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脑海里就只有大统领、大统领……我呢?”盼盼当真生了气,直对着巧隶儿发泄。
“呃……您是我的主子,当然我最该听从的人是您。”巧隶儿暗地吐吐舌尖。
“好,那你就找机会救我出去。”
“我一定会的。”可是也要她有这份能耐呀!
“你是出不去的。”不知何时,武逸已经站在门口,瞪着她说。
“你终于来了。”盼盼冲向武逸,直捶着他的胸膛,“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
武逸一把钳住盼盼的手腕,“够了没?”随即转而对巧隶儿说:“你先出去。”
“可是这些膳食……”巧隶儿为难地指着桌上压根没动的饭菜。
“交给我,你出去。”武逸沉冷地说,言词中森冷的味道已经很明显了。换言之,若盼盼再不吃,就会知道他会怎么对付她。
“是……”不敢再看武逸那张铁青的脸色,巧隶儿赶紧退了出去,可她依然大胆地偷偷隐身在门外偷听。
“武逸,你听我说,我……”
“什么都别说了,你给我吃饭,否则……我会让你后悔。”武逸冷冽着脸,勾起唇角凝视着盼盼。
“我……”盼盼本想趁这空档告诉武逸自己的计划,可一瞧他那副活像她欠了他五百万两的高傲德行,她再也软不下声,也不想再跟他说什么了。
“吃。”武逸坐在另一张椅子上,以扇柄指着桌上温热的膳食。
“不吃。”盼盼把头一偏。
怪了,他喜欢耍高傲,难道她就不会卖傻吗?说不吃就不吃,除非他真舍得杀了她。
“好,很好。”武逸站了起来,一步步走向盼盼,“不吃是不?”
见武逸以一种压人的气势朝她走近,她浑身竟开始发抖,“喂,我告诉你,你敢杀我的话,我亲爱的贺达王爷可不会饶过你。”
哼,她就是要气死他,把他气昏了,他就不会在她面前露出龇牙咧嘴的模样。
“亲爱的贺达王爷?”武逸冷冷地重复。
“没错。”盼盼妩媚地笑了笑。
“那我就永远不让你见他,就让他来找我吧!”武逸居然笑了。
老天,他竟然还笑得出来!真不知他心里藏着什么诡计!紧接着,盼盼就看见他端起一碗饭,淋上碎肉汤汁,缓缓走近她,“你是要我用喂的,还是自己吃?”
“哼!”虽然心里紧张的要命,可脸色还是摆得挺有品的,想她盼盼这辈子什么没有,就是傲气十足。
“好,那我就为你效劳了。”说着,武逸居然紧攫住盼盼的下颚,并用力往上一抬,然后扣住她的牙关,抓了一些饭往她嘴里塞。
“呜……呜……”好坏、好坏,他好坏!怎么可以用这种方式对她?太过分了!
在屋外偷听的巧隶儿张大了眼,心想;大统领居然虐待盼盼姑娘……瞧她哭成那样,一定很痛苦!
“咳……”她拚命往外吐,他就拚命塞,最后没辙了,她只好投降,淌着泪一口一口地把那碗饭全吃了。
她的坚持、十足的傲气,这时候都完全荡然无存了,只剩下眼泪和满嘴的米饭!
讨厌……她真讨厌他!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绝情了,居然无情到这种程度?
直到盼盼哭着将整碗饭都吃完后,武逸才罢手,而后又冷声冷气地说:“下次如果你再不吃不喝,我一样会用这种方式服侍你。”
说着,他又递给她一碗汤,“喝下。”
盼盼瞪着武逸,满腹委屈地接过手,和着泪将那一碗肉汤给喝了。
“你……你哪时候要放我出去呀?”盼盼喝完后,抿着唇问。
“甭想。”丢下这几个字,武逸便要离开。
“等等。”这男人真不是东西!她心心念念为他着想,结果他拿她当猪一样喂了一大碗饭后说走就走,她哪受得了?
盼盼急急冲上前,揪着武逸的手臂,“你的意思是不让我走了?”
“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禁脔,我何时想放你就何时放你、何时想要你就哪时候要你,你就等着我的宠幸吧!”
瞧着武逸绝情的冷冽笑意,盼盼的心口凉了半截,眼前的男人,真是那个爱她、宠她的武逸吗?
为何他现在变得这么可怕?
怎么办?这么说他真要关她一辈子……他真会这么狠吗?
第八章
“爷,有句话我不知该不该说。”博特垂首问道。
“你说。”武逸躺在长椅上,一手撑着额,状似沉思。
“您不该将盼盼姑娘关在那种地方。”这对一个姑娘家来说,实在是太苦了。
“那是她自找的。”武逸闭上眼。
“可是……”
“别说了,陪我出去走走。”武逸站起来,走出房间,博特没辙,只好跟上。
然而就在他们走近后花园时,却瞧见巧隶儿在后门口探头探脑,似乎在找机会溜出去。
博特正欲上前察问,却被武逸阻止,“别惊动她。”
“为什么?”
“你等着看吧!”武逸坚定的口吻让博特定下心,跟着主子躲在树后观察。没多久,就见到从围墙外飞进了一颗石头。
“这是……”博特惊讶地问。
“发现没?这阵子东边不都有人放着彩烟吗?”武逸悠哉地问道。
“没错。属下想也许一年一度的烟火节快到了,贝勒、格格们在放着玩呢!”自从洋人引进彩烟,就成了贵族们新鲜的玩意儿。
“不是,那是贺达打出的暗号,暗示他将派人前来查探消息。”武逸说着,冷冷勾唇一笑。
“那我立刻派人去府外堵人。”
“你跟在我身边那么久,怎么还是这么莽撞?”武逸抓住博特,低声说道。
“那您的意思是……”
“我就是要她将消息放出去。”武逸扯开嘴角,眼底隐现着他专有的智慧光影。
“这……”博特不明白武逸的用意,却也不敢再问。
“反正你就等着瞧吧!”武逸的目光朝盼盼被关的密室瞄了眼,“博特,你刚指责我不该将她关在密室,可你知道我的用意吗?”
“我不明白。”
“我是在救她。”武逸脸上出现深深的情感牵绊。
“救她?”博特更不懂了。
怪了,爷最近说的话他怎么都听不明白呢?是他变笨了,还是爷受了盼盼姑娘的刺激,话也说不清楚了?
这时他们瞧见巧隶儿将身上藏着的一张纸包着石头就往外一扔,然后蹑手脚的离开。
“爷,她……”
“正合我意。”武逸勾起嘴角,“走吧,我们去喝茶。”
武逸掩下眼,同时也敛下对盼盼的满腹情潮,随即移步偏厅。
而博特却傻傻地立在原地,仍是不懂武逸的意思。
贺达心急如焚地在府邸内等着消息,随着时间消逝,却不见来人回报,他更心急了。
前阵子他派人去武陵亲王府外查探虚实,得到盼盼被囚禁的消息,而他却只能束手无策的守在这里,他怎么对得起盼盼呢?
“别等了,她不会回来了。”葛亚托靠在门边笑说。
“你怎么又跑出来了?”一见到葛亚托恣意地在府中走动,贺达只能摇头兴叹养儿无用。这回他要是被武逸抓了,他可是卖老命都救不了他。
“被关烦了,出来晃晃而已。”葛亚托走进屋里,“阿玛,你就是不肯把她送给我,否则在我掌控之中,她怎会被劫走?”
“去你的!你连行动都不自由,还想掌控谁?”一听葛亚托这么说,贺达就火气上扬。
“是呀,至少我充沛的精力可以挽留女人的心,请问你拿什么让她为你留下?”葛亚托居然对父亲口出秽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