛汉民再次提点她,“既然他已经中计,答应跟你一起建立小家庭,那在他而言就是一辈子的事,你别再胡搞瞎槁,万一弄巧成拙……”他言尽于此。
“啊——我是在提醒你要适可而止,以免刚哥真的答应跟你离婚,到时你岂不是欲哭无泪了吗?”毛汉民沉声问。
“可是……”她还是有点小不满意。
“没有可是,如果你再不检讨自己,我就立刻替他介绍适合他的女人。”他下最后通牒。
“不要啦——”章雅瑄急得赶快投降,“人家……不再气他就是了。”
“你最好乖一点。”毛汉民像个大哥哥般,生平第一次摸摸她的头.“既然自认长大了,就该拿出女人的本能来吸引你心仪的男人。”
咦?他这是在教她吗?
女人的本能。对啊!她怎么从来都没想过要从这方面着手?
章雅瑄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你……为何帮我?”
“谁帮你啊?”高峰插嘴道:“我们只是不忍心看阿刚老是被你欺负!”
她哪有啊!
但她忍不住感激的朝他俩点头道谢;“我……谢谢,我会改进的。”
“那样最好。”说完,毛汉民与高峰正想走出病房。
“咦?你们怎么来了?”沈刚从外面带来鲜花水果给章雅瑄,“你们该不会又在责怪她吧?”
她才刚痊愈,他们干吗来给她气受啊?他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刚哥!”章雅瑄已经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我有话对你说。”
沈刚使了个眼色,让毛汉民及高峰立刻闪人,临走前,他在他俩的耳畔低语,“你们最好别管我惹祸。”
他们是在帮他耶!真是不知感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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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中只剩下沉刚与章雅瑄两人,室内的空气似乎突然变得凝窒起来。
沈刚很害怕她又会旧调重弹,他想说些话来改变房内的氛围,却不知从何开始。
“呃——”他支吾着。
“刚哥,”她恢复以往的称谓,“我……你……我们……”唉!示爱的话由女生主动说出口还真难。
她该不会又想说那两个字吧?
不,他拒绝再听到离婚的事。
“瑄瑄!我知道……我从没好好的……呃——把你当成女人看待……那是因为、因为……”好难将他心底的真心话说出口。
咦?他……是想跟她告白吗?
怎么听起来有点像?
好耶!那她就不必主动说了,看来她的刚哥开窍了。
所以.她默默无语,只是以深情款款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他。
“那个……”沈刚吞咽一口口水,却差点被呛死,“咳咳……可是.从你说要嫁给我的那一刻起,我、我其实就、就……”
难不成就已经爱上她了?
不会吧?!那她干吗那么拼命的想引起他对她全然的注意?
“就发现……我对你……的态度开始改变……算是爱吧?”他说得很小声,“你知道刚哥从没交过女朋友,哪懂得这些?”
要不是毛汉民见他神情怪异,硬逼着他将心事摊在阳光下,这才将女孩子的心态分析给他听,否则,他到现在仍不知如何挽回她的心。
而最令他开心的是,毛汉民告诉他,其实,她早就爱他到了无法自拔的地步,所以,她才会不断的惜由各种办法想逼出他的真心。
这让他感动不已。
所以,他愿意对她做出他生平第一次的爱的告白,“可是,一想到你那天失踪,我心底的焦虑,以及看到你受伤,我恨不能代你挨那一刀……我就什么都明白了……”
明白他也早就爱她爱到不得了的地步。
是吗?原来……他俩都对对方有情,只是因为没有说出口,才导致这么多不必要的误会。
真是的!
早知如此,她早就先对他做出爱的初告白了。
“刚哥……”她终于开口说:“其实……我——本来……”
“没关系,有话尽管说,今天我们就开诚布公。”
他发现说出心底的感受后,自在了许多,早知道他就不必那么“弓|ム马メ”了。
“其实我……你一进门,人家就想先跟你告白说!”她羞红了小脸,却还是很勇敢的说出口,“只是,你却抢先一步……”
真的?!
那存在于他俩之间的心结也就不翼而飞,他们再也不必说什么分开的话了。
“答应我!再也不准说‘离婚’两个字。”他要她做出承诺。
她吃吃的笑着,不打自招,“人家哪是要离婚!我全都算计好了!就算你同意我签下离婚协议书,我还是会想尽办法跟在你的屁股后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