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言情小说手机站 > 我可以爱你吗,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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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仿佛是个帮凶,破坏东感情的刽子手,心底涌上一股鸠占鹃巢的罪恶感。

  开着车我始终无法专心,全身都在颤抖,握住方向盘的手也直打颤,担心小柔随时会抓狂的情绪,害怕东可能会再次受伤,也担心我的脑袋会因此开花,顿时觉得头皮发麻。

  “前面右转。”东提醒我。

  “我不要回家,我不要离开你冻……求求你……”小柔在东的怀里挣扎着,企图扳开车门,阻止我们送她回家。

  后座不断传来小柔疯狂叫嚣和东的遏止声,她双脚端着车门发出砰、砰、砰的声响。东的车快毁了,我心里这么想,车门被这么用力的踹不凹陷也难。

  “不要这样,天底下男人很多不只我一个。”东极力安抚情绪濒临崩溃边缘的小柔。

  “我爱的就只有你一个,我答应你以后会听话,乖乖的不会乱发脾气,也不会在朋友面前让你难堪没面子,好不好?好不好?”

  女人往往在失去爱情后,会毫无自尊、低声下气的挽回快被三振出局的爱情,只要当初包容多一点,温柔多一点,也不会落到这种田地。

  通常要在激怒男人后,女人才懂得这浅显易懂的道理,所谓千金难买早知道,早知道就不要这么任性,早知道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早知道就不会分手了。

  “我送小柔进去,可能要等一会。”东把泣不成声的她带下车。

  等男人是我的专长,我二十岁后的生命有一大半都是浪费在等待男人上头,再多等几个小时对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在等待东去解决分手问题的时间内,我点了一根烟,不知东会不会介意别人在他车上抽烟?想到此,我赶紧推开门下车,这一折腾反而把烟灰给弄掉了。

  完了!怎么这么下小心?我迅速把香烟捻熄,从置物箱中翻找可以去除烟垢的用品,真皮上的污垢就像胎记般,一但烙印上去很难拭擦得掉。

  抽出湿纸巾擦着皮椅上的污渍,惨了,一定会被东骂死,米白色的皮椅有着灰黑色的痕迹。

  “你蹲在这里干嘛?”东像个背后灵,突然出现吓了我一大跳。

  我急着往驾驶座一坐,直觉就是要湮灭证据,没想到一起身脑袋刚好撞上了门框,我抱着头,怎么这么笨上车都知道要弯腰,上驾驶座更应该低姿态,开了几年的车怎么还会发生这种乌龙事?

  “痛。”

  东对着蹲在门边的我问;“让我看看?”

  “压着伤口比较不痛,一放手不知道血会不会喷出来。”我痛得语无伦次,双手揣着头不敢松手,脑袋大概被撞坏了,净想些有的、没有的。

  “让我看看,我保证不会痛。”东安抚着我,声音像轻柔飘起的羽毛穿越我的发丝,我听话的松开手,真的,一点都不痛,因为东的手轻轻的覆盖在我肿起的伤口上。

  “你做了什么亏心事?一看到我来马上就撞得头破血流。”东还有心情开我玩笑,不知道开病人玩笑是很不道德的。

  “我哪有?”

  “先上车,我送你去医院。”

  “我觉得你比较需要去医院吧!”我对东说,因为他脸上、衣领沾满了鲜血,触目惊心的场面,叫人看了很害怕。

  无法想像东刚才是如何脱身的,碰上像小桑那种情绪不稳定的定时炸弹,没处理好可能一辈子就这么毁了,东一定是知道小柔有这种倾向后,才不敢再继续跟她交往下去。

  上车前东看了驾驶座的皮椅一眼,我赶紧解释:“对不起,是我刚才抽烟弄的。”

  “你惨了。”他严厉的对我说。

  我深吸了一口气,完了,东真的生气了,听说“车”是男人的第二生命,在男人心里,“车”的地位远比老婆。女友还重要,想当然尔东会生气是正常的。

  “我等会帮你弄干净。”我心虚的再觑他一眼。

  “刚才你就是蹲在那里湮灭证据,对吧?”

  我无话可答,虽然东说的句句实言,但由他口中说出,我觉得很委屈,仿佛被冤枉栽赃了,别开脸倔强的望着车外,不想搭理他。

  “说你两句生气了?该生气的人应该是我吧!”

  “我说了不是故意的,等会儿帮你处理干净,这样还不行吗?”

  我气愤难平的看着他。

  我以为东会把我轰下车,但东却放肆的大笑,夸张到整台车都在蛇行。

  我狠狠的瞪着东骂道:“很好笑吗?”

  半晌东才停下笑声,正经八百的说:“你认真的样子很有趣,我没料到你会这么认真,生这么大的气。”

  好像反应过度了,我一向如此,像刺猬遇到危险瞬间竖起全身的刺,对准激怒我的人,准备来个生死决斗,看似简单的自保行动,在东看来显得幼稚且可笑。

  我跟东并没有到医院去,脑袋上的伤根本不算什么,而东的伤一周后会连痕迹都不留,但留在心底的梦魔要到何时才能挣脱?

  回到学姐家,对于小柔的行为他们早司空见惯了,没问及是否还发生更劲爆的事,仿佛这件事完全没有拿出来讨论的必要。

  他们兴高采烈的规划起露营的行程,我的思绪还沉浸在刚刚的情形无法抽离。

  什么样的爱才能如此的强烈,自从眼前男友分手后,我早忘了爱人的感觉,看到小柔为即将宣告死亡的爱情做垂死前的挣扎,虽然想建议她好聚好散,但看她为情所伤的样子,仍不免心疼起她。

  学姐送我回家进门后我洗了澡,因为懒得把头发吹干,索性就让它自然风干吧!听说吹风机会伤发质,又听说皮肤是女人的第二生命,而头发是女人的第三生命。

  从烟盒中抖出一根烟,点燃前突然觉得好笑,我虽极力保护第三生命,却更努力的摧残第一生命,非常不符合逻辑,却很像射手座的个性,标准的“省小花大”型。

  打开电脑想写小说,却没半点写作的动力,滑鼠在网页上东点点,西点点,点开“我的最爱”却找不到想点选的网页,好比今天不想上班,请了假却不知该上哪?

  正想下线时却发现信箱中多出了一封信,这封信没有主旨,狐疑会是谁的来信,展开信件后才发现东写了一封信给我,和他平常说话一样,很短。

  夜深了,

  脑袋还痛吗?

  希望,不痛。

  我身上的伤痕,

  随着每一次脉搏的跳动,

  而跳动。

  祝好眠

  东

  看着这封信,突然觉得自己即将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中,现在进还来得及,一但陷下去会像走在流沙上的动物,将被平静且无情的流沙吞噬。

  东的事情并没有困扰我很久,因为我换工作了,来到这间颇具潜力的科技公司,公司不再有猪头经理,有的是能力强、冲劲足的

  主管,跟到这种人八成是我上辈子烧了好香。

  忙碌的工作使我必须以最快的速度进人状况,这里不比前一家公司,可以让我白天写作,晚上念书,还能运用公司的宽频网路。

  以前的一切有如昨日死,既然放弃轻松没前途的工作,就该为新工作重新定位。

  我仍然秉持着最后底限,不让职场上的同事知道我写作的事,这样才能为所欲为,写我想写的,做我想做的,免得独漏了有关他们的感情生活,少了写作的题材。

  结束了一天疲惫的工作,收拾好桌上的资料,拿出皮包关上抽屉,一抬头有个西装笔挺的男人从走廊上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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