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我以为不是这样的。”谭红扬眉。
闻言,司徒舞语只是一笑。
可是谭红存心不放过她,她又道:“让我猜猜,昨天晚上,他带你去看梧桐树了吧!”
“谭红……”她怎么知道呢?她很清楚明明就没人跟着他们的。
她的表情让证红知道自己猜中了。她耸耸肩道:“那是一定的,因为那是他母亲生前种的树,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她的骨灰就洒在树下呢!而且,昨天正好是她的忌日。”她五周年的忌日。
谭红的话让司徒舞语愣了一下。是这样吗?就因为这样,他才会那样激动吗? “为什么他不告诉我?”她根本就不知道他的心情,还一直说那些无聊的话。
“你可以自己去问他啊!是不是?”谭红微笑。
她的话让司徒舞语惊醒,是的,她可以去问万俟晓啊。想着,她正要起身,却又坐下来。
她看着谭红,眼前的她又不一样了。她似乎很了解万俟晓,而且,她总是在不同的时刻扮演着不同的角色。
‘你到底是谁?”司徒舞语看着她。她不是敌人,也不像是朋友。
“我?我只是一个惟恐天下不乱的麻烦人物而已。”谭红托起下巴,那双圆圆的眸子亮闪闪的。“你怕我害你?”
司徒舞语摇头。“我只怕我害了万俟晓而已。”
“你有多在乎他?”谭红问。
她问自己,但是她没有答案。 “我不知道。”这是真的,虽然她一直以为自己很在乎,可是她根本就不知道她的在乎有多少。
“你最好有心理准备,如果你不够在乎他的话,也许现在收手比较好。”谭红说着,那张脸忽地没了笑容,表情十足认真。
要她收手?司徒舞语眯了眼,这样的谭红有点吓人,让她决心装迷糊。“我不懂你的意思。”
“没关系。你很快就会懂的。”谭红一面说,一面起身。“雪停了,我得走了。”
谭红在雪地上留下了一串脚印,司徒舞语看着她的印子,想着她的话,她到底是谁啊?
www.lyt99.com www.lyt99.com www.lyt99.com
正要出门的万俟晓瞧见司徒舞语的身影,他没好气地问:“你来做什么?”
“我有话跟你说。”司徒舞语回答,她想谈谈他们之间的事。不管结论是什么,都比僵持不下来得好。
万俟晓看了她一眼,忽地将她塞入车子里,然后,他对德裕之道:“走吧!”
“是。”
别馆的一切从车窗外闪了过去,很快就将大门甩到身后。
虽然想和万俟晓谈一谈,可是有其他人在场,司徒舞语怎么可能开得了口?因此,两人的沉默从外头延续到车里,等到车子停下,还是没有半点声音。
接下来,司徒舞语跟着万俟晓进了一栋市区的饭店,她不知道他来这里干什么,因为当他办事的时候,她只能在一旁的小房间里等着。
他是来见谁吗?还是来开会的?抑或是来谈事情的?她什么都不知道……怎么会这样呢?她对他的了解竟然那么少。她只知道他是义和堂的少主而已,这算什么啊?
想着,司徒舞语看向窗外,虽然圣诞节是月底的事,可是街上已经出现了装饰品和广告。时间过得好快啊,今年能不能跟家人一起过节呢?能不能把他带回家给大家认识啊?
唔,她又想太多了,是不是?司徒舞语叹了一口气,心不在焉地在窗上乱画着,几个简单的线条轻易就将一张镌在她心头的脸勾勒了出来。
她淘气地在他的头上加了两个小小的三角形,唔,多俾正在发脾气的少堂主啊!正窃笑着,门忽地开了,德裕之走了过来。“司徒小姐,请跟我来。”
已经结束了吗?司徒舞语急急地用袖子抹去窗上的痕迹。这家伙应该没发现吧?她想着,一面跟在德裕之身后走着,远远就瞧见五俟晓站在门口,那张脸还是冷冷的,可是……很明显的他是在等她。
见状,司徒舞语高兴地奔了过去。
然而,一个她忘也忘不掉的声音却出现在她的身畔。
“好久不见了,司徒小姐。”那是个带着英国腔调的男声。
司徒舞语停下脚步,是克利斯·鲁门。 “你想干什么?”
鲁门冷笑。“只是打声招呼而已。因为你消失得太久了,让我很着急啊!”
“那真是不好意思了。”司徒舞语一点也不害怕地回答,现在的她身上什么也没有,不怕他查,也不怕他多话。
司徒舞语的笑脸让鲁门生气。“不要以为你可以逃
得了,我一定会找出证据的。”
“这是怎么回事?”万俟晓从另一头走来。
司徒舞语看着他,该说什么?虽然只是在香港的一面之缘,但是,她以为他的记忆力没那么差才是。
“你是……”鲁门问。
“万俟晓。”万俟晓冷淡地回应。
万俟?这个姓是那么奇特,让鲁门一下子就知道他的身份义和堂的少堂主。如果这个人是司徒舞语的靠山的话,那么,他要查这件案子就更不容易了。想着,他道:“我是克利斯·鲁门,联邦探员。”他将身份证明掏了出来。
. 这个人是联邦探员?万俟晓不动声色地道:“有事吗?”
鲁门解释:“最近有几件艺术品的窃案,这位司徒小姐涉嫌重大……”
“哦?有证据吗?”万俟晓一点也不在意。
“呃……没有。可是这位小姐很可能是贼……”
万俟晓打断他:“没错,我也这么想呢!舞语可是个本领高强的贼喔!所以,她才能将我的心偷走。这样特别的女孩子,我当然得把她留在身边好好地保护啦!你说是不是啊?鲁门先生?”
他的气势让鲁门明显地矮了半截,这个男人果然是司徒舞语的靠山,这件案子愈来愈麻烦了。 “这个……万俟先生……”鲁门在万俟晓的注视下,声音渐小,他想着,万俟晓那双诡异的眼睛真的有点可怕。这些个中国人,就是那么古里古怪的。
“好了,没事了吧?”万俟晓不理他,拥着司徒舞语的肩,移开脚步。“我们走。”
司徒舞语不发一言地跟着他,虽然他才说了那些话,可是她很清楚,他只是为了不想让她给他找麻烦罢了。
上了车,她听见万俟晓又道:“裕之,找人盯住那个家伙。”他可不能让那个家伙坏了他的事。
“知道了。”
然后,司徒舞语感觉到放在她腰上的手劲加大。她看着万俟晓,他的目光并没有放在她身上,但是她知道那话是说给她听的。“从今以后,你要好好地待在我身边。没有我的指示,不许擅自行动。”
他在说什么?他怎么能这么霸道?她又不是他专属的下人,只要她把该做的事做好,其它时候她高兴做什么就做什么。“少堂主……”
“安静。”万俟晓制止她的反驳。现在惟有他能保护她了。
他根本就没打算要跟她谈,既然如此,为什么带
她出来呢?司徒舞语气闷地想着。
就在这时候,万俟晓突然说道:“还有,别在窗子上乱画。”
“什么?”司徒舞语不敢相信地转头。他在说什么啊?谁在……耶,难道是……·你看见了?”看见她在窗子上画了他的鬼脸。敢情那房里有监视器的?呃……她正想开口,可是万俟晓却理都不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