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琪,你会怪我吗?”他搂着她的纤腰。充满情意的凝视她纯稚带笑的容颜。
商燕琪迷失在那深黝的黑眸中,“我为什么要怪你?”
“你昨天跑走了,不是在生气吗?”他还以为今天她不会来了。她不知道见到她来,他有多高兴。
商燕琪想了想,点点头,“对啊,好糗哦,我居然不知道你就是辛园的少东。还好我没在你面前说饭店的坏话。”她认真地睇视他,“你老实说,你有没有笑我?”
辛雅恩怔了一下,然后他笑了,疼惜地把她搂得更紧。可爱的燕琪!
“你果然在笑我。”商燕琪不依地噘嘴。
“我怎会笑你呢。”她实在教人爱不释手。
她的粉颊被亲了一下,商燕琪抚摸着被他碰过的地方,带着一丝不解和喜悦说:“我喜欢你吻我。可是……为什么你要吻我呢?”
“因为我喜欢你。”辛雅恩终于知道,为什么当她对东方辙表现出兴趣时,他会那么生气;还有看见阎皞搂抱她时,他几乎想将阎皞碎尸万段的那股冲动,原来全是源于对她的爱恋。他早在不知不觉中爱上她了,并且早已认定她属于自己,他是那么强烈的想独占她。
“嗯……我也是很喜欢你……”她的脑袋还在转着,对他的告白是欣喜若狂没有错,可是……
“我真的可以喜欢你吗?我真的不是在作梦吗?”她是相当不安的。
“为什么还有疑虑?”他瞅着她。
“你是辛园的少东。”她睇向他,带着一丝距离和无奈。
“没有影响。”她居然也有这多愁善感的一面,教他失笑。
“可是我爸妈只是种菜的,和你们家比起来,我家就变成一级贫户了;那不只是天壤之别。是天上和地府之别耶!”商燕琪并不是在埋怨她的生长环境,只是有辛雅恩这样的人比较,无法去忽视罢了;就是做单纯朋友也会令她惶惑的。
“听我的,我们都别在乎这些琐事,好吗?”辛雅恩不喜欢她有这种阶级之分,他根本不会在意她的家庭如何,他要的只是她。
商燕琪皱起眉头,听他这么说,好像只有她会计较似的。“其实我是无所谓,只是我必须让你知道罢了。你要知道,我是喜欢你“这个人”,可不是因为你的身分,我是一点也不认为我“高攀”你哦。”
瞧着她严肃的小脸,辛雅恩扬起嘴角,禁不住又贴上那两片性感诱人的唇瓣,用浓浓的呵护化开她紧抿的线条……
这一次商燕琪懂得回应他了。在他的怀里、他的拥抱中,她有无限的甜蜜和快乐,她几乎都不想放开他了。她现在知道,为什么自己从来没有想过拍他的照片拿去卖给她那群女同学赚取外快,因为辛雅恩是属于她的,她才不要跟别人分享呢。
她是不懂得矫饰的,如果爱上一个人,她会把爱化作言语、融人动作,完全的表现出来;而辛雅恩就是喜欢她这一点,她直爽得讨喜,坦率得教人不能不爱。
从浓情蜜意的热吻中分开,商燕琪亮丽的脸上挂着好满足的笑意。
“辛雅恩,我发觉原来我好爱、好爱你哦。”她紧紧抱着他的颈项!甜蜜兮兮地依偎在他的怀里。
辛雅恩微笑着亲吻她白里透红的粉颊。
他是那样温柔,那样宝贝她……商燕琪本来是笑得合不拢嘴,突然脑袋里浮起两张紧绷着的俊脸,怎么挥都挥不掉。
“怎么了?”她突然噘嘴皱眉,让他不解。
“我想到我哥哥。如果我两个哥哥知道你吻我,他们是会杀回来的。”她不开心地说。
辛雅恩听阎皞说过了,商燕琪有两个相当宝贝她的兄长,分别在英国和美国攻读博士学位,有一个预计在今年回国。
“我想,他们知道我喜欢你,会祝福我们的。”他想起阎皞的“祝福”:我祝福你,因为你绝对需要好运。
阎皞告诉他,那两兄弟眼里只有妹妹,没有父母朋友,生下来就只为妹妹而活,并且还已经为商燕琪拟好一套“未来”了,只等着学成归国在妹妹身上施展“抱负”。他倒觉得阎皞说得太夸张了,实在无稽。
“他们才不会呢。我想他们会把我揍一顿,然后把我锁在家里,从此以后不准我跟你见面。”商燕琪皱皱鼻子,很肯定她那两个哥哥一定会这么做。
“他们打过你?”辛雅恩眯起眼,这跟他听说的不一样。
“打是还不曾打过啦,只是常抡着拳头恐吓我就是了。”商燕琪想到自己那段“不被人疼爱”的日子!声音就大了起来,“说起那两个不肖哥哥我就一把火。我真不知道我爸妈是怎么生出他们来的,我以前还常怀疑他们是捡来的呢。”
“你被欺负了?”辛雅恩瞧她都气鼓了腮帮子。
“对啊:你都不知道他们两个多过分,哪有人像他们那样完全不给别人机会,从小到大每一学期都要拿奖学金的,自私透了。书念成那样子也就算了,还每一项运动都要插一脚,也不想想那些运动员是把奖牌当成宝的,他们居然给人家拿了一堆奖牌去卖给那些爱慕他们要死的女生们。这些也都算了,反正不关我的事,可要命的是,他们仗着自己成绩好,读书还能赚钱。就逼着我也要跟他们一样当优等生,说什么我成绩不好会丢他们的脸,每天都要帮我补习,还不准我说不;他们也不想想,有他们这种哥哥我才丢脸呢!不只这样,他们还过滤我身边的每一个朋友。如果不是我爸妈阻止,他们就要在我身上挂一张“男士止步”的牌子了!还好我悲惨的日子到高中毕业就结束了。大哥先当兵,再来是二哥,他们退役之后又相继被我爸妈赶到国外去。我爸妈担心他们会继续“迫害”我,因此规定他们得在国外拿到博士学位才能回来。真是的,我二哥出国之前还托了阎皞监视我呢,受不了他们。”
提起两位兄长,商燕琪可有一大堆“抱怨”。
听起来,她有两个相当优秀的兄长……而且如阎皞所说,对燕琪管得很严。
辛雅恩皱起眉头,他不明白怎么会有他跟尹玲即将结婚的谣言传出,听到阎皞因此而禁止他和商燕琪来往时,他还如坠五里雾中。后来一切澄清了,阎皞相信他的话,而他到现在还没有时间去查那些谣言是怎么来的。还有阎皞,他的背景令人怀疑。
“燕琪,你对阎皞了解多少?”
“够多了。”商燕琪皱皱鼻子,“他这个人专门欺压弱小,欺负善良百姓。基本上他和我那两位不肖哥哥是同属一类。唯一好一点的地方就是他不会真像我二哥交代的一样管我,也因此我才能快活的过这两年。”
这个“弱小”和“善良百姓”不用说就是她自己。辛雅恩瞅着她,如果孔子欺负了她,大概也会被她当成鼠类谩骂吧。
“你知道阎皞的背景吗?”他觉得不寻常。
“我没问过他耶,不过我大概猜得出来。他一定是生在一个很不寻常的家庭里。”商燕琪一副“神通广大”的得意样。
“哦?”倒和他的想法不谋而合。
“他啊,一定是一家人挤在窄小的平房里,父母亲是种菜的,要他继承父业,他便凭藉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改变了一生的命运,边读书边赚钱,不但学费不用父母出,还能拿钱回家贴补家用。现在一家大小都靠他养,所以他白夭上课,晚上还得到夜市摆地摊。”她玩着辛雅恩衣服上的钮扣,说着“阎皞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