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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页

 

  他同意方小七出城,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浓眉却皱了起来。他的心中,有种奇怪的预感——

  预感没出错,这次不到一刻钟,她再度现身。

  〔秋季的丝,今日要染色,夫君认为,该以什么色为主?”她认真地问道。

  “你看着办。”他不耐地说道,瞪着那颗老是不抬起来的小脑袋。

  “是。”她又行礼、又离开。

  然后,又回来。

  “夫君,今晚的酒,要喝哪一种?”她询问着,等待他做决定。

  “照旧。”他从牙缝中迸出两个字。

  “是。”她温驯地点头,照着原路离开。

  所有人目送她离开,当身影消失在墙的那一端后,他们仍没有收回视线,盯住那一处,等待她再度出现。

  舞衣没有让他们失望。

  这次,她还没走近,楚狂已经先举起手,不让她行礼,英俊的五官,因为不耐而显得更加严酷,黑眸亮得有点吓人。

  “你又要问什么?”

  舞衣眨动双眸,没被他的坏脸色吓着。

  “厨师问,晚膳是要煮鱼羹,还是烩鱼丸?”

  “这些鸡毛蒜皮的事,不必拿来问我。”他咆哮道。

  该死!她就一定要在操练场上跑来跑去吗?她每出现一次,他就提心吊胆一回,来回几趟下来,他的耐心早已用光,比受伤的猛兽更暴躁!

  “但夫君先前在堤防上说了,什么事都必须由你作主,舞衣只是照夫君的吩咐做。”她无辜地说道。

  楚狂连连深呼吸,必须用尽自制,才没对她吼叫。

  “这些小事,你决定就好。”

  “那么,为了避免烦劳夫君,往后大事就由您作主,小事就由我决定,可以吗?”她垂下眼睫,秋水双瞳闪烁着。

  他点点头,如冰刃的两道视线从她身上挪开,往后一瞄。

  射箭声立刻响起,操练场上每一个人均是目不斜视,专注地瞪着标靶,不敢再将视线搁在城主夫妇身上。

  “那舞衣告退了。”她仰头望着他,对他露出笑容,眼儿闪烁得像晨星。

  楚狂眯起双眼,示意她离开,但眉头却仍紧拧着,没有松开。

  是他多心了吗?还是她的笑容,的确有几分的狡诈?

  翠绿的身影消失在墙后,如鹰的黑眸,仍旧没有挪开。

  三个时辰后,楚狂才下令,让男丁们离开操练场。

  这段时间里,秦不换先被调开,去规划南方商道;北海烈也离开操练场,前往浣纱陇,把桂花跟弟兄们接回来。

  楚狂走回方府,一路上都遇见领了任务的属下,在城内忙碌着。

  吃饱撑着的日子结束了,成为将军夫人的舞衣,替这些男人都找了差事,人尽其才,各有所用,再也没有一个人能赖着吃闲饭。

  她不但让别人忙,自己也忙于处理各类事情,直到日落黄昏,娇小的身子才走进房里。

  房里有些暗,舞衣关上门,准备要点上烛火。高大的身子从后方欺上,猛然将她抱住。

  “啊!”她惊呼一声,等闻见那熟悉的气息,才放松下来。

  “你去哪里了?”楚狂单手把她转了个圈,黑眸瞪着她,一睑的不满。才刚新婚,她就跑得不见人影,让他找不到老婆!

  “呃,沐浴。”舞衣回答,将半湿的长发拢到另一边肩上,免得弄湿他的衣裳。

  出外一趟,弄得她一身尘土,浑身不舒服。她在用晚膳前,尽速的洗了个澡,想回房来换件衣裳,再到大厅用餐。

  “需要洗上好几个时辰?”他仍是皱着眉头。

  舞衣伸出手,抚平他眉间的皱摺,对那张俊脸微笑。“我先前去忙一些杂事,那都是你允许了的。”她提醒他,笑意加深。“找我有什么事吗?”她问。

  看楚狂的表情,既不耐又阴骘,肯定是找了她许久。

  他瞪着她看了一会儿。

  “没事。”他粗鲁地说道,抱着她走到桌边,让她坐在他大腿上。

  舞衣的脸儿一红,还不太能适应这么亲昵的动作。她轻轻挣扎,扭动纤细的腰,想要逃开,但动没几下,腰间的大手就陡然收紧,不许她再乱动。

  “别动了。”楚狂嘶声说道,目光如炬,紧紧瞅着她。

  他的表情跟眼神,跟抵着她的热烫欲望,让她的粉脸更烫红了些。

  真是糟啊,她无意的动作,竟然唤起了他的欲望,这会儿还是白天呢,他总不会还没入夜就想——

  “好,不动。”她握紧小拳头,不敢再妄动,清澈的眼儿转了转,偷偷觑了他一眼。

  黝黑的手落在粉颊上,轻轻抚着,刚沐浴过,她只穿着薄薄的绸衣,粉嫩的颈子上,有他轻啃舔吻后的烙印。他伸出手,抚摸那些吻痕。

  舞衣柔软的身子、淡淡的香气,都取悦了他,就连在男女之事上,她也是最好的学生,虽然稍嫌青涩,但那生嫩的吻跟爱抚,出乎意料的,竟每每令他疯狂。

  想起这几夜的欢爱,楚狂的眸光更转深浓。

  “没弄疼你吧?”

  “什么?”

  “夜里。”他提醒道,刻意看向那张杉木大床。

  她粉脸一红,盯着红绒桌布,没有看他的脸。

  “我没那么娇弱。”舞衣低声说道,脸儿烫烫,心儿暖暖。虽然被问得羞窘,但楚狂的关心,让她好开心。

  她的回答没让他宽心,他皱起眉头,瞪着垂得低低的小脑袋。

  大概是因为处理事情,时常在城内乱跑,舞衣骨肉娉婷,肌理匀称,虽不是手无缚鸡之力,但是看在他眼里,仍是个风一来,就会被刮跑的小东西。

  比起健美的北方佳丽,舞衣是那么娇小而纤细,几次欢爱时,他总克制不住,疯狂过后才担心是不是会伤了她。

  见楚狂不吭声,她抬起头来,却看见他绷着一张脸,不知在生什么气。“夫君的眉头愈皱愈紧了。”

  他仍是看着她,表情凝重。

  “饿了吗?”她猜道,记得他肚子饿的时候,脾气特别不好。

  楚狂摇摇头,大手在粉嫩的身子上游走。

  “我不想伤了你。”他慎重地说道。

  舞衣脸上红潮未褪,用力地推开他的手,纤足落下地去,对他扮了个俏皮的鬼脸。“夫君未必有这能耐。”她抛下这一句,立刻溜进屏风后头。

  楚狂先是一愣,接着诧异地挑起浓眉。这女人在挑逗他?!

  几夜前还不解男女之事,如今竟就敢对他说调情话,是他教得太好,还是这小女人学过头了?

  屏风后的舞衣拿起一件外袍,正准备要穿上,腰间却陡然一紧,整个人被抱了起来,外袍落到地上。

  她连忙抱住楚狂强壮的颈子,发现他正抱着她,往杉木大床走去。一双墨般的黑眸里,闪烁着炙热的光芒,连呼吸都变得浓浊。

  呃,看来,撩拨楚狂是个错误,她必须为先前的话付出代价——

  “夫、夫君,几位阿姨都在等着我们用晚膳呢!”舞衣的脸儿又红了。

  “不吃了。”他粗声回答,把她放在床上,决心享用更美味的佳肴。他用薄唇封住她的小嘴,炙烫的舌,热辣辣地喂入她口中。

  舞衣瞪大眼睛,心儿怦怦乱跳,在他的热吻间,挣扎着说话。

  “但,晚膳、晚膳——唔、有、有道酥炙野鸽。”她提醒道。上次厨子做这道菜,他爱吃得很,连添了好几碗饭。

  楚狂抬起头,皱眉考虑着。

  她看着他,身子已经被压到喜被上,而那双热烫的粗糙大手,也溜进了绸衣里,捧握住柔软的丰盈,情况危急得很。

  他一边考虑,大手也没停,轻抚过丰盈上的蓓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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