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不明白?”
“在下不过是您下面一位小小……小到不能再小的师爷,您怎会将心思放在这么卑微的下人身上?我该是受宠若惊,还是备受惊恐?”在安哲沁俊秀尔雅的脸孔上出现一道怀疑。
“你该谢主隆恩才是,是我造就了你一场姻缘。”德稷再度看了眼圆圆,“你眼光不错,她是位很可爱的姑娘。”
瞧皇上那对凝睇着圆圆的眼光,安哲沁竟有股强大的压力,于是挺身提醒,“谢谢皇上的赞许,但我也希望皇上别忘了十八格格。”
“你!”德稷眉心一皱,随即肆笑道:“好家伙,你居然跟葛林风溯他们一块儿戏弄我?”
“皇上,小的可不敢。”安哲沁赶紧拱手道。
“你以为我不懂你的意思?放心吧,圆圆姑娘虽然可爱迷人,但终究是你妻子了,臣妻君又怎能戏之?放心吧。”
朝他走了几步,德稷不禁又道:“不过好女人得好好看牢,哪天你若弄丢她,我是会不顾一切接收过来。”
“这个皇上放心,我定会牢牢看紧她。”一丝淡淡的诡谲缓缓飘人安哲沁那对慧黠的眼底。
“好,走吧,咱们喝酒去。”德稷扯唇轻笑,便转身朝楼下走去。
不知他身份的下人,立即在德稷的吆喝声下个个高举杯子,预祝安哲沁与圆圆感情日日升华。
这时德稷转向圆圆说:“我是安哲沁的好友,以后他要是欺负你,你可以告诉我,我一定为你出气。”
圆圆看了安哲沁一眼,淡淡地笑开了嘴,“公子您多虑了,他对我很好,真的是再好不过了。”
“哦,看来你很信任他了?”德稷眉一挑。
“嗯。”她默点头,最后羞怯地躲到安哲沁身后。
“既然你那么信任他,我就无话好说了。不过,这东西送你,以后你若有事找我,拿着它便可通行无阻。”德稷说着就从身上卸下一块玉佩交给她。
圆圆赶紧摇头,“我怎能随便接受公子的东西呢?”她无措地直望着安哲沁,希望他能替她解围。
可安哲沁只是笑了笑,接着对她说:“所有人的好意都可推辞,唯独他不行,快收下吧。”
听他这么说,圆圆一双柳眉不禁蹙起一片疑惑,但她并没多问的还是收下它,“谢谢公子。”
“你收下我很高兴,来吧,大家要吃什么就点什么,今天由我做东。”今天德稷可是开心的不得了,鼓励他们尽情畅饮。
见这位公子如此有心,大家也就不再推却,直向店小二点着各式佳肴,为安哲沁与圆圆美丽的远景庆贺着。
第七章
然而安哲沁与圆圆情深的画面却有碍艳儿的眼。
想想安哲沁有多久没来找她了?自从上回看了戏后,他就像消失了一般,不再理会她。
几次她躲在理藩院门外想找他谈两句,他都以忙碌为由快步离去,这种闷还真是让人受不了啊!
“怎么了?在想你的情人呀。”余冈一进入她房间就看她坐在椅上动也不动,但表情中却彰显出满满的愤怒。
“你怎么从大门进来?”一见是他,艳儿脸色突地一变。
“我是你男人,不从大门还叫我爬窗?”余冈怒目一瞪,“还是你的门只为安哲沁而开?”
“你……你怎么这么说?”艳儿被他说得无言以对,只道:“你该知道这里姐妹淘这么多,要让她们瞧见你在我房里自由进出,传出去我该怎么做生意?”
“你还想做生意?啐!”他用力坐在床上,“以后来一个男人我揍一个,来两个我揍一双。”
“你不让我做生意,那你靠什么过日子呀,余二爷。”没错,她是怕他,怛怕的是他不长眼的拳头,可现在他可是靠她吃饭,就不能身段放低一点儿吗?
“你说什么?”他冲上前,用力拽住她的手,“你有胆子就再说一次。”
“说就说,我说你是孬种!啊……”艳儿的脸颊猛地被他用拳头重重一击,不但眼睛肿了,连嘴巴都歪了一边!
“你……你居然这么对我?”她大哭出声。
“你给我闭嘴。”余冈气得咆声道,“我已经受够了安哲沁的气,怎么连你也一样,是想找死吗?”
一听见“死”这个字,艳儿便立即住了口,只敢小声道:“你这么凶做什么,是我平白无故被打呀。”
“我打你!哼,我还想杀人呢。”他半眯起眸子,如果有机会,我一定要杀了安哲沁,一定———”
余冈喘了几口气又说:“你知道吗?方才在路上,我居然听说大哥与三弟再过几天就要送往刑场,我怎能不着急?若不是安哲沁那家伙武功高强,我早就把他给碎尸万段。”
“你的意思是……救不回他们了?”艳儿抚着红肿的脸问。
“救得回来我会这么痛苦吗?”余冈直摇头。
“虽然安哲沁有武功,可你为何不对付没有武功的?”她突生一个主意,如果能将那两个人救出来,余冈心情一好或许会放她自由,到时候她再将裘圆圆除掉,便可以和安哲沁永远在一起了。
“你是说安府里的人?哼,自从我上回闯进一次后,现在可戒备森严了,还真是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我不是指安府里的人,而是指理藩院的禄子大人。”艳儿眸子阴冷地一黯。
“哈……你疯了,理藩院可是我进得去的。”
“你进不去,可是我进得去,以前我和安哲沁关系不错时,他就曾带我进去过,而且和禄子大人照过面。”她得意一笑。
“你的意思是?”余冈紧张地站了起来。
“我可以替你把禄子引出来,到时有他在你手上,还怕安哲沁不听话?”唉呀,看来“最毒妇人心”这话一点儿也不假。
“艳儿,太好了,你果真聪明呀。”余冈立即抱紧她,接着大笑出声。
“不过,我有个条件。”她技巧地将他推开。
“条件?你说。”
“我要你放我自由,从今后桥归桥、路归路,我艳儿爱跟谁就跟谁,你管不着我,可以吗?”她狠狠地说出这段话。
“你!你这婊子,以为安哲沁还会要你。”他不屑地哼了声。
“这是我的事。”她回开脸,故意不看他那张恶意的笑脸。
“行,反正我也用烂你了,你要走就走吧。”女人再找就有,像这种阴狠的女人不要也罢。
“好,那就一言为定。”艳儿勾起冷笑。
“你打算什么时候行动?”大哥、三哥刑期已定,还是得愈快愈好呀。
“你先去将禄子与安哲沁的行迹打探清楚,看哪时候安哲沁不在理藩院,我才好进行。”难得能对余冈发号施令,她能不狂吗?
“你这女人,居然敢对我用命令的口气。”
“要不要就随你了。”她脸上始终挂着浅笑。
余冈拳头紧紧一握,“行,就依你。我这就去调查。”
“那快去吧。”她坐回椅上,待他走出屋外又喊住他,“去给我买消肿的药回来,你把我打成这样,我怎么见人呀。”
他眸子一紧,若非还需要她帮他做事,他早就打得她一命归天了。
“哼。”重哼了声好发泄满腹怨气,余冈这才快步走出怡香院。
他忍……他忍……总有一天他要这婊子趴在他身下喊饶命!
而艳儿的唇角这才恶质的勾起一丝笑影。心忖:安哲沁……你是我的,我会让你永远也跳脱不了我的手掌心。
jj jj jj
圆圆在房间里无聊地把玩着手上的玉佩。这玉佩的色泽好美,翠绿剔透、亮洁高雅,这是什么样的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