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昝晃了?”
“嗯,我见到了,这是你的卡,还给你。”綦连梦攸一见是她,立刻从口袋掏出韩忆情刚刚交给她的专用刷卡。
韩忆情接过手,疑惑地问道:“既然见到了,为什么不和他多说几句话,那么快就回来了?”
“他不肯理我。”悲伤的落下泪,她愁绪满怀。
“那个昝晃也真是的,明明心里有你还死要面子,接受你又会怎么样呢?”韩忆情为她打抱不平。
“是我当初对他说的话太难听,他不肯原谅我是应该的。”
“哼,我就不信邪。”韩忆情皱起眉,“你知道吗,那家伙就会假,你不好好想个办法是不能对付他的。”
“对付?”綦连梦攸不懂她的意思。她已经很愧疚了,怎么还能对付他?
“你不知道男人是那种给他几分颜色,他就会开起染房的动物。是该想个办法让他臣服在你的裙下。”这可是韩忆情的亲身体认。
“是这样吗?那我该怎么做?”半信半疑的,她也只好信她了,她可是岛主夫人,说的话应该不会错才是。
“嗯……我得好好想一想。”韩忆情思索着,自言自语道:“若是昱萱在就好了,她的法子最多了。”
“昱萱?”
“哦,她是严皓寒的老婆,这几天去加拿大大采购了。”
“严皓寒……是不是那个根喜欢逗人笑的男人?”她记得有这么一个人直爱喊她嫂子,还在她面前数落着昝晃的不是。
“对,就是他。”韩忆情摇头直笑,“他就是这样,常爱捣乱。”
“其实我觉得你们这里的每个人都各有特色,好羡慕你能在这儿生活。”她心底渐渐起了涩意。
“你也可以呀,你不是昝晃的妻子吗?要住多久你尽管住,他要是敢赶你走我就找他理论。”韩忆情不服气地说。
“妻子……”她幽幽一笑,“他不承认,何况有哪对新婚夫妻晚上相距咫尺,却分床又分房的?”
“梦攸……”握住她的手,韩忆情安慰地说:“别伤心,我替你想办法。”
“不用麻烦了,我不想勉强他,或许他已不爱我了。”綦连梦攸深吸了口气,淡淡地说:“我再努力一阵子,若他真不接受我,那我就离开吧。”
“千万别走!”韩忆情拉住她,“对了,我想到了法子,可以让你试探昝晃究竟爱不爱你。”
“什么法子?”
“耳朵过来。”
于是韩忆情就附在綦连梦攸耳畔,说出她的勾情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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昝晃刚从练身房回到自己房间,却见严皓寒急惊风一般冲进他房间里,这让咎晃看得皱眉不已。
“我以为你娶了老婆,行为做事都会冷静些,怎么还这么莽撞?”昝晃嘴里忍不住叨念他几句。
严皓寒抓住他的衣领对他大吼道:“你还真冷静,你老婆就快没命了!”
极少看见他正经的昝晃跟着蹙紧了眉,“你在说什么啊?那么激动干吗?”
“你老婆綦连梦攸跟着忆情到她的实验室参观,误触剧毒,现在生命垂危,我这么一字一字的说,你该听懂了吧?”严皓寒咬牙切齿,他就不信昝晃还听不清楚他说的话。
“你……你说什么?”昝晃这次听懂了,他脸色狡变,表情蒙上一层铁灰,颤声问。
“好话不说第三遍,我已经说了两次,不会再说了。”用力甩开昝晃的衣领,严皓寒便坐进沙发内。
“她为什么会误触毒物?怎么那么不小心!”这下换成昝晃直盯着他追问。
“我哪知道,女人都是好奇动物,她要碰什么谁也预防不了啊。”看见昝晃仓皇的神色,严皓寒只能笑在心底。
“该死的!你快告诉我,她现在在哪儿?”他冲向严皓寒,直盯着他,眼底明显冒出焦虑的火焰。
“她……她现在正在医院,孟樵还在为她治疗呢。”
“我这就去!”
昝晃再也待不住了,他霍然冲出房间,这幕看在严皓寒眼中直想捧腹大笑,可又怕泄了底,只好强忍在心底,任由自己被体内狂妄的笑意冲击得快内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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昝晃一到医院,便瞧见韩忆情焦虑的在长廊上来回踱着步。
“忆情,梦攸呢?”
“她……她……”韩忆情突然哭了出来,“对不起、对不起.我忘了将化学药剂锁在柜子里,因为平日都只有我在实验室,而之前梦攸来参观,我一疏忽却让她……”
一说到这儿,她哭得更凄厉了,那抽噎的声音就像尖针不停扎进昝晃的心窝。
“她……她现在怎样了?”他强压下心底的忐忑不安,却仍掩不住嗓音的颤动。
“孟医生正在为她急救,但情况不太乐观。”她垂着小脸说。
“怎么会这样……她现在在哪?”他激动不已,泪水已浮上眼眶。
“已被隔离治疗。”韩忆情偷觑了他一眼。
“隔离?她是中了什么毒,还要隔离?”他暴跳如雷地转向孟樵的办公室,“我去问他!”
“喂,昝晃!”韩忆情喊他,可他充耳未闻地大步奔驰。
这时韩忆情焦虑的脸色渐渐换上一抹得意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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昝晃烦闷的在练身房内对着沙包猛力打击着。
他恨!恨恶人窟内所有的人!就连那该死的孟樵也不例外!
想见梦攸一面,可他怎么也不答应,硬是要他回家等待,如果有了情况会通知他。
这是什么医生!医术这么烂,不过化学药剂中毒,解解毒就好了,还要将她隔离,更过分的是居然把她当成回天乏术的死马来医。
几度他潜入各个病房,就连隔离室也钻进去,就没见到她的人!老天!她究竟在哪儿?究竟在哪儿?
梦攸,你的情况到底任何?千万别吓我啊!
他好后悔,后悔自己没对她好好的说过话,没告诉她他依旧爱她的心意,如果她真的怎么丁,那他会悔恨一辈子!
所以他恨所有的人,每天踉路彻辰大吵,要他命孟樵让他见梦攸一面,可他不准,这是什么道理?
“妈的!”
他更加卖力地打着沙包直到累了、瘫了,这才倒在地板上,闭眼沉寐。
这是昝晃得知綦连梦攸入院后第一次睡了。
不久,练身房的大门被人轻轻推开,而昝晃却因为这些天精神压力太大,加上刚刚喝了几杯烈酒,因此睡得特别沉,没发觉有人进来。
綦连梦攸看着他满脸胡碴、神情憔悴的模样,心底浅漾着几许温暖。
这几天他四处闹场,吵着要见她,她全听在耳里,也非常感激所有人的鼎力配合,让她能得知他的心意。
如今她确信…””他是爱她的。
“咎晃……”
柔软的手指轻轻拂过他蓄满着胡碴的下颚,昝晃突被惊醒,用力抓住她的手,倏然张大眼,“谁?”
“呃……”她没料到睡得那么熟的人,竟会出现那么快的动作。
“梦攸!”昝晃瞪着她良久,而后揉揉眼睛问道:“你没事了吗?还是我仍在睡梦中?快,你快掐我一把!”
綦连梦攸见他这般,不禁失笑道:“你没做梦,我现在好好的坐在你面前。”
“你不是在医院?”他惊疑地问。
“是啊,我本来是在医院里,但孟医生说我的病好了,也就出院了。”她咬咬唇偷笑道。
看见她诡异的笑容,昝晃才惊觉有鬼,“那他为什么一直不让我去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