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理会他丢给她的钥匙,径白抓着棉被,缩到角落里,“你快出去,不然我报警!”
“你报警?”他蹙眉一笑,“好,我等你。”语罢,他倒头睡下。
“喂!”看他大刺刺地躺在自己床上,她气炸了。
“别吵我,我警告你”他累得闭上眼睛,口中喃喃自语,“你去跟绿子睡,别别睡我房间”
“什么?”见他当真躺下就睡,她已顾不得害怕了。
放下棉被,她跳到他旁边。“你起来!起来!”
“唔”他喝得太醉,根本听不见她在说什么。
“喂,你……”她趋前,低头将嘴巴靠近他耳朵,想给他一记“响雷”,“起……啊!”
她还没出声,他突然伸出手臂一勾。“吵死了……”
突然被他一勾,她整个人趴在床上,与他脸对脸相望。
她的心脏狂跳着,不只因为他是男人或陌生人,而是……
她说不出来那是什么感觉,有点像是心悸或是心动之类的……
心动?!她陡地一震。她是头壳坏去哦?
他紧闭着双眼,沉沉睡去,性感而丰满的唇片微微掀动着。“别叫我喝了,别……不行了……”
闻着他浓浓的酒气,她觉得自己都快醉了。
“厂又……”怎么会有这种事?独立生活的第一晚,就有个陌生男人醉醺醺地爬上她的床,然后……然后她还被他压着,被迫与他四目相望,同床而寝!
这是哪门子鸟事啊\"
“喂,你……你到底住哪里?”咱看着他的脸,她不觉心慌意乱。
虽然他喝醉了,样子甚至有点狼狈,但意外地,她觉得他看起来很帅。
“喂,你醒醒!”她想挣开他,可是他的手好重、好有力。
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跟男人这么接近,还一起躺在床上。
她应该怕,因为他是个陌生人。但不知怎地,她心里没有太多的恐惧惶惑,有的只是不知所措及心慌意乱。
他有一张端正的脸,个子很高,身材也非常结实。
也许是他的样子并不吓人,因此她在这当下,还有心思去端详他的脸庞。
长而浓的三角眉、挺宜的鼻梁、长长的眼睡毛、平整的下巴,还有那让人想亲吻的唇瓣他长得真的很好看,像是时装杂志上才看得见的那种男模。
“天啊,我竟然还有时间在这边欣赏他?”她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
任何一个正常人在这样的情况下,绝对不会有心情去欣赏“入侵者”的长相。
“唔……绿子你……跟裕太……”他细细碎碎地说着。
“绿子?”
她记得他刚才好象也提到了这个名字,难道说他跟一个叫绿子的女人住在这边?
是夫妻?还是同居情侣?忖着,她又觉得头皮发麻。
她管谁跟谁是夫妻,谁跟谁又是同居关系,反正当务之急就是把他送回他该回去的地方就对了。
她使劲扳开他搭在她身上的手臂,迅速地翻过身。
可是当她翻过身来,他的手臂就那么神准地巴在她胸骗上。
“啊!”她发出尖叫。
“嗯?”他像是被她的尖叫惊醒,半眯着眼,疑惑地望着她。
这时,真木再也顾不得会不会出人命,猛地就朝他脑门一拍——
“唔。”他一顿,昏睡过去。
她心虚又害怕的推开他,飞快地跳下了床。
他动,她会怕;但他一动也不动,她更怕!
“喂。”她抬起脚,用脚趾头轻触他的大腿,确定他没动也不会动,于是摄手临脚地趋前,将手指头靠近他的鼻子。
感觉到他的呼吸平稳又顺畅,她松了一口气。
突然,她发现到他刚才丢在床上的钥匙。
这里的大门钥匙上有住户的门牌号码,如果他住在这里,上面应该会有他的号码。
现在她不只要确定他住在哪一户,也要知道为什么他家的钥匙能开她家的大门。
抓起钥匙到灯下一看,上面写着10-A。
“10-A?”她怔了一下,“我是9-A,那么说……他住我楼上?”
这是怎么回事?10-A的钥匙居然能开她家的门?她明天一定要找房东问个清楚。
眼看她是搬不动他了,也叫不醒他,她索性穿上衣服到楼上去。
既然他是10-A的人,她就叫10-A的绿子小姐来“认领失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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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下门铃约莫一分钟左右,有人来应门了。
“请问……”看见门外站着一个陌生女子,屋里的游川绿子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你是绿子小姐吗?”真木发现在屋里的是位成熟美女,看起来应该三十岁以上了。
她面容白皙秀丽,气质脱俗,话声轻柔,身上穿了件非常保守的睡衣,还特地加上了外套。
“我是。你……”绿子一脸困惑。
“我是相原,住在你楼下的?””
绿子微怔,“这么晚了,请问有什么事吗?”虽然被吵醒,但她仍是和颜悦色。
“……”真木顿了顿,“有位住在你家里的先生,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真悟?”绿子一震,“他发生什么事吗?”
噢,他叫真悟啊。
“他没发生什么事,事实上,他他现在在我家,而且在我床上。”她依实地说。
绿子陡地一震。
看见她那表情,真木急忙解释,免得破坏人家的感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是他喝醉了,然后他以为我家是你们家,所以……”
“咦?”禄子眼中有着不解,“我不明白”
“是这个………”她拿出10-A的钥匙,递给了绿子,“他拿着这支钥匙打开了我家的门。”
“啊?”绿子难以置信地看着钥匙,“怎么会?”
“我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总之,他现在在我家,可以请你把他带上来吗?”
“当然。”绿子迅速地穿上鞋,轻掩上斗,“真是抱歉,相原小姐。”
真木没说什么,事实上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说没关系?怎么会没关系?一个男人在半夜里爬上她的床,哪是一句“没关系”就能说得过去。
下楼来,她们快步地进入她的卧房,而真悟还安稳地睡在床上。
见他醉得不象话,绿子蹙眉一叹。“真是的,居然喝得那么醉。”
“他常这样吗?”真木闲闲地问。
“不是的,他平常几乎不喝酒的。”绿子走近床边,“他去参加同学会,大概被灌酒了。”说完,她一手拉着真悟的手臂,叫着……“真悟,真悟!”
“嗯?”他掀掀眼皮,“绿……绿子?”
“不能在这里睡。”她一脸严肃。
他眼皮像是快抬不起来似的眨动着,“为……什么?我走错……房间?”
“对。”绿子一叹。“快起来。”
她使劲地拉起他,而他似乎也回了神。“这里不是我……我房间?”
“不是。”绿子扶起他,努力地架着他往房门外走。
“要不要我帮忙?”看绿子有点吃力,真木主动问道。
“不麻烦你了,真是对不起。”绿子对她一笑,“我代我们家真悟向你道歉。”
“……算了,别那么说。”她耸耸肩,有点自认倒霉的意味。
“打扰了,再见。”绿子说完,费力地搀扶着真悟走了出去。
看着他们进入电梯时的背影,真木忍不住一肚子疑惑。
她看起来比那男人大了好几岁,就连对他说话的方式也像极了老大姊,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姊弟恋”?
“真跟得上时代。”她喃喃自语。
不过说真的,他们两人除了年龄明显的有点差距外,外表倒是相当登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