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才着办公室玩你追我跑,吴国于技高一筹夺得一脚先机往门口冲去,却碰地撞上一堵墙硬生生给弹回办公室内,落进了魏敏敏的手中。她两手一搂抱住了心上人,马上忘掉前仇旧恨,心疼的摸着他的脸说:“唉哟,你有没有摔伤了?宝贝,让我瞧瞧。”
吴国于哪里容得她大吃豆腐,一骨碌自地上爬起身来,抬眼看是哪个冒失鬼──
“你、你、你不是那个……柴洛夫大导演吗?”
德岚也在这一秒钟看到他。
“我、我、我正是‘那个’柴洛夫。”
他神色自若仿佛他常常那么撞到人家,常常不说一声就闯到人家的家──办公室里来。德岚硬拗回来,心内直冒快乐的小泡泡,却又巴不得一个个敲破。她干嘛要为了看到这个凶神恶煞高兴?
“你来做什么?”所以当她用比平常更凶的口气问话,也是情有可原的。
“来报到。”他以温柔的眼光转向脸红的比平常更厉害的芬茵,“是不是?朱小姐。”
芬茵眼神明亮的点点头,“嗯。这就是我在等的人。”她站起来,握着洛夫的手臂以慎重的口气说:“这位是柴洛夫导演,他自愿加入我们这个剧团做义工。同时他也捐出了一笔很大支持经费,做为本剧团的基金。请大家欢迎他。”
率先拍手的芬茵带动了其它几个工作人员,只有德岚选择了纹风不动。她直视着柴洛夫:你究竟在计划什么?
“我来为你介绍大家。”芬茵发觉德岚并没有任何举动,只好热情的带动气氛:“这是魏敏敏、吴国于,我们的广告组成员。他们员责上戏前的宣传准备,兼美工海报等等。你看得出来这儿人手有多短缺了吧?这位则是我们多年来的好友谭名孝,他平日是一家大律师事务所的其中一员,前途闪亮。不过,在‘危险思想’里面只能屈就我们小小的人事兼法律顾问外加偶尔跑腿的。”
“你好。”柴洛夫伸出手,谭名孝先是看向德岚一眼后,才把手伸出来。
“你好。”两个男人都惦了对方的斤两。
其它两个大学生迫不及待的站在旁边,“柴导演,你……真的……要加入我们剧团的行列吗?你要做这里的义工?你不……不……需拍新片吗?”
看样子柴洛夫有个超级片迷在这儿,吴郭鱼先生的结巴都紧张的跑出来了。
“柴导演!人家大学同学每一个都好喜欢看你拍的片子,好好看喔!什么时候让我们再看你最新的作品嘛!”魏敏敏拿出甜度百分之百嗲声说着。
“我确实要拍新片了。”洛夫特意不着痕的瞟了瞟德岚。“不过主要演员还没定案,所以我有点时间可以出来游荡一下,我想成为这个剧团的义工,正足以让我多了解一下我下一部片的题材。”
“真的啊?”“你的新片和我们剧团会有关系吗?”两个大学生七嘴八舌的发问。
德岚决心打破他顺理成章成为剧团一员的结局,她不能容许这种事发生。简直就像那天在芬茵家中的情况再度重演,事情又一次失去控制。
“我想柴导演是大忙人,不可能忙得过来我们义工繁忙琐碎的小事情。我必须说……谢谢你的好意,我们心领就可以了。”她在热烈的气氛中泼了盆冷水。
“我却认为我应付得过来。”洛夫回以一笑,“毕竟,我都能在拍片忙碌的状况下,从事不少败坏道德的小琐事,为什么现在不能找出时间,用以挽救一点糟糕的名声,做一个青少年剧团的义工呢?”
他绝对在阴谋些什么!德岚不悦的考虑着,他绝不会没事找事的跑来做义工,他是为了芬茵吗?还是……
“德岚,我不知道你会不赞成这个主意。当柴先生向我提起来的时候,我觉得这真是太好了,所以把这件事当成惊喜暂时没告诉你。你不是老在抱怨人手不够,连猫的手都想借来用了?”芬茵烦恼的说。
这下可好,猫手没借到反是借了一双色狼的狼掌。“我知道你的好意,芬茵。我不能相信的是柴先生有能力帮上忙。他对于剧团一点都不了解。”
“噢,我可以帮他。”
“我也可以。”
吴郭鱼和魏敏敏异口同声的说。
德岚心想柴洛夫收服人心的速度和他勾引女人的速度真是不相上下。“你们两个平常都已经那么忙了,哪有时间再帮柴先生的忙?”
“没错,绝不能增添诸位的麻烦。我只需要一个老手的带领好进入状况,以这个条件来说,当然芬茵可以──”
“不,芬茵不行。”德岚马上否决,“她平时还要带小怀怀,控掌全剧团的经费和管理就已经很忙了。”
“那么,或许谭先生……”洛夫看向那位沉默的男子。
“我很乐意,”谭名孝锐利的目光在厚镜片下闪烁了一下,“不过我并不常到剧团来,一周大约—次两次,除非遇到什么重大的问题。”
“那我想剩下的唯一人选不就是德岚你了吗?”柴洛夫带着遗憾的笑容,实际上德岚相信这就是他原本计划中的。
“我也没多少时间。”
“那你更应该让我帮忙了不是吗?”他紧咬不放。“虽然我这双人手不是猫手,但我保证不论你说什么事,我都会尽全力办到。要是你不满意我办的事,到时候再开除我也不迟。先别急着把我往外推,给我一个机会。”
办公室内沉寂得连呼吸都清晰可闻,大家都在期待着她的回答。
不过是一次机会。德岚心中理智的一面回答。给这个人一寸他就会抢得一尺。她心中情感的一面颤抖的叫嚣。
“你在害怕什么呢?”柴洛夫以轻柔得只言她能听见的耳语说:“是我,还是你自己。”
德岚咳了一声,掩饰住她差点脸红的尴尬。这已经是他第二次差点让她脸红了,天杀的。“勉为其难先让你试待几天好了,我先警告你,剧团的工作可不是轻松的。”她恶狠狠的瞪着他。
“听你这么说我真是跃跃欲试了。”他回给她一个狂野洒脱的邪笑。
※※※
当柏德岚说一的时候,她期待得到的反应就是一、她不想枯等二或三,也不准备说二或三,她是全剧场内的独裁者、暴君,却也每个人有问题时第一个去找的对象。在这剧团中,她是每个人都可以依赖的老师、朋友、上司也是发号施令者。有待她解决的问题从小到舞台上的一根铁钉,大到变更整个舞台戏码,无一不靠她那小小脑袋瓜来安排、解决。
整个“危险思想”剧团就像是架在她肩上行动的。
以上,就是经过两三天之后,洛夫得到的感想。或许全剧团内从来没有别人和她做对过,养成她今天这么夸张的主宰者个性。真可惜了,他浑身上下就缺少那么一根狗骨头,没有办法乖乖让她驾驭。
话说回来,洛夫看着她走过来那直率却又女性化,活力充沛的步姿──他不会介意在床上让她驾驭他的欲望,他们两个会是旗鼓相当的一对恋人,她绝不会是那种静静躺着任男人任取任求的女人,她会知道她要的是什么,也给得起他要求的任何反应。
她镇住目标的站定洛夫面前,一只穿着短靴的脚跟在地面上轻拍,显然是在等着他抬起头来。洛夫是抬了,不过他是很缓慢的任由自己的目光,轻轻顺着她裹在紧身黑牛仔裤下修长优美的小腿曲线,进而到她浑圆的大腿与引人遐思的下腹间打转。可惜她的双手抱在胸前,否则他还有更多可以打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