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靖,你来得正好,你看谁来了?”肯瑟神经大条的喊。
没有响应,席格气势逼人的步步欺近他。
怀德顿觉有异的随着他的目光望过去,喝!他倒抽口冷气,连忙喊道:“肯瑟,赶快放开易欢。”
“呃?”
来不及,一声痛吟笔直画入空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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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一下子变得好安静。
易欢整个人傻住,不可置信的瞅向席格,“你、你打人?!”
“那叫揍人。”占有的搂过她的纤腰,他煞有其事的纠正。
她愕然的大眼又张瞠几许,“你是总裁耶,怎么可以揍人。”
“没人规定当总裁的不能揍人。”
“可是他是你哥哥。”
“他欠揍。”当他听傅汉平说易欢在屋外,便意外又欣喜的跑出来,却见肯瑟环住她的肩,心里的无明火骤起,唯一的念头就是赏他拳头吃。
易欢傻眼。她没见过他此刻的模样,肃凝的口气和语气,就像别人抢走他最宝贝的东西,他非讨回公道不可,可是不说一声就打人的是他不是吗?
“阿靖你也太狠了吧,我又没惹你,干么赏我拳头?”已被怀德扶到旁边的肯瑟,勉强站直身子,按着肚子为自己喊冤。刚刚那一拳,还真要命的痛!
“你把我的警告当耳边风?”凌厉的黑瞳如冰射向他。
“什么警告?”
“你被打傻啦?”怀德在他耳边提点,“阿靖说过不能打易欢主意,也不能碰她一根寒毛,我刚刚有叫你放开她,可惜慢了一步。”他在心中暗呼好险,还好搂易欢肩头的,不是他,否则他怀疑自己承受得住小弟狠猛的手劲。
“拜托!”肯瑟苦着脸望向席格,“我只是要带易欢进宴客厅,又不是要对她怎么样。”他这一拳挨得也未免太冤枉。
“没人准你揽欢欢!”他的俊脸犹绷。肯瑟以为欢欢是他在美国那些逢场作戏的女人,可以任他胡来?!
“那为什么你就可以搂易欢?”一直愣在旁边看戏的许纹仪,终于出声。刚才席格揍人的那幕真是帅呆了!不过让她关切的是,他伸手就往易欢腰上揽的举动,而且他还叫易欢小名,他和易欢究竟是什么关系?
闻言,易欢总算迟钝的发现在她腰上的大手。
“你放手啦。”她脸颊倏热的扳着他。
“你最好乖乖待在我身边,免得等会儿遇上其它大色狼。”大手不放反收,不由分说的将她往宴客厅带。
“我看我们还是从侧门回宴客厅,免得被阿靖当成穷追不舍的大色狼,我可不想再挨他拳头。”肯瑟怕怕地说。连同年少记不清原因被赏下巴一拳那次,今天是他第二次被老幺揍,阿靖的力道怎么不管何时都这么威猛、强劲?
怀德同意的点头,转向一旁仍盯着易欢及席格背影瞧的许纹仪道:“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进宴客厅?”
“要!”她迅速转头回答。她就是为了参加宴会来的,易欢与席格耐人寻味的关系,她只好暂缓研究。
就在三人走往另一边的侧门时,这头的易欢仍试图挣开席格的环揽。
“欢欢。”席格停下脚步,但并未放开她。
“你这样别人会说闲话。”她的心更是因为两人过分的亲近,压抑不住的乱跳一通。
“你是我的秘书,充当我的女伴很正常,管别人说什么。而且你今天美得就像伯父研植的女儿蓝一样独一无二,你不怕等会儿一大堆男人全缠着你?”
她不知道她今天有多亮眼--俏丽服贴的短发,薄施脂粉的清丽娇颜,一袭样式简单的浅蓝雪纺连身洋装,与欢迎会中个个刻意盛装打扮的名媛淑女相比,她显得最清雅,也最沁人心。
他可以想见宴会中的男人一见到她,会有多惊艳,而后便会像苍蝇般一拥而上,届时他不敢保证自己不会为了保护她而发火,不会弄砸部属精心筹办的欢迎会。
没再挣扎,她仰首望着他,心头的怦撞声好大。他说她美得像爸种的女儿蓝一样独一无二?
“怎么这样看我……唔!”胃里忽起一阵抽绞,他捂着腹部皱眉闷哼。
“怎么了?”她急忙地问。
“我的胃不大对劲,该死。”低咒着,他突地将她拉往一根大石柱后。
“阿靖?”
“是邹筱媛,刚才她看往屋外这头,肯定在找我。我被她缠了半天,烦死了。”
说话问他已拨通手机。
“傅经理,是我,请你想办法将邹筱媛绊住,别让她出来,另外请你跟我妈说一声,我胃不舒服,想先回去……对,欢欢在我旁边,好,麻烦你了。”
“阿靖,你不要紧吧?”易欢打从开始就没放开扶着他的手,仔细一看,他的脸色不太好。
“没事。”从柱子后微探出头,他瞥见傅汉平将走至门边的邹筱媛叫回宴客厅里去,他轻吁口气,揽着她往前迈步。“我的车停在前面。”
才想告诉他直接叫出租车到医院,易欢发现有道身影直朝他们走来,而且开口就奚落起席格。
“没想到席格总裁这么伤风败俗,在街上就和女伴搂搂抱抱。”
这个人……是苍鹰联盟的总经理?
“元圣?”席格讶喊。
“能被席格总裁一眼就认出,还真是我的荣幸。”说得半点不由衷,元圣当然知道席格是因何原因记得自己。至于他会识得席格,是因为早耳闻司奎尔在台分公司的新总裁是个黑发蓝眼的混血儿。
“我记得没下邀请函给苍鹰。”
“有身分地位的人,不请自来是你们的荣幸。”
“说这话也不怕闪到舌头。”易欢着实讨厌这个满脸轻佻的人。
“你是席格的女人?”他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她。难得的清纯佳人呐,想不到教席格捷足先登了。
捕捉到他眼里的邪肆,席格将易欢紧紧护在怀里。“我既没发函给你,自是没必要在这里跟你浪费唇舌,恕不奉陪。”
“你不怕我到欢迎会中说出你领导无方,让属下出卖公司机密的事?”元圣好整以暇的止住他带着易欢欲走的脚步。
“你这个人根本是存心来找碴的!”易欢气不过的说。
“算了,别跟这种人生气。”席格轻轻拍抚她腰际,不想她妄动肝火。
她却兀自问向元圣,“苍鹰是你们的家族企业吧?”
他微愕,“没错,哪里不对?”
“难怪你没被开除。”
这小女人又忘记他要她别贸然主持正义的事了。席格阻止不及,就听她一古脑又说:“做生意是要凭手腕,但可不是要卑鄙手段,今天如果苍鹰不是你家的,而且主事者够英明,在发生你和司奎尔前总经理之间的事后,你能不被开除吗?你竟还想公布此事让自家公司丢脸,你脑袋正不正常啊?”
贿赂韦豪背叛公司的小人,还敢来这叫嚣,真想骂他王八蛋!
元圣气得牙根暗咬。这女人居然晓得他跟韦豪挂勾的事。“让属下背叛公司,不是他无能是什么?你竟然敢说我脑袋不正常?”
“就算正常,也灵光不到哪里去。”席格在怀中人儿又要张口前接话。“韦豪对司奎尔不忠,是他个人操守有问题,倘若我真无能,不会揪出你和他的勾结。
“再说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我席格对无谓的蜚短流长,向来不在意,如果你不怕你的名声因为卑鄙行贿而毁得一场胡涂,我的欢迎会还热闹着,竭诚欢迎你进去‘坦承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