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全身上下大致看一下,确定没有露出什么不该露的东西以后,席朵终于按捺不住性子的开了口,“看什么?才半个多月下见,乔总裁就不认得我了吗?”
她也不过把头发放下,把一身的黑衣黑裤改成白衣白裙而已,这些全都是为了不引人注目所做的特别牺牲。
“啧,你真的是席朵?”听到这熟悉得不得了的清冷嗓音,乔恩斯开心的笑了,一个上前就想把她给拥入怀——
暍,竞扑了个空!
这女人的身手还真快,对男人的戒心还是一样的强,百分之百是他认识已久的席朵。
席朵的眉带些厌恶的凝起,“你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娶了老婆,吃女人豆腐的喜好还是一点也没有改变。”
“我这可是友情的拥抱,席朵妹妹,对你,我可是打从心眼里都没当你是个女人过……”说到此,乔恩斯忙不迭闭了嘴,伸手捣住嘴巴。
“我知道。”他当不当她是个女人,根本就不是她在乎的事。
可是她不在乎,乔恩斯却在乎呵,他生怕自己的话不小心伤了她的心,看了她一眼后,清了清喉咙,开始解释,“呃,你不要误会,我的意思是我一直都把你当成妹妹、自己人,所以从来没把你当成一般女人看待,懂吗?”
席朵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看起来好像很急的样子。“这真的不重要,乔恩斯,我今天来这里找你是因为……”
“等等!等我把话说完!我刚刚说的那句不曾把你当过女人的话,绝不是你心里想的那个意思喔!你千万不要胡思乱想。事实上,你真的很漂亮,也很有女人味,就像现在这个样子,我都快认不出你来了,还以为你是席朵的双胞胎妹妹哩,真是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之外!要是亚瑟安看见你这个样子,铁定也跟我一样惊为天人……等等,你的鞋子怎么……”
随着他的视线,席朵跟着缩回脚上的布鞋,“这样走路方便些,没有人规定穿这样不能配布鞋吧?”
“当然……没有。”乔恩斯冲着她一笑。
只是很难看、很好笑而已。他在心里偷偷补了一句。
“你的笑很假。”她冷冷的提醒。
“哈——是吗?”乔恩斯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热心的拉着她的手往他的办公室走去,“你刚刚说找我有事?”
席朵抽回手,还下意识地把手放到背后去。“嗯,我想请你帮一个忙。”
要不是需要他的帮忙,她早挥出一记手刀在第一时间打掉他握住她的那只手。
“好啊,天大的忙我都可以帮你,说吧。”他也下计较她的手不给他摸,反正他是故意的,常常无所不用其极的想吃她一点豆腐,看看她这个大冰人因为怒火而稍稍融化些脸上的冰。
为什么呢?无聊好玩而已!谁叫她的眼睛自始至终只有那个亚瑟安,虽然亚瑟安可以说是天神化身,她喜欢他也是应该的,但他乔恩斯好歹也算是个神兵吧?她却半丁点也不给他个好脸色看,任他怎么讨好也没用,让他十分十分的不服气,非得一试再试……
不过,试了这么多年,她还是没给过他好脸色看,比他的铁娘子妻还要难搞,真不知道亚瑟安怎么受得了这样一个冷冰冰的女人待在他身边这么多年?说到底,亚瑟安的日子一定无趣得很!
“我想要参加竞选,而且一定要走到最后一关。”
“嗄?”乔恩斯的下巴差点掉下来。他今天是怎么了?一会眼花一会又重听不成?“竞选?你要选美国总统?”
一双冷冷的眸扫过他那张比女人还要漂亮万分的脸,席朵薄薄的唇紧抿着,压抑着自己随时可能爆发的怒气。
“你的聪明脑袋拿去典当了吗?”
“当然没有。”他最爱的就是他的聪明脑袋了,当不得、当不得!
“不然就是被狗吃了。”
“席朵妹妹……”乔恩斯垮下脸,可怜兮兮的捧着自己漂亮又凄楚万分的脸看着她,“我是很聪明盖世啦,可我又不是算命仙,你不说明白点,我怎么知道你在说什么?”
席朵瞪着他,想要把他碎尸万段。
要是可以轻易开得了口,她还要切头切尾的跟他说话吗?
该死的!他就不能好心一点帮她把话给说完整些?
“我说——我要参加少爷的新娘竞选会,而且一定要走到最后一关,你得帮我,而且不能拒绝。”
啥?
乔恩斯诧异万分的张大了嘴,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要变天了吗?这个从小就立志要当亚瑟安保镳,并且发过誓绝不会爱上自己主子的女人竟然要参加这一次的新娘竞选角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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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女人是谁?”
“不知道。”
“没见过。”
“想必没什么来头吧?”
“如果什么来头也没有,她凭什么挤进这道窄门?想要加入乔菲亚训练班的女人可是排上三天三夜也不见得进得了门来,更何况是个什么来头都没有的女人?我看,她的后台一定不小。”
“有道理,不然,菲亚老师怎么会对她另眼相看?听说,菲亚老师常常对她做课后辅导。”
“喔?”闻言,始终一语不发的艾玛眯起了眼,转头望向说话的女人,“你亲眼看见了?”
波娜媚眼一勾,冷冷的提唇道:“何止看见了,而且不止一次,我看见这个女人和乔恩斯——也就是这个训练班的幕后老板,常常交头接耳的不知道在讨论些什么。”
“这就是啦,也许她的后台就是乔恩斯,好朋友之间互相帮忙,我们根本不必大惊小怪的。”梅格低头绑鞋带,匀称有致的身体还跟着音乐轻轻地晃动着,“说到底,竞选是公开的,就算她的后台有多硬都没用啊,大伙就不必担那多余的心了,还不如好好的练舞来得实际。”
“说得好。”艾玛微笑,点头,往练习场走去。
有着一头金褐色大波浪鬈发的波娜也性感的摆动着她纤细的腰肢,旁若无人的随着音乐舞了起来。
音乐匆快匆慢,节奏匆强匆弱,一会是轻快的吉鲁巴,一会是挑逗的恰恰,一会又转为浪漫动人的华尔滋舞曲,一个不经心,脚步就会错乱:一个恍惚,马上就会被淘汰出局。
“就是这样,你还好吗?”菲亚拉着席朵的手连续转了好几圈才停住舞步,关心的看着她冒汗的额头。
她似乎很紧张,身体的摆动也很不自然,和她平日一个人在练习时的表现差距很大,这让他不得不觉得有些纳闷。
究竟是什么地方出了错呢?他不止一次的偷偷看过她练舞,她一个人时明明可以跳得很好,而且出乎他意料之外的好,可是刚刚他拉着她的手,她身体的摆动却有如强尸般的生硬与冰冷。
“我……还好。”席朵拿毛巾擦拭着额头与颈项间的冷汗,有些不自在的注视着眼前这个男人,“请问一下,我是不是跳得很糟?”
菲亚潇洒一笑,“不会,你跳得很好啊。”
“真的?”
“嗯,你很有天份,只要多多练习一下就可以了,我相信要通过这一关并不难,放心好了。”
“是吗?”席朵轻轻地扯扯唇,“老师很会安慰人呢,我知道自己刚刚跳得比鸭子走路好不了多少。”
菲亚闻言,哈哈大笑起来,伸手拉她的手便往外走,“走吧,席小姐,咱们一起吃饭去吧,晚上还得练习顶上功夫呢,要是饿昏了,连参赛的资格都没有,就更别提过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