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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页

 

  她撩了撩仍湿淋淋的秀发,将一头青丝拨到胸前,用火烘干。

  他哪敢不许呀!李桀骞暗叹。不只她觉得今天是她的倒媚日,他也觉得最近神明很不照顾他咧!

  意盈抬眸看着他一脸沮丧样,她突地露齿笑了,还安慰地拍拍他的肩,“没关系,等咱们成亲后。我们有的是机会好好的互相了解。

  不过前提是,只要在成亲前她没被他气到昏头,失手杀了他的话,他们‘应该’能顺利进洞房的。

  “你……是认真的吗?”他仍心存疑惑,可不可以不要啊?

  意盈白他一眼,婚姻大事怎么可以儿戏呢?“来,日子我已经选好了,这个月呢,有六个良辰吉日,你回头叫个媒人和长辈先去我家下聘,关于嫁妆和聘利部分,我爹说一切都好商量,就等你们一句话,然后就可以选日子来迎娶了。”

  她讲得很理所当然,而他则是听得毛骨惊然。

  “呃……对不起,打个岔。”他举手发言。

  “什么事?”她随口应了一声,心里算计着,嗯——合八字、挑日子、下聘、回礼……还有什么事她没有想到的呢?

  “为什么你如此笃定地要嫁我呢?”他很有把握他们之前没有见过面,因为像她这么“厚脸皮”的女子,他若见过,应该不会忘了呀?说得再贴切点,是想忘也忘不了。

  为什么呀?

  “你要听真话,还是要听修饰过后的话?”她用手流着发,媚眼望了他一眼说道。

  还分两种说法呀?“那,先听修饰过后的话好了。”

  “哦!修饰过后的话,就是因为小女子我素仰‘李家一只鹏’的大名已久,李家公子风度翩翩、英俊潇洒、英雄气概、武功高强、人品高尚、高风亮节、忠孝仁爱、兄友弟恭、阎家安睦、天下太平。小女子我芳心暗许已久,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思慕之情,决定抛弃莫有的矜持,以身相许,与君共效于飞,琴瑟和鸣,永结同心。完!这个答案你满意吗?”呼,一气呵成,一点“凸糙”也没有!她都佩服起自己来了。

  这连番的“爱语”,让李桀骞听得真是瞠目结舌、目瞪口呆。只差没有拍手叫好。

  “那,真话呢?”听了好听的话,他还是面对现实,不要被虚假一面给蒙蔽了眼睛。

  “真话呀!就是你是不小心被看上的赌注之一,而我是那不幸抽中你的那个签主。所以。我要努力办一个月这内,以最快的速度嫁进你家门,就这样罗!来,吃鱼吧!”意盈三言两语、轻描淡写的交代事情的始末。

  听完她的真话,李桀骞只有一个反应可以代表……

  “噢!”

  然后他下是以他接过她递来的烤鱼,下意识地对她说了声谢谢,再下意识地对她的笑容回了一个傻笑,便低头吃鱼。

  然后约五分钟后,待他吃完了鱼、丢了鱼骨头、洗了手,他才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

  “那,为什么我要娶你?”这样他岂不太没有原则,只要是有人想嫁给他,他就一定要娶人家,那他有可能一年娶三百六十四个老婆耶!

  哦!因为一年总得给他一天休息休息吧!所以,最多三百六十四个。对于他这个问题,只见意盈微侧唤首,可爱地眨了眨眼,然后很理所当然地说:“因为我要嫁你呀!”

  就这么简单嘛!连这么简单的问题还要来问她,他真的很笨耶!

  这……这是什么歪理呀?

  生平第一回,李桀骞尝到有苦说不出的吃鳖滋味。唉……神明最近真是太不照顾他了,真的!突地,他惊讶的发现一项事实……

  “你会武功?’她刚才不是分明点了她的穴道吗?

  “一点点啦!”因为她爹可是那退隐收山的盗匪大王,如果当年没收山的话,她现在可能也是个山寨小当家了。“不过,哪比得上你呀!”她有些酸溜溜地说道。

  他生火时使的那一掌,她就是再练上个十来年,可能也没法练得成。

  她突然含怨地拍了他的肩膀一记,“你既然武功那么高,就不必使剑了,天桥说书的不是都说功力高深的人可以化飞叶为暗器、使草芒为利剑的吗?干嘛带个剑,刚刚顶得人家的臀部难过死了。”

  剑?他狐疑地挑起眉,他没佩剑呀!

  他根本没什么动武的机会,当初,拜师是不小心被他师父陷害的,他也根本不是什么武林世家,当然知道他会武功的人也是少之又少,他也从不佩剑,哪来的剑顶得她臀部难过呢?

  剑……顶得她的臀部…

  啊!该不会是那把“剑’吧?!

  看着她嘟嘴含怨的小脸,他突地有了个主意,嘿嘿嘿……

  “呃……是这样子的,既然承蒙姑娘错爱,那我也不应该有所隐瞒。是这样子的,我……不能娶你。”

  突地,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无限惋惜地低下了头。

  “为什么?”她不解。有她这等绝色佳人要自愿嫁他,他还嫌弃呀?真是头壳坏坏去了。

  “是这样子的。”他再重重叹了一口气,英雄气短的感慨道:“这说起来就要提到我的年少时候了。当时我年幼,只知心无旁骛、专心一意地勤练武学,你只羡慕我的武功高强,但是……唉——实不相瞒,早在我年少练功时,发生了一个意外,导致我、我……”他吞吞吐吐地,似有难言之隐。

  你怎样?她大眼瞅着他,等着他自己说清楚、讲明白。

  在她狐疑的瞪视下,他深吸一口气,终于吐出最后一句,“我现在有难言之隐的‘隐疾’啊!”

  难言之隐的隐疾?!

  “是什么隐疾呀?”她皱着柳眉,好不疑惑地追问。

  “都说是难言之隐,你就不要再追问下去了吧!”他无限沉重地垂着肩头,“我只能说,因为这个隐疾,使得我至今尚未娶妻,今生……恐怕也断了传宗接代的念头了。”

  爹、娘、列祖列宗,请原谅他这次“善意的谎言”,他可不想这么早就被“霸后硬上弓”。

  “所以,意盈姑娘,你……嫁我是不会幸福的,你就……唉——死心吧!真的,我是为了你好。”他

  沉重地拍拍她的纤肩,他以最诚挚、最痛苦,仿佛放弃了他今生最大的幸福似的难受眼神凝视着她。

  “相信我,放弃你这位难得一见的佳人。是我今生的遗憾,但我不得不放弃。我只能说,老天爷作弄人。我…祝你幸福。告辞!”

  语毕,他曲指吹哨。

  银雷闻声飞奔而来,他翻身上马,对着意公署道:“咱们后会有无期。”

  说完,他策马离去,天际的一抹雪白也跟着他的方向而去。

  “哎,等等呀!你等等呀——”意盈在他身后直跳脚,“你走了,我怎么回去呀!你回来呀……-”

  哦——可恶!

  是日午后,意府大宅主厅——

  意老爷震愕地看着女儿浑身狼狈,裙摆沾满了尘屑黄沙,披里着一件明显过大的男子外袍,满头青丝杂乱地披散肩背,怒气腾腾地踹门冲进来。

  “呃……”

  意老爷瞠目结舌地从她犹夹杂着水草落叶的乱发,然后往下扫视那已经泡了水、变了形,珠绣也残缺零落的绸缎小鞋,他嗫嚅的问道:“女、女儿呀!你……”

  “都是你啦!”意盈突然转头瞪向他,没好气地朝他就是一阵震耳欲聋的狮吼,“谁教你有事没事就撤退得一干二净,连匹马、连个家丁都没留给我,让我一个人从城郊一路顶着大太阳,遭受日晒风吹地走回城里,还怕被人发现,一路上闪闪躲躲地,连进家门都是翻墙爬进来的,这一切的一切,全、都、是、你、的、错、啦!”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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