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啊。”她的脸儿已被她盯得通红。
“知道为何还要帮着皇上,嗯?”
“我……皇上说可以帮我试探你的心,毕竟我是亲眼目睹你和艳儿在床上,还是怕……怕……”她羞赧地愈说愈小声。
“怕我心里只有艳儿?怕我的风流本性难移?”他低沉的语气划破一室寂静,犹似温暖的耳语。
“没错,我是害怕,害怕你会突然遗弃我。”她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就怕被他责备。
“你要是再有这个念头,我就会打你屁股。”安哲沁拧起眉头,望着她那对善睐水眸,热唇也渐渐地往下压。
就在贴上她菱口的同时,他伸手往帘帐一扯,粉色帘幕立刻垂放而下,遮住了满床无尽春色与呢哝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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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回来了!
就在安哲沁与圆圆成亲后的第二个礼拜,爱新觉罗·德稷回到了紫禁城。
一进宫内他立即问着留守宫中的太监总管小顺子,“玉格格和安哲沁两人的婚礼举行得如何?”
小顺子公公先是愣了下,接着才道:“禀皇上,还……还算不错。”
“什么叫做‘还算不错’?”德稷立刻听出语病。
“呃——是这样的,玉格格和辅政国师才新婚那晚就出了问题。”小顺子支支吾吾地开口。
“什么问题?快说!”德稷有丝不耐烦了。
“皇上恕罪,奴才会快说,是这样的,当晚玉格格就溜人了,最候还是安国师将她找了回来。可是第二天问题又来了。”
“一口气说完。”
“是,第二天起他们经常闹口角,一会儿格格不理国师,一会儿国师不理格格,格格说他见异思迁、心性不定、风流成性;国师倒说她对他不信任,亏他这么在意她,结果两人就各玩各的了。”这段故事虽不长,可小顺子却极难形容他们两个这段感情。
说他们闹僵了嘛,有时也是有说有笑;说他们夫妻情深嘛,有时又抬杠不断,还真是让他不知如何解释给皇上听。
“各玩各的?怎么玩法?”德稷脸色一变。
“国师又重回他四处风流的生活,还说这两天就要搬回安府,让格格一人住在宫里。至于格格……她就找十二格格、十六格格、还有十八格格偷偷溜出宫玩去。”
“你说什么?!十八格格也被她带着跑?”一听见彩衣也涉及其中,德稷整个脸孔都变了色。
“对,玉格格还告诉她们男人最不可靠,出门不回来一定是去逛窑子了。格格们一听都说想去看看‘窑子’到底是什么东西。所以……”
“所以玉格格就将一她们全带过去了?”德稷震怒。
“是。”
“你为何不阻止呢?”德稷咬着牙问。
“奴才阻止不了呀。”小顺子可无措了,就怕自己成了替罪羔羊。
“算了,我现在就去瞧瞧。”才刚回来,椅子都还没坐热呢,德稷便被安哲沁和圆圆给搞得心浮气躁,如今只想下旨杀了他们。
小顺子赶紧调来大批护卫,一批人浩浩荡荡的冲进了北京城最有名的妓院“怡香院”。
一进入里面却不见圆圆和其他格格,倒是在场的客人眼见官兵围堵进来,个个吓得赶紧溜人。
“我问你们,今天是不是有数名姑娘跑来这儿……说是要开开眼界的?”小顺子率先开口问着在场的姑娘。
“有呀,有四、五位穿着体面的姑娘来这儿玩,我们说这里不是女人能进来的,可她们还是不亦乐乎地四处走窜着,唉……还真丢脸。”老鸨赶紧说道。
“四处走窜着?!”天,德稷心想:如果找到玉格格,一定要好好问问她到底在做什么?她不该是这样的人呀。
“没错,尤其是一位叫彩衣的姑娘,怎么都不肯走,好奇的每间房都闯进去,唉……亏她还是个大姑娘。”老鸨不知道她现在面对的是皇上,更不知道她口中的“彩衣”姑娘更是皇上心底的“最爱”。
“她们现在人呢?”德稷紧握龙拳,咬牙说道。
“刚走一会儿。”
老鸨才刚说完,就见德稷已冲了出去,找了好久却什么都找不到,他只好无奈先行回宫。
回宫后他便对他身旁的护卫说:“给你们一个时辰的时间,去将格格们全都给我找回来——”
就在护卫离去寻人时,安哲沁却在这时候出现在德稷身后,“皇上吉祥。”
皇上转首看向他,忍不住问道:“是你!好,我问你,你妻子呢?”
“皇上是指我哪个妻呢?”安哲沁故意反问。
“我问你,你有几个妻?”皇上火大了。
“皇上说呢?”
“你就一个圆圆,你还想要几个妻?”德稷挑起眉,凝睇着他那副悠哉的表情。
“既是如此,皇上又何需为我主婚,要我娶什么玉格格,这是蓄意让我陷入两难或者是想破坏我们夫妻的感情?”
一想起这事,安哲沁便满腹火气,只是对方是皇上,他不能表现出自己的喜怒哀乐。
闻言,德稷恍然大悟,“哦……就是因为如此,你才唆使圆圆,让她将宫里的格格带着到处跑,以为报复吗?”
“皇上,您这话可严重了,小的就算有十个胆子、九条命,也不敢报复您呀。”安哲沁赶紧打躬作揖。
巧的很,这时候圆圆、彩衣和其他几位格格已经玩过瘾自行回宫了。当圆圆一见到皇上立即请安,“皇上吉祥,圆圆见过皇上。”
“呵,你们终于回来了,玩得很愉快吗?”德稷怒眉飙扬,“圆圆,我认你为义妹是喜欢你那纯朴可爱的个性,可是……你为什么要带着……带着这些小格格跑到那种污秽之地。”
“污秽?可却是你们男人最爱去的。”彩衣闷声不响地应了一句。
“彩衣,我这是在……”德稷顿觉颜面挂不住,于是对其他小格格说:“你们全都下去。”
她们一走,彩衣又说:“明儿个也请‘皇兄’为我主婚,我也想嫁人了。”明知两人没有血缘关系,可她就爱这么称呼他。
“你要嫁人,嫁谁呀?”
“反正你喜欢乱凑对,干脆也加我一笔,怎么样?”彩衣逼近他的脸,“玉格格可以,我就不行吗?”
“不是的,我只是——”
眼看皇上难得露出手足无措的模样,安哲沁立刻聪明地抓住圆圆的手道:“这时不溜更待何时呢?”
圆圆也俏皮的点点头,于是双双蹑手蹑脚地离开了。
直到了御花园内,圆圆不禁担心地问:“皇上会不会日后又找咱们算账呀?我真害怕呢。”
“应该不会。”安哲沁轻松地说。
“应、该、不、会?!”她倒吸了口气,“你的意思是有可能会了?”
“嗯。”他理所当然地点点头。
“老天,我还真后悔帮你,说什么你不甘被耍,非得要回一点儿面子……这下可好,若引起圣怒,面子还没要回来就已经人头落地了。”圆圆泄气一叹,可是懊悔极了。
这个安哲沁谁不惹,竟然挑全天下最不好惹的人物,唉!
“这你放心,皇上就算找我们算账,也是该给你我好处才是。”安哲沁抽出纸扇惬意地扇了下。
“为什么?”圆圆不解。
“你有所不知,其实彩衣对皇上已冷战很久了,皇上这才心情不佳的找我开刀寻乐子,好掩饰自个儿心里的空虚。这下子让他们热战一下,不就化解皇上心里的苦闷吗?”
圆圆恍然大悟,“所以这个就叫做‘一箭双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