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她没有怎样的,她只是想抱怨一下,可是话一出口,她又再一次觉得……自己真的好笨,那么容易就被他……
“熏,”他搂抱着她,低叹一声:“我从来不觉得,这叫‘轻易’。你知道刚刚我多怕你会突然喊停吗?”
会吗?她不太相信地瞥了他一眼。
“如果你真的喊停,就算再难,我也会停下。”他坦白,眼神认真。而天知道,要一个已“箭在弦上”的男人收回那股冲动,有多难!
她望着他,知道他是说真的。
“熏,你对我来说,是无比珍贵的。”握着她的手,凑到唇边,他虔诚地一吻。“我不管现代人怎么看待男女之间的事,也不管有多少人是抱着只为满足欲望的心态而去让身体交缠,我只知道,能让我渴望的女人,只有你。”
“你的意思是……除了我,你没有过别的女人?!”她不敢相信的语气里还带着一点好奇。
“没有。”
“不可能!”她惊讶地低呼。
“为什么不可能?”
“男人……不是都有需求的吗?”虽然她不是很了解,但至少她听过,医学上也证实过这一点。那种生理需求,不属于理智,只属于冲动。
“我想抱的女人,只有你。”他望着她,眼里含笑。
“那你……想要的时候,你怎么办?”她好奇。虽然现代不乏可以“自己来”的道具,但她怀疑这男人会用。
“那种冲动,说穿了也不过是精力太过旺盛的一种现象,如果男人想排解,绝对不会找不到方法。”她以为,他的成绩、他缩短修习年限拿到的文凭,和他一身的本事是怎么练来的?
他大哥会形容他的付出像着了魔,绝对不是没道理的。
“所以,你是在告诉我,过去你没有任何女人?”笑意浮上她眼底。
“没有。”他只记挂着她,哪还有空去注意其它女人。
“可是……不对。”她嘟起表情。
“哪里不对?”她今天问题特别多。
“如果你没有过女人,那为什么你对整个过程该怎么做、该做什么,会那么清楚?”更过分的是,她觉得他熟练的像个床上老手!
“熏,你觉得录像带和那些相关书籍是拿来做什么用的?”他叹息。
她不会知道,为了她,除了自身必修学业之外,他多读了多少书,这不全为了他们的相属……而是为了她身子的健康。
“呃……”对哦。有那么多“实例”可以参考,更何况他在外国待过,那里的“教育”绝对比这里要仔细很多,也难怪他一点部不生疏。
但是,她还是觉得很不公平。她就是被他算计去了嘛,一口气闷闷地哽在心头,让她就是很小气地想替自己扳回一城。
被子下,她的身体一寸寸移动,若有似无的摩擦勾诱着他的本能,让还没完全得到释放的他极快的有了反应。
“你在做什么?”他及时定住她,又好气又好笑,却暗自抑下一记喘息。
“在做你对我做的事呀。”放开她啦,这样她都不能动了。
“别闹,乖乖休息一会儿。”他拍了下她俏臀,以兹警告。
“为什么我要听你的?!”她嚷嚷。
“因为我的力气比你大。”他横了她一眼,“乖乖睡觉。”
欢爱是很耗体力的,她几乎没休息,又拉着他扯东扯西,她自己或许没察觉,但他却看得出她身体的疲倦。
“我不要睡。”身体不能动,她还有手。
虽然她没有刻意挑逗,但是她生涩的揉触,已经足够点燃他的欲望。
殷逢伦喘息地翻过身,手脚并用地压住她,不让她再乱来。
“别捣蛋,你需要休息。”他粗哑地道,明白她只是好玩。
“为什么,难道你‘不行’了吗?”她挑衅地问,
他可以用激将法,她当然也可以啰,这叫礼尚往来嘛!
“你……”深吸口气,他准确无误地抵住她。“你认为呢?”
这下换她惊吓了。他的炙热,结结实实地让人无法忽略。以他这种情况,她绝对不敢再怀疑他“不行”!可是……
“那你为什么不要?”没有男人会拒绝主动送上来的“美食”的。
“因为你。”他空出一手,自她的唇滑下至左胸。她原以为他会抚弄得她敏感不已,可是他的手,却只停在左胸靠中央的一处。“因为这里。”
那是心脏的位置!
“再一次,太勉强了。”他低道,想到她的情况,炙热的欲望终于梢梢压下。
“你……”他注意到了?!她惊讶的没了较劲的心思。
他点头。“你有心律不整的症状,心脏的功能生来就比常人弱一些,虽然没有严重到必须开刀,对你的健康影响也不大,但那不代表你可以随心所欲、毫无节制地透支体力。”
“你、你怎么会……”他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我说过,关于你的事,我没有不知道的。”他拂开她的发,怜爱地在她额际落下一吻。“你不能长时间运动,也不能大笑或大哭,让情绪激动,这个小毛病虽然没有影响你的生活,却多少束缚、进而改变了你的性情。”
“你……”她吸口气。“你一直知道,所以之前……”想起之前重逢,她因奔跑而呼吸不顺,他半吻半歇地……不是孟浪的轻薄她,主要是为了为她调匀呼息!?
每次吻她,虽然都是趁她不及防备时顺利掠夺,但,每回他却总也带着克制。这一点,她从他吻完后总带着更多自制的激狂眼里,看得很清楚。他从来不说,但她并不是不懂。
然而现在,她才真正明白原因。同时意识到,为什么他明明可以尽情掠夺时,他却只是缓缓地与她缠绵;为什么在欢爱后,男人应该疲软的此刻,他却一点倦累也没有。
刚刚,他一定没有完全得到满足,可是却已让她领略到生平第一和第二次的欢爱高潮;他没有表现出任何可恶的男性得意,只是一味地关怀她,希望她好好休息来恢复体力。
他一直……都是这么小心翼翼地待她,以她的感受为先,甚至不惜抑制自身的需求,他这份心意,让她再说不出什么话。
“你……”她哽了声。“你让我想哭了。”
他这么深切的情爱,她承受得起吗?
“我不想见你哭,只要你别再捣乱。”他抚过她被子下的柔软曲线,不着痕迹地引开她的注意力--轻按了下她腰际,害她敏感地差点跳起来,那抹瞬间惊骇的神情,让他忍不住笑出声来。
酸楚的情绪被嗔然的表情取代,她娇瞪着他,“现在是谁在捣蛋了?”
“我忍不住,谁叫你太吸引人。”他拉近她,将她安置在自己怀中。“现在,就听我的,睡一下好吗?”
“你陪我?”她拾起眼。
“嗯。”他轻轻点头,忽视自己身体的渴望,只专心地抚着她,助她入眠。
不一会儿,她就在他怀里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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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到办公室,殷逢伦这个总经理立刻被唯一的上司召见。
“跷班愉快吗?”殷逢远批完一份急件,交给随身助理程伟,让他带出去发文。
很快地,办公室里就剩他们两兄弟。
“很愉快。”殷逢伦笑笑地回答。
“只是去约会,有必要连手机都关掉吗?”殷逢远继续看公文,批注完后直接丢给坐在沙发里的殷逢伦。
“大哥,如果你带你的女人出门,会希望这时候还有公事来烦你吗?”殷逢伦很认分地抬手接住,拿出笔、坐正,跟着开始看公文,在总经理的签阅栏里批注指示。两兄弟像在表演特技,一个丢、一个接,谁的速度都没有特别快,也没有特别慢,默契十足。